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行人在扶雲縣縣城最大的酒店見麵,王石和李飛龍以及李飛虎三人,於飛和張少東兩人,大家在包間內分賓主落座。
於飛從一見麵就發現這個李縣長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和昨晚對王建國的做派儼然判若兩人,於飛心裏明白,李飛虎比王建國官小一點,自然得裝出恭敬的樣子,而自己隻是一介平民,人家能鳥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李縣長自從一坐上桌,就將酒杯倒扣在桌麵上,說晚上滴酒不沾,後麵還有事,不能耽擱了事。
於飛也沒轍,想敬酒人家都不給麵子。
但是於飛想做的事情,也從來沒人能阻止的了,飯局進行差不多的時候,於飛就對李縣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說自己想把莊園那一塊地皮買下來。
李縣長當即微怒道:“那怎麽能行,地皮那是屬於國家的,豈能賣給私人,這是犯法的。”
正如於飛所想,這個李縣長還真是不好搞定,但是他有求於人,不得不賠著笑臉:“李縣長言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地皮當然是國家的,我隻是租來用用而已。”
說著,於飛將一個信封順著桌麵推到李縣長麵前:“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很多程序要走,這裏麵是五十萬,當做是活動經費,有勞李縣長了。”
李飛虎有些慍怒的將信封推了回去:“你這是幹什麽?行賄麽,我告訴你,這可是犯法的事情!”
此話一出,王石和李飛龍兩人徹底就傻眼了,大哥今天這是怎麽了,有這麽大的好處憑什麽不拿,莊園那塊地就算是賣了也不過二三十萬,眼下就光拿好處都得五十萬呢,大哥腦子裏進水了麽。
在他們這小地方,平時受賄幾千塊錢就已經夠多了,上萬那就不得了了,五十萬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兩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紛紛將目光看向李飛虎。
李飛虎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剛正不阿,看了看腕子上的浪琴手表,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飛龍急的如同過上的螞蟻,想勸說大哥,但他了解大哥的脾氣,如果自己敢說出來,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哥離去。
於飛也總算是看出來了,李縣長這事不是錢就能解決的,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的道道。
他自問沒有得罪李縣長,如果真有問題,那肯定就是昨天的事情讓李縣長認為自己是王局長的人,而李縣長在王局長麵前又受了點小委屈,心裏憋著氣呢,這口氣也就順理成章的撒在了自己身上。
這麽看來,李縣長晚上能來赴約,並不是真的給自己麵子來吃飯,而是想借此機會打擊一下自己,顯擺一下他的威風。
想到此,於飛心裏忍不住冷笑,這塊莊園他勢在必得,除非他自己不想要,否則誰也擋不住他。
事實證明,於飛猜的沒錯,李縣長離開酒店之後,上了自己的奧迪A4,嘴裏冷哼一聲:“一個外地來的毛頭小子,也想和我鬥,不就是仗著和局長有點關係麽,哼,到了我的地盤那還不是我說了算,想從我這裏拿到地皮,等下輩子吧。”
不過李縣長一想到剛才那張信封裏的五十萬,嘴角就是一陣抽搐,那可是一筆巨款啊,嘖嘖,就這樣沒了,怪可惜的,唉,也罷,五十萬跟麵子比起來,其實也算不得什麽,以後還會賺回來的。
李縣長走後,王石和李飛龍兩人賠著笑臉,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
“於飛兄弟別太在意,我大哥那人就那脾氣,回頭我跟他說道說道,不就一塊地皮麽,多大個事兒。”李飛龍道。
“是啊,這次的征地項目就是大哥親手操作的政績,我姐夫一定會說服大哥的,再說了,相對整個縣城的發展,那快地皮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租給於飛兄弟說不定還能提高我們縣城的雞滴屁捏。”王石奉承著,他還以為於飛要用這塊地皮搞什麽發展。
於飛笑笑:“那就有勞兩位了。”
飯局進行到此,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大家紛紛起身出了包間,於飛讓張少東買了兩條中華香煙遞給王石和李飛龍:“這次的事情感謝二位了。”
“不不不,這哪裏好意思呢,怎麽敢讓於飛兄弟破費。”
王石和李飛龍兩人推辭了一番也就接受了,平時他們也就抽二十五一盒的芙蓉王,中華這麽好的煙消費不起啊。
兩人走後,張少東愁眉苦臉道:“飛哥,接下來咋辦,這個李縣長不願意把地皮租給私人,那咱們家也不敢利用這塊地皮啊。”
李飛冷笑一聲,臉上充滿自信:“他會答應的!”
張少東撓了撓頭,疑惑道:“飛哥,難不成你還有別的辦法?”
於飛笑而不語,隨即說道:“少東,你自己打輛車回去,我晚點再回去。”
“飛哥,你幹啥去,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成。”於飛說著已經上了車。
他拿出手機,調出地圖,就在李縣長剛才離開的時候,於飛把一個定位跟蹤儀放在了李縣長口袋裏。
看著地圖上的定位顯示,於飛朝目的地開去。
……
李飛虎並沒有什麽事,那隻是他找的一個借口而已,離開酒店之後就去了一個情.婦那裏。
他這兩天憋了不少火,先是自己弟弟的小舅子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接著又在王建國跟前受了點委屈,這股邪火不發泄會憋壞腎的!
李飛虎洗完澡躺在舒服軟和的大席夢思床上,下身光禿禿的,一根香蕉狀的東西彎彎曲曲的垛拉著腦袋。
情.婦這時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件薄紗睡衣,胸前兩顆黑色櫻桃若隱若現,極為誘人。
這情.婦年紀不大,三十歲出頭,話說還是縣委書記的媳婦呢,縣委書記是從外地空降到本縣的,雖然官銜大過李飛虎,但作為扶雲縣一霸,下麵的官員基本上都是李飛虎的人馬,縣委書記的位子早就被架空了。
和縣委書記媳婦的認識還是在一次酒會上,李飛虎今年四十,正所謂男人四十一枝花,正值事業的巔峰期,當場邀請縣委書記媳婦跳了一支舞,憑借瀟灑的舞姿和個人魅力博得了縣委書記媳婦 的好感,兩人眉來眼去當晚就勾搭在一起了,自此一發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得約出來幹一仗。
別看這縣委書記的媳婦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但這女人保養的極好,風韻猶存,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生過孩子,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彈性十足。
李飛虎看著這女人火熱的身材,按捺不住焦躁的邪火,一把攬過她的嬌軀,就要上陣。
“哎呀,壞死了你,溫柔點行不,瞅你那猴急樣。”這女人趴在李飛虎懷裏嬌嗔連連,臉色緋紅,誘人之極。
這也正是這女人的殺手鐧,她久經“戰場”,經驗豐富,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雖然和李飛虎偷.情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但這女人每次都能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好似純情少女,惹人垂涎。
也正是這一點搞的李飛虎欲罷不能,對這女人是越來越喜歡了,讓他無暇眷戀別的女人。
要是擱在以往,李飛虎或許還會和這女人玩點花樣,但今天他為了麵子損失了五十萬,心裏難受的不行,也不管這女人任何撒嬌,一個餓虎撲食,就開始提槍上陣。
兩人在床上幹的如火如荼,卻渾然沒有發覺,一個人影正坐在正對麵的沙發上欣賞著這一幕。
大概兩分鍾的樣子,李飛虎就氣喘籲籲的趴在床上不動了。
這女人很不滿的推了一把李飛虎:“你個死人,今天是怎麽了,咋這兩下就不行了?”
李飛虎嘀咕道:“別提了,這兩天肝火旺,情緒躁動,有點把控不住,沒事,再等會,等我攢夠了力氣再來。”
“哈哈,李縣長還真是速戰速決啊,兩分鍾就搞定了。”
聞聲,李飛虎和女人同時大驚,連忙起身朝對麵看去,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男子。
“啊!”女人尖叫一聲,連忙用被子捂住身子,還以為這是自己老公派來的私家偵探。
李飛虎卻處變不驚,裹上浴巾,憤怒的看著此人:“是你!你是怎麽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讓你出不了扶雲縣。”
於飛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手機,笑嗬嗬的,一臉人畜無害:“我想這女人應該不是李縣長的夫人吧,不然也就不會來外麵開房了,如果我一不小心把這視頻給傳到網上去,嘖嘖,你猜扶雲縣的百姓會怎麽說李縣長呢?兩分鍾就繳槍,嘿嘿,這還真是個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在威脅我?”李飛虎咬牙切齒,臉色鐵青道。
“NO!NO!NO!”於飛搖搖手指:“我這個人從來不威脅人,因為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不存在威脅不威脅,不就是發個視頻麽,動動手指即可。”
李飛虎胸膛急劇起伏,怒火中燒,死死的盯著於飛:“我勸你最好識相點,把那個視頻給我刪了,不然我絕對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著,李飛虎迅速從床頭的公文包裏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虎視眈眈的盯著於飛,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你信不信我隻要摳一下手指,你就會一命嗚呼。”
李飛虎雖然身為縣長,但也是扶雲縣的土霸王,更何況弟弟還是公安局局長,搞一把手槍還不跟玩似的。
於飛卻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手裏跟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把菜刀,純鋼打造,刀背最起碼厚近八毫米,就看見於飛用兩根手指捏著菜刀邊緣,微微用力,菜刀漸漸變成了“V”型。
“李縣長,別用那玩意指著我,我敢說就算給你一把衝鋒槍,你也未必會傷的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