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這段時間也聽說毛十八一直在太陽灣釣魚,整天鬱鬱寡歡,心裏有過一絲的不舒服,可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就過去了,因為看著紅果起來的生意,龍一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及毛十八的死活了。
經過了初步的海選,已經選出來一百名,還要經過第二輪的複賽,然後才是最後的決賽階段,龍一和書呆子還有相關部門的領導商量過了,希望把這個過程拉的長一點,這樣不僅對北海市有宣傳作用,對於經濟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有一句話說的比較好,講的是誰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人生不是看你最輝煌的時候身邊有多少人,而是看你最落魄的時候誰會過來幫你。
毛十八經曆過大的起起落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對於這個時候大龍,還有小榮能夠過來心裏非常的高興。
毛十八每天釣魚都會在湖邊支起來一個大大的太陽傘,雖然毛十八從來也不坐在下麵,可是感覺那把傘就像是一個旗幟,隻要它在,說明他毛十八還沒有趴下。
詩瀾讓人拿過來一個不算太大的小桌子,上麵擺滿了酒菜,四把椅子,剛好夠幾個人坐。
大龍給毛十八倒了一杯酒,說,一醉解千愁,來,走一個。
毛十八也不說話,直接就幹了。
大龍說,龍一折騰你就讓他折騰,咱們就看著他能不能把槐花灣弄起來。
毛十八放下了酒杯,看著遠處的湖麵,說,我的心思不在龍一那裏。
大龍愣了一下,說,那你是……
毛十八說,這兩年,大哥也算是風裏來雨裏去,什麽事情也都經曆過了,對有些事也能看得開。
我隻是覺得有件事做的心裏不舒服。
大龍問,什麽事。
毛十八說,就是讓小榮在龍一那邊做間諜的事。
大龍說,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小榮都沒說什麽,你還這樣,太有意思了。
毛十八說,你們越是不說話,我這個當大哥的心裏就越是舒服。
大龍說,大哥,我和小榮準備結婚了,就在這個周六。
毛十八一下子愣了,說,真的。
小榮笑著說,大哥,可不是真的嗎。我們過來就是告訴你過去喝喜酒的。
毛十八說,好,太好了。
毛十八感覺自己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
不是因為別的,一直以來,毛十八因為龍一強奸小榮的事情耿耿於懷,就怕大龍嫌棄小榮的這個事。如今大龍不在意那件事,願意娶小榮,毛十八的心裏頭徹底的放開了。
毛十八說,這個可是高興的事,我一定過去,過去喝你們的喜酒。
大龍說,好,到時候你給我們當證婚人啊。
毛十八點頭,說,隻要是你看得起我就行。
幾個人有舉起來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這時候,詩瀾忽然站了起來,跑到一邊幹嘔。好半天才臉色蒼白的回到了桌邊。
小榮說,怎麽了,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就不要喝酒了,咱們都是自己家的人,用不著陪著。
詩瀾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沒什麽,就是感覺胃裏有些不舒服,沒事。
大龍說,讓大哥給你看看,這麽好的資源你們不利用,真是可惜了。
小榮也想起來了說,大哥,快給詩瀾姐姐看看,究竟是怎麽了。
毛十八看了看詩瀾,說,來吧,可別說我不關心兄弟。
毛十八的手指放在了詩瀾的手腕上,幾個沉浮之後,毛十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小榮就問,大哥,怎麽了。
毛十八的臉色又變了過來,說,完了,摸不到脈了。
詩瀾嚇壞了,說,大哥,不會吧。
毛十八換了一隻手笑了笑說,沒事,逗你玩的。
詩瀾打了毛十八一下,說,太討厭了,嚇死我了。
毛十八放開了詩瀾的手,說,沒什麽事情,就是有些著涼了,不礙事,不要喝酒了。
詩瀾點了點頭,說,行,我不喝酒了。
大龍看詩瀾沒什麽大事,就問毛十八,說,大哥,龍一這次弄得什麽好聲音的比賽應該就是針對你的,你覺得應該怎麽回應呢。
毛十八說,這種東西就是一時的,根本不可沒從根本上改變。
詩瀾卻不這樣看,詩瀾說,龍一這次做的不錯,這是一個提高知名度的決定,咱們在這次博弈中輸了一招。
毛十八笑了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大龍不理解,說,大哥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毛十八說,想法倒是有一點,但是還沒有成熟,一旦有什麽就會有人通知我了。
詩瀾說,大哥,你已經提前派人進去了。
毛十八笑而不答。
大龍說,我不管你派不派人,我和龍一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我準備結婚以後,加入到北海的戰隊中幹一場,我倒是要看看龍一有多大的能耐。
毛十八說,算了,仇我給你來報,何苦讓你再次攪和進來呢。
大龍說,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我一定要親自給小榮報仇。
毛十八說,我給小榮報仇不也是一樣嗎,我是他大哥。
大龍說,要不這樣,咱們兩個聯合,有你的功勞,也有我的功勞。
小榮說,你看看你們兩個,報什麽仇啊,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何苦把報仇放在嘴邊上呢,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樣了。
大龍說,還說沒怎麽樣,你要不是跑了,後果是什麽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毛十八擺了擺手,說,你想怎麽報仇。
大龍搖了搖頭,說,這一點我還沒想好。你要是有好主意你說說。
毛十八說,現在龍一看著這幾家酒店給他賺錢,然後貼補槐花灣的開發,政府那邊他扣不出來一分錢,現在的難處隻有龍一自己知道,如果咱們把他的經濟命脈掐死了,你說,他會怎麽樣。
大龍說,你的意思是收拾他的酒店。
毛十八點了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你們先回去準備結婚的事情,這件事以後再說。
大龍和小榮告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看著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毛十八忽然想起了詩瀾,心說,詩瀾怎麽懷孕了,難道這個孩子跟自己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