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靜靜地躲在房間裏豎起來耳朵聽著,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是一個女人,清脆的皮鞋聲非常有節奏。
毛十八透過虛掩著的門縫,看見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也就三十幾歲的年紀,小巧玲瓏,還算有幾分姿色。
毛十八心裏頭想,真他媽的奇怪,這個人是誰啊,這麽大清早的來到趙天喜這裏幹什麽。
趙天喜的女朋友,不能啊,趙天喜不可能口味這麽重,能喜歡這麽大年紀的嗎。
人都說男人隻有一件事是共同的,就是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都喜歡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這個女人看樣子已經結婚了,跟趙天喜有點不可能。
林娜的人,也不可能。
媽的,她到底是幹什麽的呢。
那個女人把身上的大衣脫了,掛在了一邊的衣架上。打開了燈,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毛十八聽見裏麵嘩嘩的流水聲。
這個女人一定是跟趙天喜非常的熟,不然不可能這樣的放肆。
那個女人出來了,身上多了一個圍裙,毛十八這才知道,原來是保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已經是四點十五分了。
毛十八心裏頭著急,如果要是再不出去,天就要亮了,到時候自己想要出去恐怕就費勁了,這可怎麽辦,難道今天就這麽回去。
外麵的女人走進了廚房,毛十八忽然感覺肚子裏頭非常難受,有泡尿一直憋著,要不是那個女人嘩嘩,估計自己還能忍一會,看來現在不行了。
樓下的廁所不能用,讓那個女人聽到了,自己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傳出去,說毛十八因為撒尿被人家給逮住了,好說不好聽啊。
想到這裏感覺肚子更加的難受了。
他媽的,毛十八心裏頭罵了一句。
毛十八趁著那個女人又一次進廚房的空擋直接衝到了二樓,鑽進了衛生間。
趙天喜,林娜都在三樓,保姆在樓下,自己在這裏噓噓應該沒問題。
就在毛十八放心大膽的放水的時候,腦袋裏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想起來拿著喜歡四處撒尿的狗。
狗撒尿是為了留下記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有著什麽預兆。
尿完了,毛十八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輕鬆的要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看了看時間,估計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從口袋裏拿出來一顆煙,點上了。
毛十八剛才衝進來沒有仔仔細細的看,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洗手間都他媽的弄得這麽氣派。
靠在東南角還有一盆蘭花,用一個紅色的花盆養著。
蘭花長的非常的水靈,就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樣,美麗端莊,不俗。
毛十八心說,馬勒戈壁的,趙天喜也算是一個人才,廁所裏頭也他媽的養花,難道是整天被這種有養分的空氣熏著,所以才長的這麽好嗎。
毛十八湊近了那盆蘭花仔細的看,可是怎麽看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究竟哪裏不對一時間還有點說不出來。
毛十八抽完了煙,把煙頭熄滅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剛要推門出去,忽然又回來了。
臥槽尼瑪的,毛十八高興的差一點沒跳起來。因為他感覺那個花盆有古怪。
剛才感覺那盆花不對勁,現在才看明白,原來是那盆花的高矮跟花盆極其不成比例。
按照毛十八的推算那一顆蘭花絕對用不了那麽深的盆。
就像是增高鞋一樣,平時不注意的時候感覺沒什麽,可是一旦仔仔細細的看,你一定會感覺出來他裏麵有東西。
難道花盆的底下有夾層。
毛十八被自己的推斷高興的有些眩暈。
馬勒戈壁的,自己找了整整一個晚上,難道優盤真的會藏在這裏。
毛十八伸手拿起了花盆,果然花盆的分量沒有想象中的重,說明下麵一定是空的。
毛十八把花盆舉了起來,可是並沒有發現下麵有什麽古怪。看不出有夾層。
哎呦,毛十八心裏頭氣的想罵人。
手裏拿著花盆轉了一圈,毛十八看到花盆的側麵有一個木質的長方形標簽,上麵寫著花的名字,和購買的時間。
毛十八用手輕輕的扣了一下,沒想到這一下帶出了意外的驚喜。
木質的標簽是一個拉手,裏麵是一個小抽屜,抽屜裏麵是一個優盤,毛十八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那裏。
毛十八差一點笑出了聲,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優盤拿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又把花盆放在了原來的地方,輕手輕腳的出去,上了樓,按照原路安全撤退。
回到家裏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毛十八放下那兩幅畫,直接鑽進了被窩。
紅果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著毛十八,說,老公,你幹什麽去了,才回來。
毛十八摟著紅果說,別動,睡覺啊,困死了。
紅果看著毛十八睡去的樣子,自己卻睡不著了。
索性就偷偷的起來,給家裏人準備早飯了。
毛十八剛睡下,就做了一個夢,夢見唐萌萌滿臉是血,拚命的朝著自己招手。
毛十八剛想過去,就看見趙天喜拿著一把M1911對著自己。
槍聲響了,毛十八感覺身子一陣,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個夢,外麵的天還沒有亮,毛十八知道自己可能是剛才剛睡著就做夢了,手裏頭有優盤,現在什麽也不怕了,睡覺。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小草打過來的,說,大哥,你快過來,六子受傷了。
毛十八的腦袋一陣眩暈,心說,六子怎麽會受傷了呢,趙天喜也沒說要收拾六子啊。這怎麽回事啊。
紅果看毛十八起來了,就問,老公,你又要幹什麽去。
毛十八說,六子受傷了,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紅果說,你小心啊。
毛十八說,知道了,放心。
外麵已經蒙蒙亮了,街道上已經有清潔工人在清掃大街,還有騎著三輪車去上菜的。
毛十八歎了口氣,心說,為什麽人的命就不一樣呢。
沒心思想這些,開車來到了六子家,推門進去,看見小草正在給六子包紮傷口。
毛十八說,我來吧。
一邊給六子包紮胳膊上的傷口,一邊問,怎麽回事,你怎麽還受傷了呢。
六子歎了口氣,說,大哥,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