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訂在上午十點十八分,十點的時候,來自三個方向的婚車已經等在了望香園的門口。
婚車的車隊氣勢非凡,花車是霸道,上麵布滿了鮮花,後麵是現代車隊。
前麵是摩托車開道,都是十八集團的特保,看樣子倒是有幾分特種部隊的樣子。
一個車隊二十八台車,三個車隊就是將近一百輛,在望香園的門口排出去了好遠。
十點十八分,禮炮響起來,毛十八,紅果走在最前麵,虎子,九朵走在左麵,白悅,唐萌萌走在右麵。
三對新人仿佛是從天上下來的金童玉女,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本來毛十八想簡簡單單的,所以誰都沒有打電話。
可是這麽大的事,消息竟然不脛而走。北海市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龍一指定是要來的,身邊帶著青雲。
趙小嬌也過來了,隻是一個人在人群中顯得有點落寞。
張麗,韓雪,冷小雨,冷小月都來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的。
田麗麗本來不想過來,因為看著別人成了毛十八的新娘,本來心裏頭就不舒服,可是考慮到自己不僅僅是毛十八的朋友,還是合作夥伴,自己不去有點太那個了。於是也過來了,李花花,李愛愛,李雲雲也吵著鬧著過來,於是沒辦法就帶著他們幾個來了。
大龍知道毛十八結婚的消息是從六子小青哪裏聽說的。心裏頭還埋怨,心說這個毛十八結婚都不告訴我一下。
高河,劉子健也過來了,穿了一身便裝,帶著墨鏡,因為這種場合人多嘴雜,他們盡可能的低調。
高河,劉子健的身邊還有毛十八以前特警隊的一些朋友,也是穿著便裝,默默的在祝福毛十八。
毛十八在大家的簇擁下走進了典禮現場。剛走進去,毛十八真的被震住了。
他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夢幻的世界,真的假的幾乎有些分不清楚了。
到處都是鮮花,是他們三對新人的影像,一時間,走在紅毯上的毛十八看著腳下生疼的霧氣,仿佛在另外一個世界。
詩瀾站在典禮台上,用充滿了磁性的聲音,用嘴完美的語言在詮釋著人間最美麗的情感,說到動人處,台下的人也是一陣唏噓,感慨這一輩子過得好快,青春就這樣走了,不少夫妻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這場婚禮無疑是非常成功的,可以說是北海市最高的水平了。
婚禮進行了一個小時,就在詩瀾做最後的結束語時,詩瀾忽然感覺肚子裏不舒服,一陣攪在一起的疼痛,讓她差一點把手裏的麥克風扔了。
詩瀾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毛十八距離詩瀾並不是太遠,所以看的挺清楚,女人的事情比較多,毛十八倒也沒有太在意。
詩瀾繼續,可是感覺胸口悶的不行,喉嚨裏發鹹,好像有東西要出來。
當詩瀾用盡了力氣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竟然嬌豔異常。
詩瀾拖著長長的紅裙子倒下了,整個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毛十八反應的最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喊,虎子,招呼弟兄們,封住門口,誰都不許出去。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降到了冰點。
劉子健手下的人最先出動,堵住了望香園的前門後門。
虎子照顧人開始進包房,四五百人的大廳裏居然沒有人說話,跟毛十八關係比較近的人心裏頭都是非常的難受,畢竟這是結婚,怎麽出了這檔子事。
毛十八已經在檢查詩瀾的情況,是中毒。
毛十八跟紅果說了幾句,然後抱著詩瀾,帶著趙小嬌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經過了排查,大部分人都排除了嫌疑,隻有兩個人有點說不清楚。
一個是負責做早餐的廚師長,另一個是給詩瀾送飯的服務員。
虎子做了簡單的詢問,劉子健也在身邊。
後來,廚師長的嫌疑也被排除了,因為他吃了自己做的飯,而且他一直沒有離開過後廚。
目標鎖定在了給詩瀾送飯的那個人身上,隻有她可能在送飯的過程中往飯菜裏加了什麽東西。
詩瀾在醫院裏正在搶救,情況非常的嚴重。
根據中毒的情況來看,是早上八點左右。
毛十八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虎子。
虎子算計了一下時間,服務員給詩瀾送飯是在早上六點多。跟這個時間並不吻合,那麽說明下毒另有其人,於是讓那個哭的不成樣子的女服務員走了,並且派小草過去安慰一下。
詩瀾因為中毒的時間比較長,所以需要換血,醫院裏的血漿量明顯的不夠用,毛十八打電話像大龍求援,大龍滿口應承,直接打電話找東虹市的醫院立刻開車送血漿過來。
毛十八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心裏頭不是滋味,詩瀾是一個命苦的女人,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一定要把她就過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虎子,九朵,白悅,唐萌萌,幾個人也過來了,看見毛十八這個樣子,心裏頭也是一陣陣的難過。
毛十八告訴虎子還有白悅,你們回家入洞房吧,畢竟今天是結婚的大喜日子,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要按照程序走下來,不能讓外人看笑話,酒宴繼續。
虎子說,大哥,結婚被別人弄成了這個德行,那還有心思入洞房啊。
毛十八說,這不是有沒有心思,因為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是在背後看咱們得笑話,咱們一定要撐下去,這裏頭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虎子他們幾個點頭,回去以後接著招待親朋好友,並且告訴大家夥不用擔心詩瀾,她已經沒事了。
黃昏的時候,詩瀾終於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看見毛十八正兩眼血紅的看著自己伸出來蒼白的手想要摸一下毛十八的臉,可是因為沒有力氣,手伸到了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毛十八高興的眼淚落了下來,說,你醒了。
詩瀾點點頭,說,活著真好,我還以為……
毛十八用手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