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達和林娜拿定了主意,林娜又讓趙天喜調過來二十幾個人,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兒,而且都說過了,今天的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誰要是出了事,家屬由公司養著。
金萬達和林娜忙活完了,才又坐下來喝茶,靜靜地等待毛十八。
唐建被捆在角落裏,嘴裏頭堵著東西,雖然嘴上說不出話來,可是心裏頭急得要死,心說,老天爺,千萬保佑毛十八別過來,自己死了不要緊,留下毛十八還能夠照顧女兒。
可是此時他怎麽想也是枉然,畢竟起不了什麽作用。
毛十八臨出門的時候,媚兒和唐萌萌非要跟著,毛十八說了一大堆的寬慰話,說,沒事,這麽多年我水裏火裏都過來了,害怕他金萬達不成。
把兩個女人反鎖在了房間裏,自己開車奔著金萬達的公司就過去了。
毛十八根本就沒有把金萬達他們放在眼睛裏。心說,即便是他們人再多,跟他們沒談好,自己也能夠從裏麵跑出來。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唐萌萌看著毛十八走了,就和媚兒說,姐姐,毛十八這次過去非同小可,萬一出了事情咱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媚兒就問,那你說怎麽辦。
唐萌萌說,我覺得應該叫人,怎麽也應該有幾個幫手。
媚兒點頭,說,我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是拿筆的,沒有會功夫的。
唐萌萌說,這樣,我給虎子打電話。
虎子聽說毛十八之身闖龍潭虎穴,心裏頭急的要死,趕緊給六子打電話。
六子正在修車,書呆子的車壞了,剛好路過六子哪裏,就讓六子給看看。
也沒什麽大的毛病,六子鼓搗了一會就好了。
書呆子正要拉著六子出去喝酒,聽說毛十八去了金萬達那邊。情況十分危機。
於是就說,十八是咱們自己的兄弟,說什麽也不能讓他有危險,既然金萬達能夠答應讓十八過去,他一定是沒有安什麽好心。
於是書呆子給龍一打電話,龍一說,那還想什麽,趕緊帶人過去。
書呆子問,大哥,帶多少人啊。
龍一說,有多少帶多少,這他媽的還用問嗎。
書呆子答應,說,好,我現在就通知所有人往金萬達公司門口趕。
此時,毛十八已經來到了金萬達公司的門口。
華燈初上,毛十八不僅又想起來前段時間過來救常萬林的情景,沒想到沒過幾天又過來了。
兩次有所不同,上一次過來是偷著來的,這一次過來是有的大門。
金萬達公司門口燈火輝煌,停著好多的車。不知道都是誰的,但是感覺應該是趙天喜那邊的人。一定是金萬達感覺自己的力量不夠求助於趙天喜了。
這兩家都他媽的有意思,平時的時候也是互相算計,可是到了有事的時候還能夠互相幫忙。真他媽的太有意思了。
毛十八一腳刹車停在了金萬達公司的門口,從車上下來。
對於危險,毛十八已經習慣了,人生就是不斷探險的過程,闖過去了,就輝煌了,闖不過去就死翹翹,憑天由命吧,老天爺讓你三更死,沒人留你到五更。
想到這裏,毛十八點了一顆煙,心裏頭剛才忐忑的感覺反而但是沒有了。
叼著煙,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踏步的就要往裏麵走。
門衛早就看到了毛十八,他們隻是聽說過毛十八的名字,這幾個人卻不認識毛十八。
上次被六子他們打了還他媽的不長記性,過來就像阻攔毛十八。
你他媽的幹什麽的,難道沒有看見我們嗎,當我們不存在是不是,給爺爺惹急眼了,廢了你信不信。一個有些粗壯的男人挑戰毛十八的耐性。
毛十八沒心情搭理他,徑直往裏麵走。
臥槽尼瑪的,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你看你開的破車,還他媽的往這裏頭停,我們這撿垃圾的都他媽的不開這樣的車,說話間,拿著膠皮棒子過來就打。
毛十八心裏頭罵,真他媽的是過來找死,順手抓住了打過來的膠皮棒子,看了那個人一眼。
那個人雙手用力往回拽,可是另外一段就仿佛是生了根一樣,根本就沒有動。
那個人罵,草泥馬的,想不到還他媽的有把子力氣,哥幾個,還他媽的看著什麽,過來揍他。
毛十八還沒等他說完話,揮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個傻逼整個身子飛了起來,撞在了過來的兩個人身上,三個人一起都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幾個人不理解的目光裏,毛十八已經上了辦公樓。
金萬達和林娜已經看到了毛十八,心說,來了,終於來了。
樓道裏全都是人,幾乎每隔幾米就有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裏拿著不同的武器,有的是砍刀,有的是無縫鋼管。怒目而視。
毛十八知道,這都是給自己準備的,可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些人雖然冷森森的看著自己,並沒有人隨意動手。
正是這樣,毛十八更加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看來金萬達已經準備好了,自己這一次要是想出去不那麽容易,毛十八有些後悔,不如給虎子他們打個電話好了,多來幾個人也能夠幫幫自己。
雖然自己功夫高強,但是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啊。
這麽多人,差不多有一百左右,就是累也要把自己活活的累死。
可是來都來了,愛咋麽樣怎麽樣吧。死了也就死了,可就是苦了紅果,讓人家成了寡婦。
想到這裏頭,毛十八心裏頭有些難受,人在江湖真是沒辦法,如果能夠給自己選擇,真想寧願在工地上搬磚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惹事,不打架,不用擔心互相算計,不也是一種生活嗎。
可是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既來之責安之吧。
毛十八終於穿過了那些壓抑吃人魚一樣的眼神通道,來到了一個開著門的辦公室。
毛十八看見金萬達靠在自己上,正看著自己。估計上一次鬼獒被殺的事情還讓他耿耿於懷。
林娜坐在旁邊,手裏頭依舊是一個翠綠的酒壺。
毛十八深呼吸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