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遊(前506一?),姓言,名僵,字子遊,亦稱言遊、叔氏春秋未年吳國人。約生於公元前506年,卒年不詳小孔子45歲。和子真、子張、曾子等同年輩,是孔門中的少年弟子。子遊在孔子周遊列國後期人學孔門,雖然從師較晚,但能學而有成。孔門有四科,德行:顏淵、閡子賽、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遊、子夏。(《論語·先進》),在文學一科中他占第一位。子遊對先生竭力倡導的仁禮有特別的領悟,形成他獨有的氣概和作風。他重視仁禮的精神本質,忽視其禮數小節。曾批評子夏之門人“當灑掃應對進退,則可矣,抑未也。本之則無,如之何!”〔《論語·子張》)說他們沒有掌握仁禮的精神,隻配做打掃、接待客人、應對進退一類的末節工作。也批評同門子張“為難能也,然而未仁”(《論語·子張》),說他注重劄樂形式難能可貴,但還算不上仁。近人郭沫若研究認為《禮記·禮運》篇“是子遊氏之儒的主要經典”(《十批判書·儒家八派的批判》)。是子遊氏之儒假托孔子對子遊的談話發揮關於大同、小康之說。其文雲:“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舉)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子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今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大人也及以為禮,城郭溝他以為固,禮義以為紀,以正君臣,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以設製度,以立田裏,以賢勇知,以功為己。故謀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選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謹於禮者也。以著其義,以考其信,著有過。刑仁講讓,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勢者去,眾以為殃。是謂小康。”認為“天下為公印的社會已經成為曆史上的往事,而在”天下為家“的情況下,若提倡以禮來約束,便可以達到”小康,的理想社會。子遊尤其對喪禮有深人的研究,常能提出一些獨到的看法。如“喪致乎哀而止。”指出:居喪,充分表現了他的悲哀也就夠了(《論語·子張》)。又說:“葬者裏車當靈,自古有之,然今人或有偶,是無益於喪。”(《孔子家語·曲禮公西赤問》》認為用偶像替代動物送葬,這對於治喪並沒有好處。可見他對喪禮的認識:求簡節而去鐵瑣。在孔門眾弟子中,子遊酷好文學,並以文學著名當世。據《左傳·昭公十六年》記載,子遊同朋友一道“賦風雨”,其詩雲:“風雨淒淒,雞雞喈喈。”(孔穎達疏)他注重以禮樂教化百姓,特別善用弦歌樂理來熏陶人民他加多歲即任“武城宰”(今山東費縣西南),將孔子關於“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的教海具體運用於政治實踐中,取得了很好的業績。孔子特別專程趕往武城,檢查其治理情況。
武城原來是魯國一小城鎮,格地不大,風氣向來很鄙陋。孔子坐車人城,沿途觀看,市麵比以前緊盛得多,而且一路上聽得弦欣之聲不斷。孔子徽笑著說:“這種小縣城,竟用禮樂來教化,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子遊爭辮說:“愜從前聽得夫子說:君子小人,都不可以不學,君子學道會愛惜人力,小人學道會守規矩。武城雖小,風俗卻很哪陋。愜接事以來勵行節儉,教以禮樂,如今的風俗比原來好多了。”孔子見子遊很補真,自己也嚴肅起來,對眾弟子說:“大家聽著,言僵的話說得很好!我剛才的話不過是一句戲言。”從此我們也可以看出子遊對於有關治休的禮樂製度能抓住其精神本質,並身休力行。正因為如此,孟子稱讚他和子張子夏一樣“有聖人之一體”(《孟子·公孫醜上》)。孔子死後,儒分為八。子遊及其後學獨成一派。他對子禮樂製度的發揮及身體力行,特別是關於“大同”、“小康”理想社會的描述對後世乃至於對整個中華文化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他被後人列為“十哲”之一。東漢明帝十五年配祭孔子,唐開元二十七年尊為“吳侯”,宗真宗大中樣符二年追謐為“丹陽公加”,後又改薄為“吳公”。今江蘇常熟還保持有“言愜宅”、“言子墓”等遺跡。供人憑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