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個人不是外人,正是被毛十八送到大龍那裏的李光良,身邊的那個女人正是他的老婆安易。
毛十八拍了拍李光良的肩膀,小聲說,算了,這是好事,不要哭了,我和你去你父親的焚燒燒上一些紙錢,磕幾個頭也就算盡了心意。
毛十八讓虎子胡去了,說,大家要是問,就說趙書記找我有事。
毛十八帶著李光良走了以後,虎子回去了,其他幾個人果然問大哥幹什麽去了。
虎子根據毛十八的交代說去了趙書記哪裏。大家也就不再追問了。
酒宴之上,好多人是把北杯中的美酒化作了淚水,一時間感慨萬千。
常萬林,六子,詩瀾,小草,這些人談論的卻是另外一個話題。
趙天喜跑了,趙天喜扔下的破爛攤子究竟要怎麽辦,欠老百姓的錢究竟誰來出,政府嗎,政府恐怕沒有這筆經費。
詩瀾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我分析的不錯,政府一定會把趙天喜所有的項目全部收回,從新開始。
也就是拍賣,換來的錢,安置老百姓,和做出來相應的賠償。
常萬林比較同意詩瀾的看法,因為這麽長時間的合作當中,詩瀾的能力常萬林是非常佩服的。
其他人經過激烈的爭論,逐漸也同意了詩瀾的看法。
六子說,如果要是這樣,那麽咱們應該早一點動手,免得龍一動了心思。
六子說的有道理,槐花灣開發區那是一塊肥肉,雖然趙天喜弄得千瘡百孔,但是,一旦接手,處理得當回報應該是相當豐厚。
毛十八他們開懷暢飲的時候,龍一跟書呆子還有幾個手下也是一邊喝酒一邊在商量著槐花灣的事情。
書呆子說,要是想要槐花灣,那就要提早下手,毛十八那個小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太陽灣已經初具規模,如果槐花灣要是也讓他搶了去,對咱們非常的不利,到時候可能就會出現一邊倒的局麵。
龍一說,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槐花灣的開發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這筆錢從哪裏能夠
得到是一個問題,隻靠著咱們集團的那點現金根本就起不了的多大的作用。
書呆子說,這件事簡單,咱們可以貸款嗎,咱們有幾家酒店,加上汽車園害怕貸不來款嗎,估計兩個億應該差不多。
龍一盤算了一下,同意書呆子這個說法,可是趙書記究竟要何去何從,現在還看不出來,毛十八跟趙書記的關係可是比跟自己強多了,那麽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把槐花灣開發區的開發權弄到自己的手裏,這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書呆子說,大哥,我說一句話您別不愛聽。
龍一看著書呆子,等著他說話。
書呆子說,毛十八這個人有一個長處,但同樣也是一個缺點。
龍一問,這是什麽意思。
書呆子說,毛十八這個人非常的仗義,如果你要是把他恭敬在先,毛十八一定不會跟你搶。
旁邊有人說,你這不是扯犢子嗎,那麽大的一塊肥肉毛十八能看不明白,再說了,毛十八身邊的能人也有的事,藏龍臥虎的,你可別胡說八道了。
書呆子說,我的話放在這裏,你們要是能有比我更好的辦法我就輸給你。
幾個人誰都不說話了,很顯然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龍一想了想,覺得書呆子說的話也是那麽回事,於是就點頭,說,行,就這麽辦。
毛十八陪著李光良來到了臭李的焚燒,李光良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說,爹,我帶著您的兒媳婦給您磕頭了,那些個王八蛋都受到了懲罰,現在就差趙天喜還在外麵,要是有機會讓我看見他,我一定親自給您報仇,殺了這個王八蛋。
安易也跪在臭李的焚燒磕頭。
紙錢的灰燼在空中飛舞,仿佛是一隻一隻黑色的蝴蝶。
毛十八不僅心裏頭酸溜溜的,心說,人要是有這麽樣一個兒子也就知足了,不知道紅果肚子裏是兒子還是女兒。
送走了李光良,毛十八直接就回家了,洗了澡,上了床,紅果正在看著他。
水靈靈的大眼睛讓毛十八嚇了一跳,說,老婆,你幹什麽,直勾勾的。
紅果說,外麵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世界翻天地覆啊。
毛十八歎了口氣,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人啊,不能做壞事,一定要積德行善,不求長生,也能保佑子孫後代啊。
趙世清雖然顯赫一時,卻也撒手而去,趙天喜風光無限,卻也油盡燈枯。
聽說趙天喜跑了。紅果問。
毛十八點了點頭,說,跑隻是暫時的,最終還是會被抓住的。
紅果歎了口氣,說,現在看到這樣的結局也真是有點可憐。
毛十八說,可憐什麽,壞人應該得到的報應,不然還有天理嗎。
紅果把頭枕在了毛十八的胳膊上,說,這幾天腰疼,酸溜溜的難受。
毛十八說,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紅果說,你都累成這樣了,別弄了。
毛十八說,再累也沒有你懷孕辛苦啊,你是咱們家最偉大的。
紅果聽了毛十八的話,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說,老公,你真是太好了,我的姐妹們也都說過這件事,可是從來也沒聽她們說過。
毛十八說,嗨,這樣的事情是夫妻兩個人說的悄悄話,誰又能往外說呢。
毛十八給紅果揉了一會,因為揉的是穴位,所以紅果感覺全身都舒服了,翻了個身,說,老公我好了,睡吧。
毛十八這才躺下,把紅果摟在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對於槐花灣的事情,不單單是龍一再考慮,六子他們在議論,毛十八也有自己的打算,隻是沒有跟別人說。
趙書記作為北海市的主管,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被董市長他們弄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頭疼的要命。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心愛東西被人家打破了,又在上麵踏上了一腳。
趙書記考慮著槐花灣的出路,開發區究竟要怎麽辦,那這個還在山裏頭無家可歸的老百姓究竟要如何安置I趙書記感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