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聽見虎子喊小心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來自後麵的風聲。
低頭轉身,一腳踹了出去,剛才出手的那個男人一下子飛了出去。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出去了好遠。
毛十八跟進,抬手要打,卻聽見那個人喊了一聲,別動手,是我。
毛十八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僅啞然失笑,說,大龍,怎麽是你。
大龍呲牙咧嘴的看著毛十八,說,大哥,你快點扶我一下,這一腳還真是夠嗆啊。
毛十八把大龍從地上拉了起來,問,你怎麽過來了。
大龍說,服務員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把酒店的門踹了,我就趕過來了,看見是你,就像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強烈。
毛十八說,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該開玩笑,我還以為是趙天喜手下的人呢。
大龍問,趙天喜到東虹市來了,我怎麽沒聽說。
毛十八說,他是跑路,我也是聽說,還沒見到人。
這時候,那個警察過來了,說,查到了,侯婷在東虹市有一所房產,在麗都小區六號樓。
毛十八說,快,現在就過去。
警察也要跟著。毛十八擺了擺手,說,你們目標太大,還是我們去吧。
大龍說,我也跟著你過去吧。
毛十八說,不用了。我帶的認夠用,再說了,人多目標大,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毛十八走了兩步,又想起了門的事情,讓虎子回去送錢,大龍說,大哥你這不是在罵我嗎,趕緊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毛十八也不謙讓,朝著大龍擺了擺手就跟虎子他們開車直鋪麗都小區。
趙天喜,侯婷回到了麗都小區的家裏,又是一番溫存,侯婷就問,老公,你什麽時候娶我,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
趙天喜仰麵朝天的躺在大床上,說,我要回去報仇,如果我還能夠活著,我一定回來娶你。
侯婷說,不許瞎說,老公福大命大,一定什麽事都沒有。
趙天喜苦笑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了一顆煙,默默的抽著。
煙草淡淡的香味在房間裏彌散著,趙天喜已經下定決心今天就要回到北海市,不殺了毛十八他咽不下這口氣。
趙天喜打定了主意以後,就跟侯婷說,有一件事你幫著我辦一下。
侯婷摟著趙天喜問,老公什麽事。
趙天喜說,我一直放不下的就是我老娘,我給你地址,你過去把我老娘接出來,然後去北海市一個叫做柳家集的村子等著我,那個村子的最東麵有一個房子,是我很早以前就買下的。
那裏麵有我這些年的繼續,我出來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哪裏,如果三天以後我要是回不去了,你們就不要再等我了,你就帶著我的母親遠走高飛,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一定還。
侯婷哭了,覺哭的梨花帶雨。
趙天喜抱著侯婷,也是淚眼朦朧,說,真相過普通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歸,與世無爭,多好啊,可惜,沒有退路了。
侯婷說,要不你別過去了,仇咱們不報了,我過去接上你的母親咱們直接就走。有什麽比一家人在一起重要呢。
趙天喜說,不行,毛十八把我害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趙天喜說完,看了看時間,說,就這樣吧,我要走了,你也走吧。
趙天喜換好了衣服,在臉上粘了胡子,然後在鏡子裏有看了看自己,感覺還算滿意,如果不說自己是趙天喜,恐怕沒人知道。
下了樓,趙天喜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北海市。
侯婷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也下了樓。
侯婷走出麗都小區的時候,毛十八的車子已經來到了樓下,和侯婷擦肩而過。
毛十八一刻也沒有耽擱,直接帶人衝到了侯婷的家裏。
毛十八想踹門,這時候,身後過來一個人,說,大哥,我來。
一個特保過來了,拿了一個萬能鑰匙,放在鎖芯裏弄了兩下,門就開了。
毛十八做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躲在了兩邊。
毛十八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聽了聽裏麵的情況,一點聲音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毛十八迅速開門,衝了進去。
房間裏彌散著一種歡愉過後的味道,看不見一個人。
毛十八警覺的在房間裏搜索,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虎子罵了一句,臥槽,這個王八蛋又跑了。
毛十八沒說話,揮了揮手,說,撤。
回去的路上,毛十八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趙天喜可能已經在行動了。
如果自己是趙天喜應該怎麽辦。毛十八仔細的在腦袋裏過了一遍。
毛十八給高河打電話,說,趙天喜從東虹市跑了,去了哪裏不知道,但是我感覺他應該是去接他母親林娜了。
高河說,沒問題,林娜的住所已經被監視了起來,如果有風吹草動我這裏應該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毛十八說,趙天喜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我估計他已經回到了北海市,這次他回去說不定要弄出來什麽動靜。
高河說,現在就剩下了他自己,估計應該沒什麽事。你就放心吧。
掛斷了電話,毛十八還是感覺心神不寧,打電話給六子,說,你現在就過去,多多派人保護你嫂子,趙天喜可能回到了北海。
六子說,大哥,你放心,你走了以後我就派人過去了,嫂子沒事。
掛斷了電話,毛十八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路邊的樹影仿佛就是鬼魅的影子。
趙天喜已經到了北海市,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尚品的門前。
看著尚品,趙天喜不僅又想起了以前,那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可是如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黃青海出家,後來入獄,郭雲峰在外逃的途中被亂槍打死,手下的弟兄被抓的抓,散的散,一時間各奔東西。想起來讓人不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