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攻城?”
很快,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盧族,更是在其他一些大家族和大勢力之中快速蔓延。
許多人感覺著消息極為荒誕,也僅僅是一笑而過罷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還是有人害怕了,甚至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藏在暗地裏煽風點火,讓很多道聽途說的人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這個時候,盧族眾族老才意識到,或許那大劫並不一定與楊淩有關,而是因為那來自異域的怪物而起。
此刻,在盧族禁地前,一行十多人皆雙膝跪地,頭顱低垂,滿臉的凝重之色。
片刻之後,就聽見有人在禁地之中說道:“怎麽,那些上使還在澧府之中嗎?他們可真是‘鎮定自若’啊!也是,就算此城被攻破,他們也不過是一走了之罷了,並不會有什麽損失……”
此人話音未落,就被打斷,另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莫要妄議上使,我們盧族還惹不起他們呢!那名為盧環的後背可曾帶來此地?”
盧昭依舊對外宣稱身受重傷,所以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前來麵見眾位老祖。
隻見此心腹迅速回答道:“盧環似乎早有準備,已經離開了盧府,不知現在身處何地!”
“一群沒用的東西,抓不住那楊淩也就算了,竟然連族中的叛逆也找不到,我盧族的未來遲早要葬送在你們這些廢物手中!”
此話聽起來極為嚴厲,讓那些跪拜在地的盧族高層皆戰戰兢兢,無人敢出言反駁,更不要說鬥膽針鋒相對了。
要知道,當初盧環奉命配合其他幾座古城的強者一起出發,準備將那些怪物一舉殲滅,然後想辦法封印黒崖斷崖處那座古陣的,怎奈世事無常,半路殺出了個楊淩,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那一天,盧環等人並沒有如約趕到匯合之地,所以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戰況如何。
後來在楊淩的逼迫之下回到通天城,為了掩人耳目,隻能欺騙盧族諸位高層人物,說城外的怪物大都被斬殺,剩下的漏網之魚根本翻不起什麽大浪。
之後,盧環總是生活在恐懼之中,唯恐事情敗露,被執行家規,處以死刑。
所以,他們幾人早就開始暗度陳倉,將親人陸陸續續分散到一些隱秘之地。
當天矛城的強者被帶進盧府之時,盧環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知道必須果斷離開了,不然唯有死路一條。
果然,沒過多久,天矛城那強者就已經痊愈,說出了所有的事情。
當眾位族老雷霆大怒,命人捉拿盧環等人之時,他們的住所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至於那莫染所在的家族卻沒有這麽幸運了,莫家當代族長和一些高層人物被押進了盧族天牢之中等候發落。
整個莫家也被廢除了盧族附庸勢力之名,沒有了這個名頭震懾諸強,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一些虎視眈眈的家族所攻擊,下場定然淒慘無比。
不過,楊淩不知道這些戰仆的遭遇,因為他已經處於最關鍵的時刻了。
沒過多久,碎丹境和金丹境之間的隔膜終於被打破,修為一日千裏,體內的真力像是大江奔騰,星河爆發一樣,就連他都被自己所震驚。
“足足消耗了七萬星魄石才跨入碎丹境,實在太艱難了!”感覺著自己體內爆炸性的力量,他暗自感歎。
“跨越一個大境界果然需要更多的星魄石,不知以後從碎丹境跨入凝嬰境需要消耗多少?”
楊淩暗自思索,隨後又看了看眼前剩餘的幾萬星魄石,他決定一鼓作氣將修真體係內的境界再次提升,能夠達到碎丹境中期最好。
“按照以往的經驗,修真體係內的前四個境界和相對應的靈修體係境界實力相仿,可剛才踏入碎丹境之時,我突然感覺,這個境界的前期要比靈修體係內相對應的煉骨境前期強了很多,幾乎能夠與煉骨境中期實力媲美,況且我還修煉了中位級靈修功法,可見隨著境界的提升,修真者至少在整體實力上要遠遠超越靈修者了!”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星魄石,如果能夠將修為提升至碎丹境大圓滿,甚至是凝嬰境的話,那麽整個蠻荒之地還有敵手嗎?
楊淩感覺自己的前路愈發的寬廣了,而且充滿了光明。
他忍不住想要長嘯。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他的心髒突然瘋狂跳動,幾乎就要破體而出了。
“不好,看來大劫將至了!不知是盧族那些老家夥,還是那四個所謂的上使呢?”
楊淩的興奮之情被瞬間澆滅,他皺著眉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默默運轉清音訣,這才逐漸恢複平靜。
他清楚,以現在的修為,根本不是盧族強者和那幾個上使的對手。
所以,楊淩知道必須先離開這裏,絕對不能暴露盧瑞,至少現在還不是暴露這個戰仆的最佳時機,以免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受到牽連,枉死於此。
隨後,他將眼前的寶物全部收進了鬼頭戒指之中,然後用三幻法改變容貌迅速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在澧府之中。
那大師兄皺著眉頭,冷聲哼道:“用不了多久了,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裏!”
不遠處,另外三位上使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身前的一片光幕。
光幕微微波動,像是漣漪一樣,閃爍著瑩瑩光輝。
在上麵,一個個畫麵逐漸出現,沒過多久便清晰了起來。
隻見那是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年輕人,他皺著眉頭,向前急速行走著。
雖然動作看起來很慢,可他每跨出一步,眼前的場景就會截然不同,儼然是咫尺天涯的詭異步法。
就在這時,大師兄睜開了眼睛,他虛空一點,麵前就出現了一具棺槨。
“小師弟,為兄這就為你報仇,斬了此人,祭奠你之亡魂!”
話畢,棺槨瞬間消失。
而那不斷變換著畫麵的光幕也急速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靈禽,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走,隨我去摘他頭顱!”大師兄眼神銳利,麵色陰霾,冷峻的麵龐不怒自威,讓人根本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