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百裏一族的天驕之首,名為百裏東,同樣也是百利家族在這神秘世界中的最強者。
他身材高大,麵貌粗獷,給人一種厚重穩健之感。
尤為引人注意的是那身散發著燦爛光輝的白色戰甲,戰甲周圍有無數細小的金色紋路不停閃現,使它看起來神異無比,輕輕抖動身體,就有磅礴的氣勢噴發而出,似乎可以抵禦一切攻擊。
轟~
刹那間,魔印就撞在了百裏東的身上。
一道道能量漣漪從他們中間擴散而出,越來越亮,越來越明顯,最後化為千萬刀刃,向四周激射而去。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斷響起。
幸虧這隻是碰撞之後的餘威,力量並不是很強大,不然此刻恐怕已經屍首遍地了。
經受此劫,眾多圍觀之人皆心驚膽顫,向著更遠的地方退了出去。
此刻,無數金色紋路從白甲上釋放而出,組成了一道奇特的防禦網,將那魔氣滔天,殺機淩然的魔印生生攔了下來。
轟~
亂石穿空,風雲變幻,這個地方幾乎要沉淪了,大地不斷的震顫著,讓在場之人大都驚慌不已。
許多人忍受不了這種逆天的威勢,竟然慌不擇路的逃向了遠方。
百裏東悶哼一聲,不過依舊紋絲未動。
而那魔印也急速的後退,迅速回到了紀無風的手裏。
“哼,我百裏東不出來,還真讓你這兔崽子稱王稱霸了!”百裏東冷冷的說道。
隨後,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楊淩,說道:“你應該隱藏了修為吧?竟然將那家夥逼到了這種地步,很不錯!”
楊淩咧嘴一笑,也沒有爭辯,而是扭頭看了看武華,當確認對方沒有受到傷害時,心裏頓時放鬆了許多。
放眼望去,武族已經死傷了很多人,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紀族也有死傷,不過相對於武族來說卻微不足道。
武華麵色蒼白,雙目通紅,看到一個個族人倒在血泊之中,她愧疚到了極致。
幸好,當百裏一族的靈修者出現時,雙方也都很默契的停止了廝殺,不然武族還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此時,眾人全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場中那兩個極為有名的天之驕子身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趁早滾吧!”紀無風冷冷的說道。
聽聞此話,粗獷豪邁的百裏東簡直被氣炸了肺,他獰笑一聲,喝道:“你算什麽東西,在這些弱者麵前呈呈英雄也就罷了,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下一刻,紀無風和百裏東全都向前走了一步。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暮靄沉沉,這天在顫抖,這地在震動。
他們兩人,前者掌魔印,後者著戰甲,一攻一防,完全對於對立麵。
此時,這二號駐地內劍拔弩張,眼看就要發生一場驚世大戰。
就在這時,嘈雜的喧嘩聲再次響起。
眾人望去,看見另外幾個王族從一號駐地的方向走了過來。
“快看,那是盧家的盧龍,在盧氏一族的天驕之中排行第二,聽說實力和那盧青相差無幾,非常強大!”
“那個人我認識,是顏家的顏治,在天驕之中排行第一,聽說修煉了一種強大的神通法,有震鑠古今之威力。”
“嗯?那人莫非就是飛羽城王族,黃家的少主嗎?長的可真是英俊不凡啊!”
……
……
人們爭相討論,語氣中盡是興奮。
“紀兄,百裏兄,看在我盧龍的麵子上,兩位還是放下手中刃,各自後退一步,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紀無風和百裏東的臉色都很冷漠,根本不願意示弱後退。
盧龍麵色陰沉,覺得自己顏麵盡失,卻又不願意同時得罪這兩個王族天驕,隻能暗暗罵了幾句。
“兩位罷手吧!駐地之中禁止打鬥廝殺,這規矩不是我們製定的嗎?為何要做出這等自毀諾言的事情?”顏治出言說道。
終於,在兩方勢力的勸說下,紀無風和百裏東全都收手,各自後撤了一步,一場潛在危機就這樣被化解。
此時此刻,楊淩心情複雜。
因為他看到了那依舊輕紗遮麵的盧語璿,而對方也看了過來,一時之間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感慨萬千。
當他將目光轉移到飛羽城的黃族時,突然發現了一道倩影。
那同樣是一個輕紗遮麵的女子,看上去似曾相識。
“那是誰?”楊淩極力思索,可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那家夥就是因為修煉神功而擄掠了許多純情少女的顏家少主了,當初於睿差點被騙,落到此人的手中,此時想想還是會感到後怕!”他與顏家也有很大的過節,不但破壞了顏治的好事,後來還殺了這一族的族人,包括兩個天驕之子,顏義與顏佑。
此刻,似乎無人再去注意那已經悄悄退到遠處的楊淩和武華了。
他們就像是皓月旁邊的螢火,在人們的眼中可有可無。
不過,這也正是楊淩想要看到的場麵,畢竟與他有仇怨的敵人實在太多,而且一個個強大無比,這時實在不能被認出來。
“好了,諸位散去吧,上古遺跡隨時都會徹底打開,大家還是養精蓄銳靜靜等待吧!”盧龍大聲說道,然後就轉身欲走。
眾多圍觀之人也都議論不斷,然後快速散去。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場風波即將結束之時。
一道血色戰矛突然從一號駐地方向飛了過來,它似乎是從血池之中衍生而出的一樣,猩紅無比,散發著強烈的殺機和恐怖的氣勢。
很多人來不及閃避,被那強大的餘威所殃及,瞬間摔倒在地,已然身受重傷。
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這杆足以刺穿乾坤的血矛。
就連盧龍、顏治、百裏東等一些強大的王族天驕也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一矛之威,足以震懾萬裏,讓所有同輩之人感到膽寒。
此時此刻,楊淩驚駭不已,突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封鎖了去路,就連行動都變的異常艱難。
他清楚,這一切都是由那杆血色戰矛引起的。
突然,一個人名瞬間用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