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兩章出現的扶北縣地名有誤,已修改過來,本應是扶雲縣,這是一塵的失誤,望大家見諒。】
莊園出事了!於飛心裏大驚,莊園好好的怎麽會出事,更何況還有派出所所長王石和他的姐夫縣局局長李飛龍兩個土霸王在那看守著。
於飛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沒有多問什麽,衝張少東說了句:“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林青兒已經轉醒,不愧是服下了護元丹,效果就是非同凡響,這麽短的時間內便已看上去無大礙。
於飛沒有過多言語,隻是告訴兩人有急事要解決,三人便快速出了窯洞,於飛駕車往莊園那邊開去。
於飛很想罵娘,這幾把都叫什麽事嘛,一塵那老禿驢的事情還沒解決,就又遇上莊園出事,真他媽應了那句話,屋漏又逢連夜雨,簡直是把人往死裏逼得節奏。
青龍見師父是真有急事,也不敢多言,隻好靜靜的坐在一旁,而林青兒在醒來之後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心裏卻是很感激於飛的再次相助。
其實自從青龍跟上自己的時候,林青兒就已經發現了青龍,由此也猜想到肯定是於飛派青龍暗中保護自己的,那一刻,林青兒心裏湧上一絲難得的熱流,這是這麽多年來,林青兒第一次對一個人的感激。
所幸這裏距離莊園那邊不是很遠,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到達了縣城路口,於飛一路開的遠光,老遠就看見縣城的路燈有一個身影在那火急火燎的打轉,像是在等什麽,那身影正是張少東。
於飛一個急刹車停下,衝張少東招呼道:“少東,上車!”
張少東一愣,明顯沒有想到飛哥會來的這麽快,從市裏到這怎麽也得個一兩個小時,這還不到二十分鍾就來了,飛過來也沒這麽快把吧。
不過張少東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事,上了車連忙衝於飛道:“飛哥,咱們之前所投資的幾百萬恐怕要付諸東流了。”
張少東麵帶愧疚,他這是明顯是責怪自己沒有盡到責任,讓飛哥白白損失了這麽多錢,要知道,這麽多錢可是他一輩子都賺不來的,在他眼裏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也難怪他會急成這樣。
於飛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他並不是責怪張少東,隻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的少東,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你跟我具體說說,莊園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飛衝張少東安慰幾句,他知道少東的性子比較老實巴交,對待事情太過於認真,一旦自責起來,估計連自殺的心都會有,所以才會安慰他沒事。
張少東聽聞飛哥如此說,揉了揉發紅的眼眶,聲音略微哽咽道:“今天傍晚時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幫城建辦的人開著挖掘機駛進了莊園,將剛剛蓋得有些規模的莊園全部給摧毀了,而且還打傷了幾個工人。”
城建辦?!於飛眉頭緊皺,城建辦為什麽會突然過來搗亂,莊園那塊地皮是得到允許的,而且還開了證明的,一切手續都很齊全,他們沒有理由會這麽做啊。
“你給他們出示文件了沒?”於飛問道。
“出示了,縣裏開的文件一直在我身上,我給他們看了,誰知他們連看也沒看,說這文件是假的,直接給撕毀了。”張少東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看來他對這些人的做法也很是看不過眼。
“假的?”於飛不明所以,文件明明是他讓縣長李飛虎親自去辦的,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於飛這時接著道:“那你給王石和李飛龍兩人打電話了沒?”
“打了。”張少東道:“我打完電話他們兩個很快趕了過來,但是城建辦的人說什麽他們是依法辦事,還出示了上麵所批的的文件,莊園這裏是違法建築,他們有權拆除,而且還要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李飛龍怕給自己惹上事,畢竟他們也管不到這一塊,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麽,勸我趕緊給你打電話,讓你快點過來。”
果然是拿了好處不怎麽辦事的人,這件事李飛龍完全可以給他那個縣長大哥李飛虎說一聲就能搞定的事情,卻還要折騰自己。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莊園,於飛等人全部下了車,莊園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廢墟,借著周邊的燈光可以看見裏麵散落一地的磚瓦和被挖掘機挖出的大坑。
裏麵或坐或站得有百八十號民工,全部虎視眈眈的看著於飛他們這邊。
“各位兄弟,這位就是咱們的大老板,被打傷的兄弟的事情,老板一定會為大家討回個公道,請大家稍安勿躁。”張少東知道這些民工是為了自己兄弟被打的事情而暴躁不安,所以趕忙出言安慰。
不過他不說這話還好,等他話音剛落,有幾個看起來頭頭的民工瞬間就抓著鋼筋怒氣衝衝大踏步走過來。
本來他們還不知道這幾位人是誰,可聽張少東這麽一介紹,頓時才了然,原來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夥就是他們的大老板。
其中一人走到於飛麵前,比劃兩下手裏的鋼筋,怒道:“你們這些人仗著自己有兩個錢竟然敢違法建築,而且我們的兄弟也被打成了重傷,今天這事要不給個說法,就別想了事。”
此話一出,後麵百八十號民工情緒高漲,頓時全部圍繞過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張少東見狀嚇得不輕,想要出言勸解,卻發現自己顫抖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於飛伸手拍了拍張少東的肩膀,示意他別害怕,繼而向前一步,不紊不亂的說道:“大家放心,我並不是讓大家違法建築,縣上開過證明的,至於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待我查明後,定會向大家解釋清楚,還有被打傷的兄弟們,所有費用全部由我來出,完事後每人一萬塊補助。”
本以為這樣一說,會將眾民工的情緒安撫下來,但沒想到既沒起到安撫他們情緒的作用,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們。
之前說話那民工已經將鋼筋緊緊的攥在手裏,看那副架勢像是即將要動手,臉上的怒氣陡然增加幾分:“操,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嘴上說一套,背地裏做一套,想忽悠我們,沒門,別的事情我先不管,你今天必須得先賠償我們兄弟的醫療費才行,不然我們是不會客氣的。”
雖說於飛根本就不把這些民工放在眼裏,就憑他們,全部加起來自己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擺平,但都是社會最基層的民工,吃苦的人群,於飛能夠體諒他們的苦處,不想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當即便說道:“好,沒問題,你們出來一個代表,我現在就拿錢,先給兄弟們看病要緊。”
為首說話那民工一看於飛的態度如此,也不好再繼續發作,將鋼筋收起,但依然虎視眈眈的樣子,冷哼一聲:“還算你有點良心,我就是這裏的代表,廢話少說,趕緊拿錢去。”
於飛沒再多說什麽,轉身來到車前,打開車門,從駕駛座的扶手箱裏麵拿出厚厚一遝前,咋一看,得有十幾萬的樣子。
這些錢是於飛一直留作零花用的,帶在身上很不方便,所以就一直放在車裏。
眾民工見於飛果真拿出了錢,頓時不再言語,之前說話那民工也扔掉了手裏的鋼筋,從於飛手裏拿過錢,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是比之前放鬆了許多,不再那麽虎視眈眈。
拿了錢,這民工頭又帶了幾個人一起向醫院奔赴去。
這些民工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匯聚在這裏,便成了兄弟,看到這幾個民工火急火燎的向醫院趕去,於飛心裏很不是滋味,都是出來賣苦力的,還要受如此屈辱,實在是良心過不去。
不過於飛的目光很快就變得陰沉起來,本來這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冒出個城建辦過來搗亂,這事他必須弄清楚才行。
環顧四周,於飛沒有發現王石和李飛龍兩人的身影,便對張少東問道:“王石和李飛龍呢?”
張少東也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疑惑道:“剛剛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怎麽這麽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
有幾個距離近的民工聽到了於飛和張少東的談話,或許是覺得這個老板人還不錯,那民工便道:“你們是在說那個派出所所長和公安局局長麽?”
於飛點點頭,那人接著說道:“那兩人剛剛還在這裏,看到城建辦的人動手打人的時候趁亂逃跑了。”
聞言,於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這是他發飆的前奏,自己也算是給了王石和李飛龍兩人不少好處,而且他們在這個工程中也沒少撈錢,現在出事了,兩人卻跑的不見了人影,這是他於飛所不能忍受的。
當即於飛就轉身朝車子走去,張少東緊隨其後,連忙問道:“飛哥,你去哪?”
“找那兩個狗.日的去!”於飛頭也不回的說道,語氣聽上去很平靜,波瀾不驚,就跟說去吃飯一樣,但其中的怒氣卻是絲毫沒有掩飾的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