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高興了,說,好,報告做出來了嗎。
趙小嬌說,時間太緊了,還沒有寫。
毛十八說,這樣吧,你跟著我走,帶上張老實的屍體。
趙小嬌說,跟你去哪裏啊。
毛十八說,別問了,說話間又踹趴下了一個衝過來的人,回頭想跟虎子說,讓他去把張老實的屍體弄出來。又想起來虎子要吐的那個德行。
於是招呼艾江頂上自己的位置,準備回去把張老實得屍體帶出來。
毛十八剛退後了兩步,趙天喜的人已經衝了上來。
這時候,醫院的走廊裏又衝上來兩個人,一個是常萬林,一個是六子。
雖然來的是兩個人,可在這關鍵的時候卻是生力軍。
趙天喜的人一陣大亂,給毛十八贏得了時間。
毛十八來到解剖室裏,把張老實的屍體用床單裹了,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夾在了胳膊下,喊趙小嬌,快跟我走。
常萬林在前,六子在左,虎子在右麵。十幾個弟兄護住了毛十八,艾江斷後,二十幾個人衝到了醫院外麵,上車,直接出了醫院的大門,上了公路。
毛十八的保時捷在最前麵,裏麵是趙小嬌,張老實的屍體,還有虎子。
後麵跟著艾江他們的車。
毛十八打電話告訴艾江他們不用跟著,回去看好了家,自己要去東虹市找大龍。
艾江不認識大龍,但是也沒有時間問,按照毛十八的交代轉彎,回到了公司。
毛十八親自開車,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後麵趙天喜的車子緊緊追趕,看樣子是不把張老實的屍體搶過來誓不罷休。
張老實的屍體在車裏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趙小嬌還好,虎子就不行了,一陣陣的幹嘔。
毛十八罵,你他媽的能不能像個男人。
虎子說,大哥,我真的受不了了。
趙小嬌說,毛十八,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應該找一些冰塊把張老實的屍體冰上,不然屍體一旦腐爛,即便是在房間太平間裏也會影響日後的再次屍檢。
毛十八說,大姐,我也想,可是,後麵有趙天喜的人跟著,再說了去哪裏弄冰塊啊。
毛十八的保時捷已經上了通往東虹市的主路,路上的車輛不是太多,這就顯示出來保時捷的優越性能了。
趙天喜的車隊被甩出去了又幾裏地,趙天喜氣的夠嗆,心說,草尼瑪的,自己今天怎麽沒開著自己的車過來。
一邊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一邊用腦袋撞車門。
毛十八正在全神貫注的開車就聽見虎子說,大哥,旁邊有一個加冰的。
當毛十八看到的時候保時捷已經過去了,沒辦法硬生生的在公路上來了一個原地掉頭,嚇得趙小嬌臉色慘白。
毛十八把車停在了剛才寫著加冰的牌匾下麵,看見路邊用草簾子和塑料布覆蓋著一處像小山一樣的去處。
剛走近了,就感覺寒氣襲人。
毛十八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百塊錢放在了一邊,用磚塊壓住了,直接打開了草簾子,搬了一塊冰就上了車。
這時候,毛十八的眼角餘光看見趙天喜的車已經上來了,來不及多想,直接上車發動衝了出去。
後麵傳來了那個生意人的喊聲,找你錢。
一個五十公分見方的冰塊放在車裏,瞬間把車裏的溫度降了下來。
外麵的風順著半開的車窗還在往裏麵灌,虎子的頭發都飛了起來。說,這下子好多了,感覺涼快了許多。
毛十八說,你不是不讓關窗戶嗎,不然空調打開了能這麽熱嗎。
虎子說,算了吧,大哥,打著空調是涼快,可是這個味啊,太難聞了。
趙小嬌說,冰塊有了,可是這麽大的一塊冰放在哪裏啊。應該均勻的放在張老實的屍體上。
虎子從副駕駛上回頭頭去,說,我用拳頭就能砸開。說著攥進了拳頭對著冰塊就是一下。
一聲慘叫以後,虎子疼的一個勁的揉著手腕。說,馬勒戈壁的,太硬了。
趙小嬌看著虎子的樣子說,你呀,真不怪別人管你叫虎子,是夠虎的。
毛十八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趙天喜的車離著自己還有一段距離,一腳刹車把車子停下了,轉過身一拳頭砸在了冰塊的正中央。
五十公分厚的冰塊瞬間碎裂成了二十幾個小塊。兩個人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趙天喜的車這時候又上來了,看著毛十八的車子停在了路邊,心裏頭氣的要死,心說,臥槽,毛十八這是在跟自己鬥氣啊,還故意等著自己。跟旁邊的司機說,給我撞他。
毛十八打碎了冰塊,直接掛檔又進去了正常行駛車道,走了。
氣的後麵的趙天喜一個勁的罵。
趙小嬌把張老實的屍體平放在後座上,用碎了的冰塊放在了他的身上,雖然效果不會太好,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東虹市距離北海市是兩百公裏多一點,毛十八已經走出來一多半了,前麵還有五十幾公裏就到了,毛十八終於鬆了口氣,進入東虹市,就出了趙天喜的地盤,也就不用那麽擔心了。
可是就在毛十八剛剛放下了懸著心的時候,頓時又沮喪了。因為,油表已經到了紅線。
毛十八看了看後視鏡,趙天喜的車還在後麵跟著。怎麽辦,毛十八心裏頭急得要死。
又走了十幾公裏,保時捷頓了一下,接著就滅火了。
毛十八知道完蛋了。徹底完事。
虎子問,大哥怎麽了。毛十八說,沒油了。
臥槽,這麽倒黴啊。虎子罵。
毛十八看著漸漸逼近的趙天喜,對虎子說,你帶著趙小嬌先走,屍體你也帶著。我在這裏和趙天喜抗衡。
虎子說,大哥,趙天喜那可是五六十人啊,你自己能行嗎。
毛十八說,那怎麽辦,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遠水解不了近渴,隻盼望大龍能夠過來接咱們。
這時候,趙天喜的車隊已經來到了近前,趙天喜麵露喜色,說毛十八看你再跑。
可是,趙天喜有冷靜下來,心說,毛十八走走停停是什麽意思,不會是這裏頭有什麽貓膩吧。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該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