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回去見到了書呆子以後,跟書呆子說明了情況,書呆子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但是書呆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毛十八也長長的除了一口氣。
剛才的反光,不是狙擊步槍,而是毛十八的夜市望遠鏡。
毛十八在近距離觀察書呆子的交易情況,並且把交易過程全部錄了下來。
就在書呆子和王久迅速的躲到了車下的時候,毛十八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趕緊撤離,並且把自己周圍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開前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在四周找了半天,中午發現了一塊破碎的玻璃,把玻璃插在了樹上。
因為天黑,王久也是粗心,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所以才沒有讓他們發現。
供貨方看書呆子沒有懷疑,在身邊一個便衣警察的陪同下走了。
書呆子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五了。
還差最後一哆嗦,所有的事情就結束了,書呆子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跟王久說,給我來支煙。
兩個人點上了煙,默默的抽著,誰都不說話。
十二點得時候,遠處想起了汽車的馬達聲,書呆子知道買家過來了。
車子停下來以後,書呆子看見一個瘦高個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書呆子急忙迎了上去,說,來的挺及時啊。
那個人也不磨嘰,說,貨在哪裏。
書呆子說,錢帶來了嗎。
有手下的小弟把一大箱子錢送了過來,全部都是美元,這是書呆子特意要求的。
書呆子看了看非常的滿意,說,王久,把貨給他們。
毛十八在望遠鏡裏看的清清楚楚,他在對講機裏低低的聲音問高河,交易完成了,是不是行動。
高河說,你可以撤出來了,把證據保存好就行了。
毛十八說,草,來都來了,現在怎麽能扯啊。
高河說,你別著急,我的人已經過去了,你和他們匯合以後再動手。
就在這時候,毛十八帶來的人不知道被什麽蟲子咬了一口,壓抑的發出了一聲驚叫。
買家在外圍放風的小弟聽到了聲音,喊,大哥,不對,有人,快走。
一句話出口,書呆子,王久一下子都懵了。
書呆子反應比較快,拉著王久直接鑽進了車裏,說,快走。
買家也是緊跟其後,上了車準備逃跑。
毛十八在望遠鏡裏看的非常清楚,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喊,弟兄們,給我上。
毛十八帶來的都是精挑細選的兄弟,也算是經過強化訓練的人物,拉出來一個都可以以一頂十。
毛十八帶頭,後麵的兄弟緊緊的跟在後麵。直接衝向了兩台準備逃走的車子。
書呆子的車子首當其衝,第一個衝上了公路,看見毛十八迎麵過來,也不客氣,直接一腳油門朝著毛十八撞了過去。
毛十八喊了一句,閃開,後麵的弟兄都躲到了兩邊,毛十八一個跳躍淩空飛起來,落在了王久開的車上,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上麵的行李架。
後麵的車也跟著過來了,有一個特保手疾眼快,一塊石頭飛了過去,直接砸破了窗戶,把司機打的頭破血流暈倒在了方向盤上。
車子一偏,一頭撞進了溝裏。
買家的老大,畢竟是混跡江湖好多年的人物,車子失控翻進了溝裏,並沒有影響他。
就在車站停下來的那一瞬間,他一腳踹開了車門,從車裏爬出來撒腿就跑。
跟著毛十八開的李光良從後麵就追。
這段時間,李光良一直在跟著虎子訓練,雖然趕不上虎子,可是伸手也是十分了得了。
眼看著前麵的傻逼要跑,李光良一個跳躍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脖子,兩個人一同摔倒在路邊的溝裏。
就在那個人想起來的時候,又有一個兄弟衝了過來,跳起來跪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一聲慘叫,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沒一會,他帶來的幾個手下全軍覆沒。
毛十八在書呆子的車上麵身體隨著車子的晃動一會偏像了這邊,一會偏像了那邊。
毛十八在車上罵,草泥馬的書呆子,你趕緊停車,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書呆子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大號的扳手,放下了車窗,把身子探出來一部分,拚命地想要砸毛十八。
毛十八躲了一下,身子差一點被甩了下去。
扳手砸在了車頂上,出了一個挺深的坑。
車子又是一個急刹車,王久本意是為了把毛十八扔下去。
可是他忘了書呆子的半個身子還在外麵。
毛十八的腿一下子被摔倒了前麵,差一點就掉了下去,毛十八也是一身的冷汗。
書呆子氣的罵,草泥馬的,老子還在外麵呢。
王久這才想起來,把車速恢複了正常。
毛十八也喘了一口氣,又把兩條腿放在了車頂上,騰出來一隻手用力的砸了下去。
王久和書呆子正在車裏想辦法,沒想到一聲巨響之後,車頂已經限了進來。
毛十八又是一拳頭,車頂已經開裂。
毛十八也顧不上手被劃破了,用力的抓住了車頂開裂的部分,直接撕開了。
王久感覺冷風從外麵透了進來,他感覺仿佛是死神已經臨近了。
書呆子知道毛十八的實力,如果和毛十八對抗,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書呆子趁著毛十八抽回手的空當,從後麵一把抓住了裝錢的皮箱,打開了車門,抱著從車上滾了下去。
王久看見書呆子那些錢從車上下去了,氣的要死,罵,書呆子你他媽的不是人。
王久的罵聲還沒消失,毛十八的手又伸了進來。
王久感覺自己的呼吸受到了製約,眼前開始迷離。
毛十八說,草泥馬的,趕緊停車。
王久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人就是命啊。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毛十八也從車上跳了下來,手上不停的往下滴血。
這時候,警車的燈光已經來到了近前,高河帶人已經來到了毛十八的跟前。
王久已經坐在了地上,目光裏空洞的什麽都沒有了。
高河問毛十八,說,書呆子哪裏去了。
毛十八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