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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怪異的老黃頭
從村口到西邊，我是邊走邊問，終於趕在了晚飯前到了老黃頭家。一推開他家那扇早已經破敗的大門，一股臭味是撲鼻而來，我仔細一看：好家夥，整個院子裏養的全是鴨子，那鴨大便給潑弄得滿地都是，那一股一股的臭味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我強忍著才沒把剛才吃下去的酒菜給吐出來。
我剛一進門，整個院子的鴨子頓時全部“嘎嘎”地狂叫起來，就好像是不歡迎我這個陌生人的到來一樣。
頓時我就被這“驚天動地”的鴨叫聲給鎮住了，可是等我一抬頭看到遠處那個老頭的時候，我差點嚇得沒一P股坐在地上！隻見那老頭滿頭滿臉都是醜陋的傷疤，就連他端鴨食盆的手上都全是讓人看著驚悚的傷疤……
“你找誰？”那老頭一聽到鴨子叫，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邊上不知所措的我。
“請……請問……您是黃老爺子嗎？”老頭一說話，頓時就把我給嚇醒了，然後趕緊陪著笑臉不知所措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你是誰找我又什麽事情。”老頭一看我樣子，就放下手裏喂鴨子的飯盆走到我身旁問。
我趕緊定了定心神，在一瞬間完全恢複了正常的狀態。我就這點好，就是對於突如其來的情況能很快地適應。
“哦，是這樣的，我是縣城地質勘探隊的，最近縣城要對附近這幾個山區的林子進行地質勘探，你們村子附近的那個鬼子林也在其中，我來呢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點關於鬼子林的情況，這樣有利於我們勘探隊……”我一口氣就把在路上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你們為什麽找我問，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那老頭一句話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一聽，趕緊上前掏煙陪笑道：“我聽村裏人說，您是這附近所有人中唯一進過鬼子林又出來的，所以我們才找您，希望大爺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說著就把煙遞了過去，沒想到這個老頭一伸手就擋住了我的煙，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一大把年紀全忘完了，你走吧我幫不了你們什麽忙。”說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端起那盆又去喂鴨子了。
聽那老頭講話，我就知道這個老頭肯定不是普通村民那麽簡單，現在再一看他的表現，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被拒絕了，但是我仍然不死心，趕緊跟上前去，又說：“大爺，您看我來一趟也不容易，您再好好想想，怎麽都告訴我點關於鬼子林的情況吧，這樣回去也好跟領導交差啊。”我故意把口氣裝得比較無辜可憐，好爭取點他的同情。
“哼，勘探隊勘探地質，你把你們的文件證明給我看看，這把戲我見得多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不管你是幹什麽的，對於鬼子林我是一無所知，你別在這裏費心機了！”這老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邊喂鴨子邊說。
他的話音剛一落，我頓時就傻了眼，沒想到謊言這麽輕易就被人家拆穿了。我隻好笑著說：“嗬嗬，老爺子果然不簡單啊，一眼就看出我是假的了。既然您老點破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掩飾什麽了，我找您老就是想知道點鬼子林的情況，希望老爺子能幫幫我。”
說完我就看著那老頭，我既然瞞不過去，幹脆亮明我的來意，這樣看看他能不能說點什麽。
“我都說了，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忘完了，您別費心請走吧。”那老頭仍然是連理都不理我，甚至連我為什麽問鬼子林的情況都不想知道，看來是沒戲了，我在心裏暗暗搖頭可惜。
“既然老爺子您不想說，那我做小輩的也不勉強，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您老了。”說著我就走出了那個院子。
我不想再追問下去，因為我看那老頭的態度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弄不好還能弄出什麽不愉快呢，那樣的話就不好了，因為以後真說不定還得來找這個老頭呢，所以還是客客氣氣好啊，於是我客氣地和那老黃頭就告辭了。
一出院子，我回頭看了看這個老黃頭的那兩間破房子和那冒著臭味的院子，在心裏覺得這個老黃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這個人有點怪異……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從早上十點到現在，雖然說這次來鬼子溝收獲不大，但是畢竟還是有的，也算不虛此行。於是我邁著腳步便向村口的車站走去。
我在泥濘中跋涉了好一陣子，終於又回到了村口，經過那個小飯鋪的時候，我突然又想起那幾個采藥人應該是住在這裏。想到這裏我一下就又改變了主意，我決定今晚就在這個小旅店和那些采藥人湊合一晚，看能不能爭取明天讓他們帶著我在鬼子林附近轉一轉。
想著我就一轉身又上了小旅店的台階，剛一掀開門簾，在裏麵的老板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後馬上是滿臉堆笑說道：“喲，您又來了！”說著就趕緊把我請進了屋子。
“老板給我弄個幹淨點的房間，今天晚上我在這裏住。”一進門我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您……您要住這裏啊？”老板不相信似地看著我問。
“嗬嗬，是啊，沒辦法，現在天也晚了攔不到車啊，你就把我的房間安排到那幾個采草藥的兄弟旁邊吧。”我大大咧咧地說。
“您就放心吧。”說著老板就要往裏間走去。我一看，趕緊又問道：“那幾個采草藥的兄弟呢？”
“哦，他們啊，他們中午喝多了，現在還在裏麵睡呢。”老板說著就哈哈笑起來。
“誰說我們喝多了？”那老板的笑聲還沒落，裏間的簾子嘩啦下就撩開了，緊接著那三個采藥人便魚貫而出，我聽那聲音，話好像是走在最後麵的黑臉說出來的。
先出來的是那個瘦子，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子旁邊的我，然後趕緊上前抱拳道：“兄弟，謝謝你今天中午的酒菜。”
“哪裏哪裏，你這樣說不就見外了嗎？”我一聽也趕緊上前客氣。
“不管怎麽樣，現在碰到你了，那今天晚上就由我們哥仨做東回請你一頓。”左撇子說。
“那好那好，今天晚上就由你們做東，但是賬由我來付啊。”我一看他們三人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今今天這事情有戲了。
“這……這怎麽行呢？”黑臉結巴著說，黑臉的話剛一出口，剩下的兩人也想上來客氣，我一看這樣的情況趕緊說：“好了，我的幾個大哥，你們是采藥人賺不了幾個錢，就別和我爭了。”說著就把他們三人給按到了椅子上，然後趕緊招呼老板按照中午那頓的標準再來一桌，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請我的，因為我知道什麽叫“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我相信這頓飯一開吃，我把那個要求一提出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接著我們就是一陣海聊，我知道不能把這事情弄得太緊了，要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於是在我們聊得最開心的時候，我就趕緊把話題給引到鬼子林上了。
“幾位大哥，今天中午的時候聽了你們幾個關於鬼子林的談話，後來我也到村裏和村民談了這個問題，這個鬼子溝的確是有很多怪異的地方啊。”我邊給他們斟酒邊把話說了出來。
“哈哈，現在相信了吧？”黑臉笑聲爽朗。
“嗬嗬，相信是相信，不過我覺得還是得要親自去鬼子林看看。”我話一出口就仔細看他們的表情。
“什麽，你要進鬼子林，那可千萬使不得啊！你進那林子做什麽啊！”我的話音剛落，他們三人嚇得全都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頭像撥浪鼓似地搖了起來。
“嗬嗬，是這樣的，怎麽樣我都得去鬼子林看一下吧？當然了我是不會進鬼子林的，我的意思是在鬼子林的附近轉悠一下，看看鬼子林的真實情況，這樣我回去的時候也好交差啊。”我趕緊陪著笑解釋。
“哦，附近轉悠轉悠啊，嚇我們一跳，沒事，這小事就交給我們了。正好明天我們要去別的林子采藥，正好經過鬼子林的邊緣，到時候咱們遠遠看一下就行了。”瘦子一聽我的話頓時就鬆了口氣，接著他三人就又把酒杯給端了起來。
我一聽瘦子的話心裏就是一喜，因為我知道這事情不能逼太緊了，要是緊的話他們肯定是不答應，我這是緩兵之計，隻要他們把我領到鬼子林，我就不相信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自己一個人進林子。到時候有這些熟悉地形的采藥人陪著我安全多了，也省去很多麻煩的。
“哎呀，這是真的啊，那真的太感謝三位大哥了。”我趕緊高興地給他們斟酒。
“嗬嗬，客氣什麽啊，怪不好意思的，吃了你兩頓好酒好菜了。”左撇子客氣道。
“嗨，這算什麽，對了今天我進村的時候見到了你們說的那老黃頭，他那滿身的傷疤真的怪嚇人的，你說道底是什麽東西給弄的呢？”我一看進林子的事情搞定了，於是就把話題往那老黃頭身上轉，我要打聽下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麽來路。
“誰知道，都好多年了，他從來不提這事，就算你別人問他也是一聲不吭，在村裏平時也是深居簡出的，基本不和別人交流。”黑臉大大咧咧地說。
“是啊，我見到他的時候就上前和他打招呼，可是他根本就不搭話，我一提鬼子林他就翻臉了。”我一聽黑臉的話就趕緊說道。
“哈哈，吃閉門羹了吧？別說是你，當年就是調查此事的警察問他，他也是一句不說。”瘦子補充道。
我一聽心裏就是一愣，但是馬上接著說：“這人是夠奇怪的，剛才我和他說了兩句話，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這個人絕不是一般的村民。”
“你感覺到了？”我的話音剛落，左撇子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我。
“是啊，怎麽了？”我一看左撇子的表情心裏就是一喜，心想看來這個左撇子知道這個老黃頭的底細啊。
“你的眼真夠尖的啊，他以前是……”瘦子神秘地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出口，旁邊的瘦子一把就拽住了左撇子說：“你小子能不能別搬弄別人的是非啊。”左撇子一聽瘦子的話，就把剛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然後沒趣地說：“算了，算了這事情也不管我的事，不說也罷。”
我一看這樣的情況，頓時心裏就急了，本來馬上就知道這個老黃頭是幹什麽的了，可是硬是被這個瘦子給攔了下來。我於是趕緊站起來給瘦子斟酒，邊斟酒邊說：“你看看，大哥把我當外人了吧，難道這裏麵還又什麽機密不成？”
“不是這個問題，主要這是老黃頭年輕時候的事情，就是他們村的人也沒多少知道的，如果傳出去就不太好了。”瘦子見我給他斟酒便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嗨，我以為怎麽了呢，難道大哥看我像是去胡說的人嗎？再說我也不是這個村的，既然大哥不願意說，那小弟就不追問了，剛才也就是一時好奇心罷了。來，咱們喝酒喝酒。”我趕緊解釋著說，希望把這桌子上的尷尬氣氛給緩和一下，我也知道這事情絕不能追問。
瘦子一聽我這樣說，頓時更加不好意思了，臉一下就憋得通紅，旁邊的黑臉看了說：“嗨，多大點事啊，再說這兄弟也不是這村裏的人，咱們這不是聊天圖個嘴痛快嗎，別放心上。”
我一聽，也趕緊替黑臉安慰瘦子：“是啊，是啊，別放心上，咱們繼續喝酒。”說著我就舉起酒杯看著瘦子。
瘦子突然就抬起了頭，然後看著我說：“嗨，這叫什麽事，其實這事也不是不能說，隻要你不往外說，我就告訴你。”
我一聽這事情有戲，於是趕緊像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答應：“哈哈，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絕不外說。不過你要是覺得說起來實在是不太好，兄弟我也就不聽了。”我知道我現在是越讓越會讓他感到難堪，他更會把事情說出來，因為山裏人就這樣：實在！
“你看看，大哥我能把你看成那種傳話的人嗎？”瘦子趕緊為自己圓場，然後不自然地拿起酒杯來喝。
旁邊的左撇子一看瘦子默認了，於是湊到我麵前小聲的說：“老黃頭以前是個爬子，不過他們村的人都不知道，隻有我們這些天天在林子裏轉悠的人才知道。”
“什麽？爬子？爬子是什麽？”那左撇子的話音一落，我的全身頓時就像過了電一樣！我當然知道爬子是什麽，爬子就是盜墓的，不過我要裝作不懂的樣子，我不能讓他們對我產生懷疑，因為明天我還得要他們帶我去鬼子溝呢。
“爬子就是盜墓的，這個政府要知道了是要坐牢的。”旁邊的黑臉見我不明白，就趕緊解釋。
“就是這個原因，我們才不敢往外說，畢竟和那老黃頭算是半個熟人。”瘦子這個時候還不忘在旁邊為自己解釋一下。
“什麽？啊……那是不能亂說啊，要坐牢的事情可不能亂來啊！”我趕緊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同時心裏不由得一顫：看來這個老黃頭的確不簡單，和我剛見他時給他的鑒定一樣。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時個盜墓的，看來我遇上老前輩了。我在心裏除了感到驚訝之餘還帶有一絲絲的得意，因為我現在知道如何讓那個老黃頭開口了。
“是啊，所以你可千萬別亂說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瘦子繼續再旁邊補充。我一聽瘦子的話趕緊點頭稱是，然後在心裏暗暗發笑：如果盜墓要坐牢的話，那我被抓到的話，算上盜墓，還有販賣不幹淨文物等等的罪，我想我最少也要判個無期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事了，喝酒喝酒……”我知道我已經問得夠多了，不能再問了，於是就趕緊轉移話題。
他們三人一看這事情過去，於是也都高興地端起酒杯繼續喝，接著就是胡聊。不一會天就完全黑了，由於明天這幾個采藥人要趕山路，於是就早早收了桌子進裏間躺著休息，於是我也就跟著他們進裏間休息，我知道明天我就能親眼見見這個神秘莫測的鬼子林了……
我剛一進門，整個院子的鴨子頓時全部“嘎嘎”地狂叫起來，就好像是不歡迎我這個陌生人的到來一樣。
頓時我就被這“驚天動地”的鴨叫聲給鎮住了，可是等我一抬頭看到遠處那個老頭的時候，我差點嚇得沒一P股坐在地上！隻見那老頭滿頭滿臉都是醜陋的傷疤，就連他端鴨食盆的手上都全是讓人看著驚悚的傷疤……
“你找誰？”那老頭一聽到鴨子叫，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邊上不知所措的我。
“請……請問……您是黃老爺子嗎？”老頭一說話，頓時就把我給嚇醒了，然後趕緊陪著笑臉不知所措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你是誰找我又什麽事情。”老頭一看我樣子，就放下手裏喂鴨子的飯盆走到我身旁問。
我趕緊定了定心神，在一瞬間完全恢複了正常的狀態。我就這點好，就是對於突如其來的情況能很快地適應。
“哦，是這樣的，我是縣城地質勘探隊的，最近縣城要對附近這幾個山區的林子進行地質勘探，你們村子附近的那個鬼子林也在其中，我來呢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點關於鬼子林的情況，這樣有利於我們勘探隊……”我一口氣就把在路上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你們為什麽找我問，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那老頭一句話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一聽，趕緊上前掏煙陪笑道：“我聽村裏人說，您是這附近所有人中唯一進過鬼子林又出來的，所以我們才找您，希望大爺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說著就把煙遞了過去，沒想到這個老頭一伸手就擋住了我的煙，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一大把年紀全忘完了，你走吧我幫不了你們什麽忙。”說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端起那盆又去喂鴨子了。
聽那老頭講話，我就知道這個老頭肯定不是普通村民那麽簡單，現在再一看他的表現，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被拒絕了，但是我仍然不死心，趕緊跟上前去，又說：“大爺，您看我來一趟也不容易，您再好好想想，怎麽都告訴我點關於鬼子林的情況吧，這樣回去也好跟領導交差啊。”我故意把口氣裝得比較無辜可憐，好爭取點他的同情。
“哼，勘探隊勘探地質，你把你們的文件證明給我看看，這把戲我見得多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不管你是幹什麽的，對於鬼子林我是一無所知，你別在這裏費心機了！”這老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邊喂鴨子邊說。
他的話音剛一落，我頓時就傻了眼，沒想到謊言這麽輕易就被人家拆穿了。我隻好笑著說：“嗬嗬，老爺子果然不簡單啊，一眼就看出我是假的了。既然您老點破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掩飾什麽了，我找您老就是想知道點鬼子林的情況，希望老爺子能幫幫我。”
說完我就看著那老頭，我既然瞞不過去，幹脆亮明我的來意，這樣看看他能不能說點什麽。
“我都說了，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忘完了，您別費心請走吧。”那老頭仍然是連理都不理我，甚至連我為什麽問鬼子林的情況都不想知道，看來是沒戲了，我在心裏暗暗搖頭可惜。
“既然老爺子您不想說，那我做小輩的也不勉強，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您老了。”說著我就走出了那個院子。
我不想再追問下去，因為我看那老頭的態度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弄不好還能弄出什麽不愉快呢，那樣的話就不好了，因為以後真說不定還得來找這個老頭呢，所以還是客客氣氣好啊，於是我客氣地和那老黃頭就告辭了。
一出院子，我回頭看了看這個老黃頭的那兩間破房子和那冒著臭味的院子，在心裏覺得這個老黃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這個人有點怪異……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從早上十點到現在，雖然說這次來鬼子溝收獲不大，但是畢竟還是有的，也算不虛此行。於是我邁著腳步便向村口的車站走去。
我在泥濘中跋涉了好一陣子，終於又回到了村口，經過那個小飯鋪的時候，我突然又想起那幾個采藥人應該是住在這裏。想到這裏我一下就又改變了主意，我決定今晚就在這個小旅店和那些采藥人湊合一晚，看能不能爭取明天讓他們帶著我在鬼子林附近轉一轉。
想著我就一轉身又上了小旅店的台階，剛一掀開門簾，在裏麵的老板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後馬上是滿臉堆笑說道：“喲，您又來了！”說著就趕緊把我請進了屋子。
“老板給我弄個幹淨點的房間，今天晚上我在這裏住。”一進門我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您……您要住這裏啊？”老板不相信似地看著我問。
“嗬嗬，是啊，沒辦法，現在天也晚了攔不到車啊，你就把我的房間安排到那幾個采草藥的兄弟旁邊吧。”我大大咧咧地說。
“您就放心吧。”說著老板就要往裏間走去。我一看，趕緊又問道：“那幾個采草藥的兄弟呢？”
“哦，他們啊，他們中午喝多了，現在還在裏麵睡呢。”老板說著就哈哈笑起來。
“誰說我們喝多了？”那老板的笑聲還沒落，裏間的簾子嘩啦下就撩開了，緊接著那三個采藥人便魚貫而出，我聽那聲音，話好像是走在最後麵的黑臉說出來的。
先出來的是那個瘦子，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子旁邊的我，然後趕緊上前抱拳道：“兄弟，謝謝你今天中午的酒菜。”
“哪裏哪裏，你這樣說不就見外了嗎？”我一聽也趕緊上前客氣。
“不管怎麽樣，現在碰到你了，那今天晚上就由我們哥仨做東回請你一頓。”左撇子說。
“那好那好，今天晚上就由你們做東，但是賬由我來付啊。”我一看他們三人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今今天這事情有戲了。
“這……這怎麽行呢？”黑臉結巴著說，黑臉的話剛一出口，剩下的兩人也想上來客氣，我一看這樣的情況趕緊說：“好了，我的幾個大哥，你們是采藥人賺不了幾個錢，就別和我爭了。”說著就把他們三人給按到了椅子上，然後趕緊招呼老板按照中午那頓的標準再來一桌，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請我的，因為我知道什麽叫“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我相信這頓飯一開吃，我把那個要求一提出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接著我們就是一陣海聊，我知道不能把這事情弄得太緊了，要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於是在我們聊得最開心的時候，我就趕緊把話題給引到鬼子林上了。
“幾位大哥，今天中午的時候聽了你們幾個關於鬼子林的談話，後來我也到村裏和村民談了這個問題，這個鬼子溝的確是有很多怪異的地方啊。”我邊給他們斟酒邊把話說了出來。
“哈哈，現在相信了吧？”黑臉笑聲爽朗。
“嗬嗬，相信是相信，不過我覺得還是得要親自去鬼子林看看。”我話一出口就仔細看他們的表情。
“什麽，你要進鬼子林，那可千萬使不得啊！你進那林子做什麽啊！”我的話音剛落，他們三人嚇得全都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頭像撥浪鼓似地搖了起來。
“嗬嗬，是這樣的，怎麽樣我都得去鬼子林看一下吧？當然了我是不會進鬼子林的，我的意思是在鬼子林的附近轉悠一下，看看鬼子林的真實情況，這樣我回去的時候也好交差啊。”我趕緊陪著笑解釋。
“哦，附近轉悠轉悠啊，嚇我們一跳，沒事，這小事就交給我們了。正好明天我們要去別的林子采藥，正好經過鬼子林的邊緣，到時候咱們遠遠看一下就行了。”瘦子一聽我的話頓時就鬆了口氣，接著他三人就又把酒杯給端了起來。
我一聽瘦子的話心裏就是一喜，因為我知道這事情不能逼太緊了，要是緊的話他們肯定是不答應，我這是緩兵之計，隻要他們把我領到鬼子林，我就不相信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自己一個人進林子。到時候有這些熟悉地形的采藥人陪著我安全多了，也省去很多麻煩的。
“哎呀，這是真的啊，那真的太感謝三位大哥了。”我趕緊高興地給他們斟酒。
“嗬嗬，客氣什麽啊，怪不好意思的，吃了你兩頓好酒好菜了。”左撇子客氣道。
“嗨，這算什麽，對了今天我進村的時候見到了你們說的那老黃頭，他那滿身的傷疤真的怪嚇人的，你說道底是什麽東西給弄的呢？”我一看進林子的事情搞定了，於是就把話題往那老黃頭身上轉，我要打聽下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麽來路。
“誰知道，都好多年了，他從來不提這事，就算你別人問他也是一聲不吭，在村裏平時也是深居簡出的，基本不和別人交流。”黑臉大大咧咧地說。
“是啊，我見到他的時候就上前和他打招呼，可是他根本就不搭話，我一提鬼子林他就翻臉了。”我一聽黑臉的話就趕緊說道。
“哈哈，吃閉門羹了吧？別說是你，當年就是調查此事的警察問他，他也是一句不說。”瘦子補充道。
我一聽心裏就是一愣，但是馬上接著說：“這人是夠奇怪的，剛才我和他說了兩句話，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這個人絕不是一般的村民。”
“你感覺到了？”我的話音剛落，左撇子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我。
“是啊，怎麽了？”我一看左撇子的表情心裏就是一喜，心想看來這個左撇子知道這個老黃頭的底細啊。
“你的眼真夠尖的啊，他以前是……”瘦子神秘地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出口，旁邊的瘦子一把就拽住了左撇子說：“你小子能不能別搬弄別人的是非啊。”左撇子一聽瘦子的話，就把剛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然後沒趣地說：“算了，算了這事情也不管我的事，不說也罷。”
我一看這樣的情況，頓時心裏就急了，本來馬上就知道這個老黃頭是幹什麽的了，可是硬是被這個瘦子給攔了下來。我於是趕緊站起來給瘦子斟酒，邊斟酒邊說：“你看看，大哥把我當外人了吧，難道這裏麵還又什麽機密不成？”
“不是這個問題，主要這是老黃頭年輕時候的事情，就是他們村的人也沒多少知道的，如果傳出去就不太好了。”瘦子見我給他斟酒便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嗨，我以為怎麽了呢，難道大哥看我像是去胡說的人嗎？再說我也不是這個村的，既然大哥不願意說，那小弟就不追問了，剛才也就是一時好奇心罷了。來，咱們喝酒喝酒。”我趕緊解釋著說，希望把這桌子上的尷尬氣氛給緩和一下，我也知道這事情絕不能追問。
瘦子一聽我這樣說，頓時更加不好意思了，臉一下就憋得通紅，旁邊的黑臉看了說：“嗨，多大點事啊，再說這兄弟也不是這村裏的人，咱們這不是聊天圖個嘴痛快嗎，別放心上。”
我一聽，也趕緊替黑臉安慰瘦子：“是啊，是啊，別放心上，咱們繼續喝酒。”說著我就舉起酒杯看著瘦子。
瘦子突然就抬起了頭，然後看著我說：“嗨，這叫什麽事，其實這事也不是不能說，隻要你不往外說，我就告訴你。”
我一聽這事情有戲，於是趕緊像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答應：“哈哈，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絕不外說。不過你要是覺得說起來實在是不太好，兄弟我也就不聽了。”我知道我現在是越讓越會讓他感到難堪，他更會把事情說出來，因為山裏人就這樣：實在！
“你看看，大哥我能把你看成那種傳話的人嗎？”瘦子趕緊為自己圓場，然後不自然地拿起酒杯來喝。
旁邊的左撇子一看瘦子默認了，於是湊到我麵前小聲的說：“老黃頭以前是個爬子，不過他們村的人都不知道，隻有我們這些天天在林子裏轉悠的人才知道。”
“什麽？爬子？爬子是什麽？”那左撇子的話音一落，我的全身頓時就像過了電一樣！我當然知道爬子是什麽，爬子就是盜墓的，不過我要裝作不懂的樣子，我不能讓他們對我產生懷疑，因為明天我還得要他們帶我去鬼子溝呢。
“爬子就是盜墓的，這個政府要知道了是要坐牢的。”旁邊的黑臉見我不明白，就趕緊解釋。
“就是這個原因，我們才不敢往外說，畢竟和那老黃頭算是半個熟人。”瘦子這個時候還不忘在旁邊為自己解釋一下。
“什麽？啊……那是不能亂說啊，要坐牢的事情可不能亂來啊！”我趕緊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同時心裏不由得一顫：看來這個老黃頭的確不簡單，和我剛見他時給他的鑒定一樣。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時個盜墓的，看來我遇上老前輩了。我在心裏除了感到驚訝之餘還帶有一絲絲的得意，因為我現在知道如何讓那個老黃頭開口了。
“是啊，所以你可千萬別亂說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瘦子繼續再旁邊補充。我一聽瘦子的話趕緊點頭稱是，然後在心裏暗暗發笑：如果盜墓要坐牢的話，那我被抓到的話，算上盜墓，還有販賣不幹淨文物等等的罪，我想我最少也要判個無期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事了，喝酒喝酒……”我知道我已經問得夠多了，不能再問了，於是就趕緊轉移話題。
他們三人一看這事情過去，於是也都高興地端起酒杯繼續喝，接著就是胡聊。不一會天就完全黑了，由於明天這幾個采藥人要趕山路，於是就早早收了桌子進裏間躺著休息，於是我也就跟著他們進裏間休息，我知道明天我就能親眼見見這個神秘莫測的鬼子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