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良的房間裏沒有人,這讓毛十八還有虎子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趕緊把值班的人喊了過來,問,李光良去了哪裏。
值班的人說,他今天吃過了晚飯就睡覺了,哪裏也沒去啊。
毛十八說,趕緊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裏。
虎子給李光良打電話,可是電話沒有通。
毛十八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說,完了,要出大事。
虎子說,大哥怎麽辦,毛十八點了一顆煙,心裏頭暗自告誡自己遇大事要有靜氣。
這樣想的時候,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
毛十八再想,李光良出去要招誰。
郭雲峰,有可能,但是郭雲峰不是直接殺害他父親的凶手,如果自己要是給父親報仇,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一定是要找到最關鍵的人物,也就是誰殺了自己的父親就招誰。
毛十八想到這裏的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他想起了杜子。
難道李光良這個小子要找杜子報仇。
毛十八的猜測是對的,李光良的確是找杜子報仇去了。
李光良這段時間一直在等著毛十八的結論,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靜下心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光良感覺有點不對勁。
毛十八一天到晚各種事情纏在身上,好像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父親的事情。
他去找過金花,問過金花想要怎麽辦。
金花說,你要相信毛十八,毛十八說幫著咱們就一定會幫著咱們。
李光良說,我覺得毛十八是忘了,他是一個有錢人,有錢人考慮問題的方式跟咱們不一樣。我想咱們自己報仇。
金花聽見李光良這樣說也是嚇了一跳,說,傻孩子,你可不能瞎說,毛十八現在都幹不過他們,你怎麽報仇。
李光良說,我就不信杜子那個王八蛋沒有打盹的時候,即便是我不能殺了他,我也要砍了他的一雙手,讓他給我爹陪葬。
金花說,孩子,你要懂得忍耐,不要想金花姨這樣,出馬一條槍,到了最後弄得兩敗俱傷,就沒意思了,你要多跟毛十八學學,打不過的時候先停下來,等著機會再收拾他們。
李光良說,不行,我可是忍不住了,我不想靠著別人,毛十八沒準都把這件事忘了,再說了我也不願意看見杜子受到法律的製裁,我隻希望拔劍斬愁人。
金花又勸了半天,李光良含含糊糊的答應了,說,行。看看再說吧。
李光良回去了以後,並沒有等,而是用自己的時間每天都出去尋找杜子的影子。
世上最怕的就是較真,經過幾天的跟蹤,李光良終於發現了一個規律。就是杜子每個周六都回去一個女人家裏。
這個女人住在公司西北的一處平房,院子修的挺漂亮,估計是杜子金屋藏嬌的一個地方。
李光良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王八蛋給自己的父親報仇。
虎子發現李光良的情況以後,也跟他談了幾次,雖然表麵上李光良沒有說什麽,可是心裏頭還是當初的想法,就是要殺了那個杜子。
李光良實現查看了地形,並且畫在了一張紙上,哪裏有攝像頭,哪裏沒有,都在圖上做了標記。
去杜子的那個情婦家裏,有三條路,兩條大路,都有監控,隻有一條小路沒有監控,可是七拐八拐的這條路是最遠的一條。
雖然可以蒙麵,帶著帽子,但是感覺有些不把握,還是走比較遠的那條小路。
李光良做好了一切準備,晚上吃過了飯就早早的睡了。
可是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得睡不著,眼睛裏頭滿是父親慘死的樣子。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殺了杜子,但是後麵有好多人在追殺自己,還看見了毛十八過來救他,中了一槍,躺在地上鮮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嚇醒了以後才發現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
李光良收拾好了以後,有吃了東西,喝了口水,然後偷偷的下了樓,從後麵的牆上翻了出去。
按照實現相好的路線,李光良用了半個小時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院子附近。
李光良爬上了一棵樹,看了看時間,半夜十二點三十五。
李光良知道,杜子應該是快來了,正想著的時候,一束雪白的燈光照了過來,杜子過來了。
院子的門開了,雪白的燈光下,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笑靨如花,撒嬌的說,老公,你怎麽才過來呢,人家都害怕了。
杜子朝著司機擺了擺手,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過來接我。
司機把車倒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杜子肥胖的大手在女孩的P股上摸了一把,說,寶貝,想我了。
兩個人說笑著走進了院子,大門被從裏麵鎖上了。
李光良從樹上下來,看了看院牆,兩米高的院牆還行,攔不住他。
李光良把自己與院牆拉開了一段距離,突然加速,縱身一跳,一隻手抓住了牆頭,然後,一縱身跳到了院子裏。
杜子雖然喝了酒,但還是聽到了院子裏的聲音,說,誰?
李光良趕緊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門。
李光良平日裏是一個膽子非常小的人,上學的時候總是挨欺負,為了這個臭李沒少罵他,可是今天他心裏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根本就沒有恐懼,隻有魚死網破的決心。
房門來了,杜子胖乎乎的身體被裏麵的燈光拉的老長,手裏居然還有一把槍。
杜子像四周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罵了一句,然後把房門關上了,一把摟過來嬌小的女孩滾到了床上。
女孩假裝生氣,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這麽長時間都不過來。
杜子嘿嘿的笑,說,我的公糧總是要攢幾天的,不然過來什麽都沒有,你不罵死我。
女孩嬉笑著跟杜子兩個人在床上糾纏著。
女孩子嬌喘著說,都是你,不讓我上學,那我的畢業證怎麽辦,
杜子說,隻要你陪好了我,這都是小事,說著用嘴堵住了女孩的嘴巴。
淡淡的星光下,李光良從褲腿上拔出了匕首,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接近了房門。匕首透出了冰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