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著名詩人李白,一生創作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傳世佳作,他為中國詩壇的繁榮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由於他的詩優美動人、思想飄逸灑脫,人們又稱其為“詩他於寶應元年(公元762年)離開人間,卒於今安徽當塗,享年62歲。然而,李白是怎麽死的呢?
李白族叔、當塗令李陽冰《草堂集序》曰:“陽冰試弦歌於當塗,心非所好。公暇不,乘扁舟而相顧,臨當掛冠,公又疾亟,草稿萬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簡,俾予為”唐代李華《故翰林學士李君墓誌序》雲:“姑熟東南,青山北址,有唐高士李白之墓(李白)年六十二,不偶,賦臨終歌而卒。”作於唐德宗貞元六年(公元791年)的劉《唐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也說:“君名白,天寶初詔令歸山,偶遊至此,以疾終,因此。全白幼則以詩為君所知,及此投吊,荒墓將毀,追想音容,悲不能止。”古代文謂“疾亟”、“賦臨終歌而卒”、“以疾終”,都明白地告訴人們,李白是病卒的。李白一生嗜酒成性是出名的,因有“醉仙”之稱。讀李白詩作,就能聞到一股濃濃味。詩人的《將進酒》有“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敘贈江陽宰陸調》大笑同一醉,取樂平生年”。《贈劉都史》有“高談滿四座,一日傾千觴”。《訓岑勳見尋就元丹邱對酒相待以詩見招》有“開顏酌美酒,樂極忽成醉”。《月下獨酌四》之“醉後失天地,兀然就孤枕,不知有吾身,此樂最為甚”。這樣,後人自然將李白的與醉酒致命聯係起來,晚唐詩人皮日休曾作《李翰林詩》雲:“竟遭腐脅疾,醉魄極。”也即指出,李白是因醉酒致疾致命的,就連升天的靈魂都帶著醉意。
現世學者郭沫若由“腐脅疾”得到啟發,從醫學角度進行研究推測,認為李歲曾遊金陵,往來於宣城、曆陽二郡間。李光弼東鎮臨淮,李白決計從軍,可惜行陵發病,半途而歸。此為“腐脅疾”之初期,當是膿胸症。一年後,李白在當塗養病,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由“腐脅疾”致命,最終死於當塗。
李白愛酒,也愛月、愛狂,所以又有人把他的死因同“水中捉月”掛起鉤來,這生了富有浪漫氣息的“溺死說”。五代時王定保在《唐摭言》中雲:“李白著宮錦袍,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無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此後,元代辛文房《唐才子曰:“(李)白晚節好黃老,度牛渚磯,乘酒捉月,沉水中,初悅謝家青山,今墓在焉。代祝成輯《蓮堂詩話》也說,“宋胡璞,閩中劍南人,曾經采石渡題詩吊李白:‘抗議反見仇,一壞蟬蛻此江頭,當時醉尋波間月,今作寒光萬裏流。’蘇軾見之,疑唐作,歎賞不止。”那麽,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持何看法呢?宋朝陳善《捫虱新話》記道(蘇東坡)又嚐贈潘穀詩雲:一朝人海尋李白,空看人間畫墨仙。”可見,李白醉入捉月溺死的說法古已有之,流傳廣泛。
當代富有詩人氣質的學者安旗在《李白縱橫探》一書中,神奇美妙地描繪了臨終的情景,寫道:“夜,已深了;人,已醉了;歌,已終了;淚,已盡了;李白的生命了最後一刻了。此時,夜月中天,水波不興,月亮映在江中,好像一輪白玉盤,一陣過處,又散作萬點銀光。多麽美麗!多麽光明!多麽誘人!……醉倚在船舷上的李伸出了他的雙手,向著一片銀色的光輝撲去……船夫恍惚看見,剛才還邀他喝過的李先生,跨在一條鯨魚背上隨波逐流去了,去遠了,永遠地去了。”的確,多少年們寧肯相信這位才華橫溢、命運多舛的唐代大詩人,是跨鯨背仙遊羽化而去的。
看來,李白的死因與醉酒有關,那麽究竟是病死的還是溺死的呢?清人王琦“豈古不吊溺,故史氏為白諱耶?抑小說多妄而詩人好奇,姑假以發新意耶?”也說,兩種可能性都難以排除。再看唐代項斯《經李白墓》“醉死此江邊”句,以及正史唐書·李白傳》的記載:“竟以飲酒過度,醉死於宣城。”似乎意在其中了。
不管李白因何而亡,他那浪漫主義的情懷和感人至深的傳世佳作,都令後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