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下,九朵的臉上綻放著幸福的顏色。
九朵說,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著你,剛開始得時候,我覺得你就在我的身邊,甚至在我的身體裏。
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味道,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感覺漸漸的縹緲了,遙遠了,你成了我觸手不能及的影子,最後,影子也沒有了,隻剩下最蒼涼最痛心的流血的傷口。
虎子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這一次,他相信了一見鍾情,這不是神話。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九朵輕輕的,無限溫柔的在後麵摟住了虎子,一隻靈巧的小手伸進了虎子的衣服。
要是以前,虎子會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那隻小手帶著在天空裏飛翔,可是現在留給自己的卻是無邊的黑暗。
虎子抓住了九朵的手,說,咱們分手吧。會有更好的人值得你去愛。
九朵愣住了,說,眼睛瞪得大大的,說,你他媽的不是男人。
虎子笑了,笑的非常淒涼,說,對,你說的對,我他媽的真不是男人了。
九朵愣住了,她感覺到了,虎子話裏有話。
九朵坐在了虎子的腿上,摟著虎子的脖子,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九朵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告訴我。
虎子說,我不行了。
九朵愣了一下,問,什麽不行了。
虎子說,那件事不行了。
九朵不相信,拉扯著把虎子按在了床上,拚命地撕扯著他的衣服。
九朵最後滿身汗水的躺在虎子的懷裏,問,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麽。
虎子坐起來,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像是再講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告訴了九朵。
九朵哭了,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為什麽老天爺這樣的不公平。
虎子就那樣的坐著,麵無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九朵說,我要嫁給你,我要給你結婚。
虎子愣住了,說,你是不是瘋了,我不能毀了你的青春。
九朵說,我的第一次給你給你了,你就是我的全部。不管你變成了什麽樣,我依然愛你。
虎子感覺仿佛一顆心被九朵捧在手上精心的嗬護。可是……
九朵看著虎子,說,有病咱們治病,我相信你一定會好的,即便是好不了了,我也會陪著你一輩子,我不會給你帶綠帽子,你放心。
虎子搖了搖頭,說,不是你願不願意,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讓你來分擔我的痛苦。
九朵說,現在擺在你麵前有兩條路,第一,娶我,第二,讓我美麗的離開。
虎子沒想到九朵竟然這樣的執著,說,你會後悔的,時間會讓人痛苦。
九朵說,我不會的,隻要有你,我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還用說什麽呢,此時語言已經顯得非常的蒼白無力。
虎子把九朵抱在懷裏,兩個人就這樣無語的摟抱在了一起沉沉的睡去了。
天亮的時候,虎子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九朵,心裏想起了唐萌萌,唐萌萌現在在哪裏呢。
昨天在星巴克,唐萌萌本來想把白悅嚇跑了,於是她說自己已經跟虎子上了床,想讓白悅知難而退。
沒想到白悅相當的平靜,白悅說,我知道。
唐萌萌笑了,說,你知道你手裏的唐萌萌是一個被人扔下的破爛,二手貨。
白悅笑了,說,我等你等了十幾年,自從上六年級開始,我就想著有一天你會做我的妻子,可是在你的眼睛裏總是沒有我的影子。
唐萌萌笑了,說,現在你跟我說這些十來報複嗎。
白悅站了起來,把錢壓在了杯子下麵,拉著唐萌萌走出了星巴克,上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白悅雖然是一個男人,可是房間裏收拾的非常幹淨,甚至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唐萌萌不知道白悅要幹什麽,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
白悅從一個鎖著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盒子。
打開了盒子放在了唐萌萌的麵前。
唐萌萌看見,裏麵是一封一封信。
最上麵的一封是昨天寫的。
萌萌,知道了虎子不行了,我忽然有一種愜喜,當然我知道這對虎子有些殘忍,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因為我知道,我終於有機會了,我要娶你,這些年我太累了,雖然我不知道結果,但是我想試一試……
唐萌萌感覺好像在寒冷的冬天喝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湯一樣熨帖,眼睛裏竟然有些濕潤了。
再往下看,每一個信封上都寫著日期,已經是十一年了。
十一年前他們還在上六年級,那這個有些稚嫩的語言,發黃的信紙,歪歪扭扭的字體,這一切讓唐萌萌讀懂了一個真正喜歡自己的男人的內心世界。
唐萌萌放生痛哭,說,你為什麽不早一點說,現在給我看有意思嗎,你是想讓我後悔自己的選擇嗎,還是想懲罰我。
白悅抱住了唐萌萌,不停的親吻她滿是淚痕的臉頰,說,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的。
唐萌萌掙紮著,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虎子還在角落裏哭泣,自己怎麽能……
白悅的親吻太瘋狂了,還有他滾燙的身體。
唐萌萌感覺意識有一些模糊了,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虎子,還是白悅。
激情過後,唐萌萌罵白悅,你不是人,你毀了我。
白悅把唐萌萌摟在懷裏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婆,我要娶你。
唐萌萌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動,狠狠地在白悅的身上咬了一下。
白悅沒有叫喊,當唐萌萌放開了自己的嘴巴的時候,白悅看到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紫色的印記。
唐萌萌說,記住了,一輩子對我好。
對於唐萌萌,我們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是愛情,還是別的什麽,舊愛新歡,隻是在一瞬間就沒有了。就淡忘了,就放下了,人也許有些時候還不如動物。可是一聲是短暫的,也許有些時候我們別無選擇。
毛十八這幾天什麽都沒做,一直在找各種資料,希望能夠把虎子的病治好了,可是太難了。手裏的醫學典籍隻剩下最後一部,毛十八閉上了眼睛,在心裏頭陌陌的祈禱,希望能夠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