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對於這次的好聲音比賽是投入了全部身家,可以說是背水一戰。
每一個人都有夢想,白雪也不例外,從小她就喜歡唱歌,並且也十分有天賦。
可是九歲那年,父親在一場車禍中喪生,肇事車輛逃逸,至今還不知道結果。
母親思念父親,整日以淚洗麵,最後眼睛哭瞎了,那年白雪十五歲。
生活的重擔全部覺在了她稚嫩的肩膀上,上學已經成為了奢望。
就在別人家孩子還在父母的懷裏撒嬌的時候,白雪已經在酒吧裏開始唱歌了。
酒吧的老板是一個女人,大家都叫她紅姐。
白雪聽人說,紅姐以前是一個坐台的小姐,後來年紀大了,手裏頭又攢了一下錢,才開了這家酒吧。
紅姐十分喜歡白雪,從來都不讓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碰她。
白雪也就在紅姐的保護下走過了她的青春歲月。
這次來參賽,是紅姐一再鼓動得。
紅姐說,你要是一舉成名了,以後就會有一個穩定的飯碗,畢竟我這裏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有一天我不幹了,不一定會有人像我一樣保護你。
白雪也知道,在酒吧裏唱歌是一個青春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年紀大了,張紅姐一樣,可能就會告別這個舞台,自己倒是好說,母親怎麽辦。
思來想去,白雪決定過來報名。
初賽的選手什麽人都有,白雪以百靈鳥一樣的歌喉在上萬人當中衝了出來,這就讓她又開始做夢了。
經過複賽,即便是自己拿不到名詞,也有可能哪個演出團體會看上自己,自己也就不用再紅姐的酒吧裏混日子了。
所以她把自己積攢了好多年的,準備給自己母親看病的錢拿了出來。
三萬塊錢,在有錢人的眼睛裏恐怕是微不足道。可那是她的全部家當,還有自己的初夜全部奉獻了。
可是如今,狗子卻給了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如果不能衝過複賽,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麽走,白雪不知道。
大街上的車很多,人也很多,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沒有人關心這樣一個帶著憂傷的女孩在想什麽。
白雪感覺非常的孤單,非常的無助。
就在白雪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一個人碰了她一下,然後擦肩而過。
白雪抬頭,看見是一個個子高挑,打扮入時的美女。
那個女人高傲的經過她的麵前,撞了她,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丟下。
就在白雪有些生氣的時候,前麵的那個女人掉了一個東西,是一個鼓鼓溜溜的錢包。
白雪彎腰把它撿起來,在後麵喊,喂,你的錢包掉了。
安易回過頭,看著白雪,說,你是在叫我嗎。
白雪點頭,說,你的錢包掉了。
安易微笑著接過來錢包,說,這些啊。
隨手拿出來厚厚的一遝錢遞了過去。
白雪想伸手去接,可還是忍住了,說,不用了。
安易對於這個女孩子的好感又增加了好多。
安易說,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的饋贈,那麽請你吃一頓飯總還是可以吧。
白雪剛才對安易的那種敵視已經融化在她的笑容裏了,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白雪希望有一個人能夠陪著她聊會天,可是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朋友,看著安易那種讓人溫暖的笑容頓時就融化了。
安易帶著白雪來到了太陽灣。
白雪被太陽灣美麗的景色驚呆了,問,姐姐,這是什麽地方,居然這麽漂亮,仿佛是世外桃源一樣。
安易說,這裏是太陽灣,我是這裏的總經理。
白雪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心說,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總經理,太不簡單了。
安易帶著白雪來到了一個木頭做成的房子,裏麵的桌子上早就擺上了好多的菜。
安易拿出來一瓶紅酒,給白雪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說,能遇到一起就是緣分,來吧,我們碰一下。
紅色的液體在兩個人的杯子裏漸漸的少了,又多了。
白雪有了幾分醉意,問安易,說,姐姐,你太棒了,這麽年輕就成了這裏的總經理。
安易笑了笑,說,你隻是看到了我光鮮的一麵,沒有看到我苦澀的一麵。
白雪有些驚訝,問,你難道……
安易說,每個人都有兩麵,展現給大家的都是光鮮的一麵,苦澀的一麵卻留給了自己。
我從小就沒有了母親,父親一直有病。
我學習成績一直不錯,能上到大學全部都是靠著好心人的捐助。
讀大學二年級的時候,父親病重,需要住院,可是家裏沒錢,我也沒有錢。
為了給父親治病,我被一個人給包養了起來。
錢沒有留住父親的生命,我也把自己的人生給毀了。
說到這裏,安易有些說不下去了,把麵前的酒一股腦倒進了肚子裏。
白雪抓住了安易的手,說,姐姐,要堅強,現在不是挺好嗎。
安易笑了笑,說,我累了,咱們兩個去床上說話。
兩個苦命的女人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自己的往事。
當白雪說明天要參賽的時候,安易說,明天姐姐過去給你觀戰,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白雪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能不能進複賽。
第二天,槐花灣在鞭炮聲中醒來了度假村的開業慶典,同時好聲音複賽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趙書記,毛十八,龍一,這些北海市舉足輕重的人物參加完了開業典禮以後,就轉移來到好聲音現場觀看節目。
經過了幾輪的殘酷角逐,最後台上剩下十個人。
其中有兩個男人,其餘的都是女人。
這些女人個頂個的漂亮,簡直是風華絕代。
毛十八聽著前幾個女人唱歌的時候,感覺也就是一般,沒感覺太好。
當白雪出場的時候,第一句唱出來就讓毛十八心裏頭為之一振。
這樣的嗓音,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容貌簡直是不可多得。
毛十八想,這個女孩可能就是今天的冠軍。
一曲過後,白雪下去了,其他的選手有上來了。
毛十八聽的索然無味。
安易也在下麵,靜靜地聽著。一方麵她真的希望白雪能夠在複賽中勝出,另外一方麵,她又不一樣結果是這樣。
當白雪站在台上聽候結果的時候,安易好像跟她一樣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