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河去往東虹市的途中,直接給黃克明打了電話,做了簡單的匯報。
黃克明掛斷了電話以後,立刻找來了趙書記開了一個簡短的回憶,主要議題就是董市長的問題,現在證據已經差不多了,是現在立刻抓捕,還是等一下。
趙書記表示,如果等,就是再給董市長的外套創造機會,另外還有其他人。比如專職副書記王清園,政法委書記郭立斌,還有省水利廳廳長黃光是不是要一起控製起來,如果這些人互相通氣以後,直接集體外套,到時候就麻煩了。
黃克明對於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做主,直接打電話給省委書記劉鈺。
劉鈺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隻是全省行動,收網,先抓一批再說,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是最好的辦法。
趙書記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三點,聯係了武警總隊,請求武警部隊的支援。
會上,黃克明做了簡短的講話,布置了抓捕任務。
武警總隊開始布置任務,分別撲向董市長,王清園,郭立斌,趙天喜的住所。
趙天喜和董市長做了簡短的通話以後,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開車帶著郭雲峰,還有大量的現金,銀行卡直接外逃,下令抓捕的時候,已經出了北海市。
董市長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來的這麽快,他頂了早晨四點鍾的飛機票,飛機是直接飛往香港的,從香港轉機就直接去了國外。
這件事是董市長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坐在候機廳裏,董市長感慨萬千,回想起自己的過去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睛裏打轉。
候機廳裏沒有幾個人,董市長感覺非常的孤單,平時出去都是前呼後擁的,如今隻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就好像是一隻喪家犬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董市長感覺這那種痛苦的煎熬,就像是好多年前的一次提升前夜。
三點十五分,候機廳裏突然衝進來好多武警,董市長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趕緊隨著去廁所的幾個人鑽進了男廁所。
候機廳已經被戒嚴,董市長從門縫裏看到了全副武裝的武警正在挨個的排查。
完了,董市長歎了口氣,心說,自己跑不掉了。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廁所裏的燈光慘白。董市長的臉色也慘白的要命。
跑是不可能了,入口,出口全部被封鎖了。
董市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年輕的武警軍官走了過來,一隻手是微衝,一隻手拿著照片。
抬起頭,軍官命令著。
董市長抬起了頭,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威嚴,眼神迷離,頹唐。
軍官的槍頂在了董市長的額頭上,聲音冰冷的警告,不要動,這樣對你有好處。
董市長沒有動,因為此時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冰冷的手銬被帶上的時候,董市長有些清醒了,他喊,我是人大代表,你們沒有權利對我這樣做。
董市長做著最後的掙紮。
人大代表,多麽威嚴的稱呼,可是你代表了什麽人,自己心裏應該清楚吧。
軍官也不說話,直接把董市長帶出了候機大廳。
董市長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如果自己被判刑,自己的家人要跟著丟臉,孩子還能有勇氣麵對周圍的同學同事嗎。
不能讓他們審訊,董市長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
董市長被抓,早就有人給黃克明打了電話,趙書記,黃克明兩個人開車直奔機場。
趙書記想看一眼,這個危害一方的領導,當帶上冰冷手銬的時候是一個什麽樣子。
車子開的飛快,從辦公室到機場還沒有二十分鍾。
董市長看見了趙書記的車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心說,你不是想過來看我的笑話嗎,那我就讓你好好的看看。
趙書記的車子已經開始減速,透過車窗,他看見了董市長的惡毒眼神。
董市長突然掙脫了拉著他的軍官,一頭朝著趙書記的車子撞了過來。
趙書記喊了一聲,停車。
可是已經晚了,董市長的身體已經被彈了出去,就像在空中飛舞的一個垃圾。
刺耳的汽車聲和董市長腦袋撞在大理石柱子上的聲音同事響起。
趙書記從車上跳下來,兩步就撲倒了董市長的麵前。
董市長的眼睛還沒有閉上,目光裏又好多內容,讓趙書記的心裏不僅一凜。
董市長死了。這件事非常出乎趙書記的意料,一時間他也腦袋一片空白。
天亮了,北海市晴空萬裏,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碧藍的天空了。
毛十八在跟高河回來的路上感慨。
回到了北海市,毛十八才知道,這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太多事。
董市長死了,趙天喜外套。王清園,郭立斌被雙規。
街道上好多人在放鞭炮,為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
毛十八感覺非常的累,直接回家睡覺,這是每一次發生重大改變之後的狀態,累的不隻是身體,還有心靈。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毛十八洗了臉,回憶了一下發生的事情,才行起來金花他們。
於是打電話給金花,說,事情終於有了一個了解,我想應該給那些死去的人燒一些紙錢,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吧。
去祭奠的人有好多,金花趴在墳頭上痛哭了一場以後摸幹了眼淚,說,死了就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慶幸的是北海有了好的領導,咱們可以過安心的日子了。
晚上,毛十八帶著大家喝酒,一直喝到了很晚,正在喝酒的時候,虎子趴在毛十八的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毛十八的臉色立刻酒變了。說我知道了。
毛十八跟著虎子出去了,旁邊的常萬林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問坐在離著毛十八最近的詩瀾,說,什麽情況,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情了。
詩瀾搖頭,說,我也沒聽清,不知道虎子跟大哥說的什麽。
毛十八跟著虎子從樓上下來,外麵月色正濃,月光下站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看見毛十八過來了,就直接撲進了毛十八的懷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