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的一聲驚叫不僅把小保姆,閆清華兩個人嚇壞了,也罷行長從夢中驚醒了。
閆清華看著小保姆,小保姆示意他不要出聲。
兩個人驚恐的看著外麵,心裏撲通撲通的跳。
行長問,小美人,怎麽了。
浣紗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做夢了,差一點被人給掐死了。
行長說,夢是心頭想,沒事,都是假的。
浣紗捂著胸口坐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夢境是真實的,閆清華的臉就那樣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麵前,難道是他真的要過來報複自己嗎。
浣紗覺得自己做的是有些過分了,畢竟如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如果沒有閆清華自己如今還是一個在底層過生活的小職員,根本就談不上什麽衣食無憂。
換一種說法,自己當初如果委身於行長,行長會像今天這樣對自己嗎,應該不會,那個時候,她自己覺得一萬塊錢就是好多的錢了,即便是跟行長暗度陳倉一百次,那才是一百萬塊錢啊,再說了,也保不齊行長另尋新歡,想到了這些,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對閆清華懷著感恩的心情。
兩點五分,閆清華背著背包,靜靜地等著浣紗去撒尿,因為她結束了以後,他才可以平安的離開。
雖然房間裏的溫度非常舒適,但是閆清華感覺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應該是緊張引起來的,閆清華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他知道這是浣紗起來撒尿了。
浣紗經過這個房間門口的時候,好像是停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覺,反正是浣紗已經走了過去。
衛生間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那是一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閆清華忍不住看了一眼小保姆,他的腦袋裏又想起來浣紗的那朵漂亮的荷花。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浣紗,還是垂涎她的美貌,亦或是眷戀著她的那一朵水蓮花。
人生其實有很多東西都是說不清楚的,比如貪汙,剛開始的時候是生活所迫,因為老婆吵著要住大房子,女兒吵著要一台漂亮的自行車,母親需要去醫院裏看病,或者是弟弟上學被人罵了窮酸,自己賺錢需要給他們,可是,後來,事情就完全的變化了,因為這種毛病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式,如果哪一天沒有人送錢過來,他會覺得非常的不習慣。
生活已經不在缺錢,甚至金錢在他的眼睛裏隻是一個數字了,他也曾經勸說過自己,不要拿了,久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時候。
可是,這種東西就仿佛是在抽大煙,非常的上癮,可能已經形成了一種心裏疾病。
後來逐漸演變成一種恐慌,對於警車,警笛的恐慌,隻有在浣紗那裏才能找到安慰,隻有在她的身體上縱橫馳騁的時候,他才知道有一個女人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
老婆已經走了情人,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把他打扮的那麽漂亮。
女兒正直青春期,關心的東西不在自己這裏。
弟弟已經成家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母親對於他的抱怨總是說,你那麽多錢,不給自己的親人花留著有什麽用。
世界變得黑暗,這也是他為什麽始終在浣紗這裏的原因,他知道,一切都會結束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的讓人心酸。
衛生間裏的水聲漸漸的小了,黃青海仿佛能夠清晰的看見浣紗站起來擦P股的樣子。
腳步聲又想起來了,經過他們門口的時候,小保姆不知道為什麽,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門開了,浣紗那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閆清華的麵前,依舊的青春俏模樣,依舊的風采依然。
浣紗長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閆清華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行長也聽到了,在床上喊,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閆清華已經把刀拽了出來,寒光閃爍的匕首,握在閆清華的手裏,他準備隨時出手,殺了這個騷貨。
浣紗咳嗽了一聲,說,沒事,沒事,然後就慢慢的走了進去。
閆清華的心終於放下了,在浣紗走過去的瞬間,他的心裏甚至有過一絲絲感動,心裏想,浣紗還是愛著自己的。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覺得有些可笑,是啊,難道自己跟浣紗還有愛情嗎。
閆清華從背包裏有拿出來一捆錢,遞給了小保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出了書房。
從書房到出去的房門,要經過客廳,也要經過浣紗的房間。
房間裏的那種味道已經變得淡了,或者是閆清華的鼻子已經變得適應了,反正是感覺的不太明顯了。
閆清華手裏拿著匕首,輕手輕腳的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浣紗的房間門開了,行長光著P股走了出來。
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閆清華知道,今天的事情避免不了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行長居然先說了話,草泥馬的,居然還敢回來。
行長說著就想閆清華衝了過來。
閆清華抓在手裏的匕首有些發抖。
雖然這麽多年裏,他收了不少錢,但是,殺人對於他來說還是有困難的,畢竟平時連殺一隻雞都害怕。
可是今天已經沒有了退路,看行長的意思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想法。
閆清華一邊往後退,一邊說,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行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也多出來一把水果刀,陰森森的看著閆清華說,草泥馬的,現在公安局正在自從,你居然還敢回來,把你送進去,也算是我立了功勞,沒準還能撈一些政治資本。
行長說著就要往前衝,這時候,浣紗從房間裏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行長,喊,你快走,快走。
閆清華看見機會難得,就想要轉身跑出去,可是,一聲慘叫過後,閆清華看到浣紗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了。
閆清華感覺腦袋裏已經全都是鮮血,他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把匕首捅進了行長的胸脯。
行長慘叫的同時,也把匕首捅進了閆清華的胸口,兩個人就那樣麵對麵的站著,誰都不願意最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