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機會是人生最大的遺憾。許多難以成就自己的人,在這方麵總是吃盡了苦頭,應當引以為戒。曾國藩是一個捕獲機會的大師,因為他把自己當做“獵手”,把任何一次機會都當做“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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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到很多機會,成功者的不同之處就是像獵手追尋獵物一樣,善於抓住機會,把每個機會變成向上攀升的階梯。在曾國藩的成功曆程中,該抓住的機會他都抓住了,並使這些機會得到了最充分地利用。
曾國藩善於借下——借手下能人的力量為己所用:也善於靠上——依靠上層要人的力量為自己撐腰說話。一個人能力強隻是其成功的要素之一,而善於借勢是促其成功的明智之舉,這樣的機會在一生中抓住那麽一兩次就夠了。
曾國藩在仕途上的發展是頗為一帆風順的。他1838年中進士,1840年授翰林院檢討,1847年即超擢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1849年又升授禮部右侍郎,並於此後四年之中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十年七遷,連躍十級,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對於生長深山、出身“寒門”的曾國藩來說,真可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變化如此之快,連他自己都感到事出意外。他在升任內閣學士時寫信對他祖父說:“六月初二日孫荷蒙皇上破格天恩,升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由從四品驟升二品,超載四級,遷擢不次。”又不無自負地寫信對他的弟弟說,湖南“三十七歲至二品者本朝尚無一人”,“近年中進士十年而得閣學者,惟壬辰季仙九師,乙未張小浦以及餘三人”。在給朋友的信中他說得更加坦白:“回思善化館中同車出入,萬順店中徒步過從,疏野之性,肮髒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數人,亦不敢為此不近人情之稱許。”曾國藩升發如此之快,究其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個人勤奮幹練,在士林中有一定聲望;一是得到穆彰阿的垂青,受其舉薦。而後一條尤為重要。如果沒有穆彰阿的援引,無論他多麽勤奮好學,聰明能幹,要在十年內爬上二品京官的高位,都是不可能的。所以,頗能洞悉內情的王闓運就堅持認為,曾國藩的迅速發跡,主要得力於穆彰阿的扶持,比他稍後的人也大都持同樣看法。中國唐代及其以前諸朝,丞相有相當一部分權力。自宋以下,相權漸削,君權日重。及至清代,事無大小皆由皇帝專決,相權也就微不足道了。穆彰阿最善於窺測道光皇帝的意向,進而施加自己的政治影響,黨同伐異。無所不用其極。鴉片戰爭時他打擊抵抗派,陷害林則徐,極力慫恿道光皇帝對英妥協投降,就是施展的這種手法,穆彰阿“自嘉慶以來,典鄉試三,典會試五。凡複試、殿試、朝考、教習庶吉士散館考差,大考翰詹,無歲不與衡文之役。國史、玉牒、實錄諸館,皆為總裁”。多年來,他利用衡文大權,網羅黨羽,培植親信,遂致“門生故吏遍於中外,知名之士多被援引,一時號為穆黨”。而對於不附於己者。則極力加以排擠。曾國藩戊戌年會考中式,正總裁就是穆彰阿,二人遂有師生之誼,時相往來。曾國藩有幾分才幹,對穆彰阿在鴉片戰爭中的民族投降主義政策十分稱讚,所以甚得穆彰阿的器重和賞識,處處受到關照。1843年大考翰詹,穆彰阿為總考官,交卷之後,穆彰阿便向曾國藩索取應試詩賦,曾隨即回住處謄清,親自送往穆宅。這一次拜訪似乎成為曾國藩其後飛黃騰達的起點。在此之前,曾之秩品一直滯留未動。從此之後,則幾乎是年年升遷,歲歲加銜,五年之內由從七品一躍而成為二品大員。前後的變化是非常明顯的。一些稗史曾對曾國藩官運的這一轉機作過生動的描述:一天,曾國藩忽然接到次日召見的諭旨,當晚便去穆彰阿家中暫歇。第二天到了皇宮某處,卻發現並非往日等候召見的地方,結果白白等了半天,隻好退回穆宅。準備次日再去。晚上,穆問曾說:“汝見壁間所懸字幅否?”
見曾答不上來,“穆悵然曰:‘機緣可惜。’因躊躇久之,則召幹仆某諭之曰:‘汝亟以銀四百兩往貽某內監,囑其將某處壁間字幅炳燭代錄,此金為酬也。’”明辰入覲,則皇帝所問“皆壁間所懸曆朝聖訓也。以是奏對稱旨,並諭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誠然,’”從此,曾國藩“綴綴向用矣”。曾國藩對穆彰阿也極為感激。穆被罷職後,曾每過穆宅,總不免感慨一番。二十年後,曾赴任直隸總督前進京晉見時,還專程拜訪穆宅。後來曾赴天津辦理教案,恐自己再無機會進京,又專門寫信令其子曾紀澤再次前往穆宅,向穆彰阿的兒子薩廉致意。
曾國藩出身中小地主,生長僻遠山村,如果沒有科舉製度,無論他多麽聰明能幹,刻苦攻讀,都不可能爬上官僚階層。就他個人來說則尤為幸運,其科考之順利,升遷之迅速,地位之顯,兼職之多,都是當時一般知識分子所望塵莫及的。而在這一過程中,穆彰阿這一要人的提攜之功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