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健的老婆第一次看見他這麽早回來,說,呦,今天太陽是從西麵出來的嗎。
劉子健笑了笑,說,終於明白了,什麽都是狗屁,什麽都是沒有自己的孩子老婆重要。
老婆笑了笑,說,現在才知道,也不算晚,我終於看見晴天了。
劉子健的兒子沒在家,一直在學校住校,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平時隻有兩個人在家。
劉子健倒了一杯水,試了一下,不涼不熱的正好,又拿了感冒藥送到了老婆的嘴邊,說,吃藥吧。
老婆有點感動畢竟是這麽多年的第一次。
做完了晚飯,劉子健老婆不知道是因為感冒藥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劉子健今天的表現,有些容光煥發,麵色紅潤,竟然看起來有些嫵媚。
劉子健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子,拿了幾瓶啤酒上來,問老婆,怎麽樣,能不能喝點。
老婆說,喝點就喝點,今天高興。
劉子健說,以後天天都讓你這樣高興。
老婆喝了一杯啤酒,高興的看著劉子健說,這輩子我以為完了呢,沒想到你還有今天。
劉子健歎了口氣,說,老婆,我以前對你的感情也是一樣的。隻不過沒有表達出來,這麽多年了,我終於明白了,什麽才是最真實的,你,還有孩子,其他的都是他媽的扯淡,以後我要學著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親。
晚上八點的時候,毛十八最終還是沒有想好應該如何跟劉子健開口說那件事情,於是打電話給高河,可是高河說他出差了,不在北海市,要是有事等著他回來再說。
毛十八歎了口氣,說,真是不容易啊。
紅果就問怎麽回事,毛十八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紅果說,事情沒有那麽容易的,隻要你不灰心,就一定會辦成,不是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嗎。
毛十八看著紅果,眼睛瞪的大大的,說,哪裏學來的。
紅果笑了笑,說,在家裏沒事在書上看的。
不忘初心,方的始終,毛十八反複的念叨著這句話,心裏頭不是個滋味。
始終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不知道。
高河的家距離劉子健的家不算太遠,隻是隔了幾個樓門。
高河出差,他老婆也就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家裏頭空無一人。房間裏的家具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不想劉子健的家裏熱火朝天。
劉子健和老婆兩個人喝了幾杯酒,來了心情,孩子又不在家,所以兩個人徹底的放開了,在老婆的聲嘶力竭的呼喊聲中,劉子健繳槍投降,兩個人樓抱著沉沉的睡去了。
下半夜兩點的時候,北海市已經是一片寂靜,好像是那些路邊的樹木也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輛黑色的無牌帕薩特來到了高河家的樓門口,停了下來。
車燈關了,四周又變得一片漆黑。
十分鍾以後,車上下來了幾個人,頭上都帶著帽子,壓的非常的低,根本看不清麵容。
有一個聲音低低的說,上。
這幾個人,有一個手裏拎著一桶汽油,其餘的人手裏都是寒光閃爍的匕首。
上了六樓,幾個人停在了一個門口,一個聲音問,是不是這裏。
有人回答,對,這就是高河的家。
開門。有一個聲音說。
一個瘦子用一個萬能鑰匙開始開門。
沒多久,一聲清脆的響聲,讓這幾個人一陣緊張。
躲在了一邊靜靜地聽了一會。
樓道裏靜悄悄的,什麽動靜都沒有。
高河家的門被打開了,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外麵的路燈灑在房間裏,能夠看的清楚。
臥室的門開著,沒有人,有一個高個子輕輕的咦了一聲,感覺很奇怪。
認真的搜查了一遍以後才發現高河真的不在家,家裏頭沒人。
高個子有些失望,拿出了電話,說,老大,高河家裏沒人。
放火,電話的另一端說。
老大,沒人還放火啊。高個子問。
電話另外一端猶豫了一下,說,去劉子健家裏。
高個子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下了樓。
高河的家距離劉子健的家隻隔著兩個樓門,從高河家出來,幾個人又來到了劉子健的家門口。
同樣的辦法打開了門。
劉子健畢竟是軍人出身,鎖頭轉動的聲音讓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劉子健看見外麵的路燈射進來的光亮,揉了揉眼睛,警覺的看了看四周。
四周靜悄悄的,老婆的一隻光溜溜的大腿放在自己的身上。
房間裏沒有什麽異樣,劉子健感覺下麵又硬了起來,推開了老婆,來到洗手間尿了泡尿,舒服的又回到了床上。
門口的那幾個人聽見了房間裏的腳步聲,幾個人屏住了故意,分開在門的兩側,靜靜地等著裏麵的人出來,好發動突然襲擊。
可是裏麵的劉子健沒有出來,讓幾個人有點失望。
劉子健回到了床上,老婆已經醒了,看著劉子健光溜溜的身子,迷迷糊糊的把劉子健摟在了懷裏。
接著外麵的光亮,劉子健欣賞著老婆的身體,才發現老婆真的挺漂亮,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了,可是一點也沒有變樣,甚至比姑娘的時候更加的嫵媚了。
老婆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了眼睛,用身體碰了碰劉子健,說,你不要命了,不是年輕的時候了。
劉子健說,不要命了,死在你的身上也好。
老婆笑了,又開始熱情的迎接著這個讓她著迷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當初自己嫁給他的時候,母親極力反對,說,劉子健不是一個顧家的男人。當時她不相信,可是結婚以後她懂了,可是已經晚了。
今天劉子健的變化,讓她非常的感慨,自己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容易啊。
所以今天她在床上盡力的瘋狂著,好像要把前些年的失落全部都要回來。
外麵的幾個人聽到了房間裏的聲音,知道劉子健在幹什麽。
在劉子健老婆最後呼喊聲中,兩個人又一次飛上了天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兩個人睡熟了,門卻被輕輕的打開了,五個手裏拿著匕首的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