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瀾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在四周轉了一圈,來到了唐萌萌的身邊,輕輕的喊,唐姐姐,唐姐姐。
唐萌萌假裝沒有聽到,閉著眼睛還在裝睡。
詩瀾把手伸進了唐萌萌的脖子下麵,看樣子是想要把她抱起來。
唐萌萌揉了揉眼睛,假裝吃驚的說,怎麽了,都走了。
詩瀾笑了笑,說,可不是,全都走了。
哎,喝多了,有點頭疼。
詩瀾說 ,走吧,到我房間裏,睡在這裏容易著涼。
唐萌萌站起來,跟著詩瀾來到了她的房間。
到底是女人住的房間,裏麵有股子淡淡的香味。
唐萌萌看了看,說,你看救一張床,咱們兩個怎麽睡啊。
詩瀾笑了笑說,這是個雙人床,折疊的,說著伸手把藏在裏麵的部分拉了出來。
唐萌萌就笑,說,這麽好啊,還不知道呢。
昨天飯店這邊給員工休息室添了幾床新被子,還沒有用,今天唐萌萌過來正好用上了。
詩瀾鋪好了床,有泡了茶,唐萌萌也洗了澡,兩個人坐在床上,唐萌萌喝茶,詩瀾自己吃水果。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
唐萌萌就問,說,妹子,和我說說你唄。
詩瀾好像有一點恐慌,但隻是短短的一瞬就沒有了,說,我一個鄉下的丫頭有什麽好說的。
唐萌萌說,說說你的家鄉,美不美,好看不。
詩瀾遲疑了一下,說,挺不錯的,隻是遠了點,不是在這個省。
唐萌萌說,呦,想不到這麽遠啊。在哪個省啊。
詩瀾說,在江龍省,就是最北麵的一個。
唐萌萌說,我知道,聽說過,北國風光嗎,冬天一定非常的漂亮吧。
詩瀾點頭,說,可漂亮了,到處都是皚皚白雪,那才叫真正的銀裝素裹呢。
唐萌萌說,那個地方啊,江龍省的地方太大了。
詩瀾說,在龍江市,一個叫甘泉的鎮子。
唐萌萌笑了笑心裏頭暗自把這些個地名都記下了。說,甘泉,一定是地下有泉水吧。
詩瀾點了點頭,說,是,那裏的泉水特別多好喝,比咱們買的那個什麽礦泉水好喝多了。
兩個人又隨便的聊了一會,唐萌萌說,我困了,咱們兩個睡吧。
詩瀾好像興趣正濃,躺在被窩裏問,姐姐,我覺得十八哥好像喜歡你。
唐萌萌一愣,心裏頭一陣狂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唐萌萌不知道是不是該回答她,是或者不是都不對。
回答是,紅果就擺在哪裏。
回答不是,她心裏卻真的希望毛十八喜歡自己,也希望別人能夠知道自己跟毛十八的關係不一般。這種回答需要十分的技巧,既不能壞了毛十八和紅果之間的感情,又要讓別人知道自己跟毛十八的感情確實不一般。
於是唐萌萌說,嗨,我和大哥也算是有著緣分,當時他不如意的時候都是我陪著他。
詩瀾哦了一聲,又問,你說。大哥喜不喜歡我。
又是一個難題。
唐萌萌心說,毛十八喜不喜歡你,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呢。
十八哥對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好,別瞎想了,睡覺。唐萌萌說。
詩瀾看著已經睡去的唐萌萌,自己卻說什麽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自己的心事。
毛十八究竟喜不喜歡自己。如果是不喜歡,他可以直截了當的拒絕自己,可是為什麽是那種想要還不敢要的狀態。
對於男人,詩瀾看的很準,他知道像自己這樣的女人沒有幾個會拒絕,毛十八居然是一個。
她覺得自己和紅果比較起來,還是自己更值得男人喜歡。
男人都是喜歡那種假裝正經,骨子裏媚媚到極點的女人,自己就是那種人,可是為什麽自己沒有把毛十八放到在床上呢。
今天唐萌萌過來陪著自己睡覺是偶然還是必然,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安排,那個人是誰,是紅果,還是毛十八。
如果是紅果到不用擔心,要是毛十八那可就壞了,說明毛十八不相信自己,這也正是毛十八為什麽不把自己按在床上正法的原因。
房間裏沒有一點聲音,困意漸漸的上來了,詩瀾也帶著各種問號睡著了。
毛十八躺在床上也是難以入睡。
明天是第一天,這第一天究竟會遇到什麽,會發生什麽,都是一個未知數。
最主要的問題是,金萬達會不會過來找麻煩,他要是過來找麻煩會怎麽做,自己應該怎麽應對,這一切都要他來考慮。
紅果起來上廁所,看見毛十八還沒有睡,就說,老公,你怎麽還不睡。
毛十八笑了笑,說,明天是第一天,一大堆事,我要想一想。
紅果摟著毛十八,說,想個屁,想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我喂飽了。
毛十八故意不懂紅果的意思,說,餓了就找點東西吃,你找我幹什麽。
紅果在毛十八的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說,德行,我要吃你。
毛十八笑了,兩個人滾在了一起。
第二天,陽光明媚,天空上飄著幾多棉花團一樣的雲朵。
一點風都沒有,春天的時候,要是沒有風那是最難得的日子,氣溫已經升高到了零上二十度。
紅果和毛十八早早的就起來了。吃過了早點,紅果給毛十八找出來一套西裝。
毛十八笑,說,幹什麽,還要穿西裝嗎。
紅果說,你是大老板,要走大老板的樣子,穿上,我看看。
毛十八是最不喜歡穿西裝的,他覺得西裝是對人的一種舒服,身體被束縛了,心靈也會跟著被束縛,難受的很。
可是今天穿上了西裝,並沒有那些痛苦的感覺,看起來還不錯。
紅果還是第一次看毛十八穿西裝,說,老公,你簡直太帥了,我都有點擔心了。
毛十八說,你擔心什麽。
紅果說,我擔心咱們那這個小丫頭春心蕩漾。
兩個人哈哈哈的笑。可是毛十八忽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安,隱隱的,就像太陽上掛著的一絲雲彩。
究竟是什麽呢,他說不清楚,是來自於趙天喜,還是來自於金萬達,毛十八一時間說不清楚。隻是出門的時候,他感覺那種陰雲更加的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