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被重新帶到了毛十八麵前的時候,有的已經知道了麵臨的後果。
有些看明白事的就撲通跪在了毛十八的麵前說,老大,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毛十八笑了,沒說話,而是點了一顆煙。
虎子說,大哥,這些人不行直接交給高河他們吧。
這些人也算是敲詐,讓高河他們依法辦事吧。
這些人一聽,剛才有幾個沒跪下的,都跪下了,說,老大,這件事都是別人逼著我們過來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毛十八說,你們都起來,別他媽的動不動就給人家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別他媽的讓我看不起你們。
毛十八罵完了以後,沒有一個人起來。
虎子和毛十八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毛十八吐了一口煙圈,說,就一件事,你們要是告訴我誰讓你們過來的。我就讓你們滾蛋。
一聽說可以放了自己,這些人都有些小激動,最先進來的人說,我是書呆子讓我過來的,剛開始我不願意過來,可是書呆子說我要是不過來就廢了我一隻手,結果沒辦法就隻好過來了。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開始說這件事,大致結果也都是一樣,不是書呆子找的人,就是書呆子手下找的人。
毛十八明白了,這是一切都是龍一的主意,看來龍一是真的想跟自己開玩了。
毛十八擺了擺手,說,讓他們走吧。
這些人走了以後,虎子問毛十八,說,大哥,你想怎麽辦。
毛十八歎了口氣,說,以後再說吧。對個,大龍不是來了嗎,人呢。
虎子說,我安排六子帶著大龍去休息了。
毛十八點了點頭,說,好,咱們也過去,那可是咱們的兄弟。
兩個人正說著準備下樓的時候,毛十八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張老七打過來的,說,十八,不好了,煤礦著火了。
毛十八差一點沒把電話扔了,問,怎麽回事。
張老七說,現在還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吧。
毛十八問,你報警了沒有。
張老七說,已經報警了,消防隊正在路上,我正在組織員工自救。
事發突然,毛十八平複了一下心情,告訴虎子立刻通知所有人去煤礦,準備救援。
張老七從拍賣現場帶著自己的人回到煤礦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濃煙滾滾。
張老七嚇得要死,打電話給辦公室值班的人員,電話卻打不通。
上了山之後,從車上跳下來,才發現一號巷道濃煙滾滾。
門衛的兩個人都被反綁了雙手,嘴裏堵著東西,電話線已經被割斷。
又看了員工宿舍以後都是同樣的情況,幾個特保也沒有幸免。
張老七安排人關閉了一號巷道與其他巷道的連接,一時間有些茫然。
手下有人已經報了火警,張老七這才從慌亂中清醒過來。
清點了一下人數,看看沒有人受傷,懸著的心放下了。
可是一號巷道是開采煤精石的主要巷道。大部分煤根石也都是從這裏麵開采出來的,這簡直是要命了。
找過來一個人簡單的問了一下情況,才知道是認為縱火。
就在張老七和毛十八在拍賣現場忙的時候,趙天喜帶著人突然襲擊。收拾了留下來的特保,還有工人,割斷了電話,然後逃走。
毛十八來到現場的時候,消防隊已經到來,正在進行滅火。
毛十八問張老七怎麽回事,張老七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毛十八臉上陰沉的如同上了一層霜。
通過手下人的描述,毛十八已經確定了帶頭的那個人應該是趙天喜。
毛十八給高河打電話,希望高河能夠派人全力抓捕趙天喜。
北海市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大街小巷都有警車在轉,重要的路口已經戒嚴。
趙天喜成功的撤退以後,黃大光說讓他跟著自己去龍一哪裏。
趙天喜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等我一下。
黃大光也沒有在意,就在原地等著趙天喜,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看見趙天喜,黃大光有些懷疑,心說,這個王八蛋不會走了吧。
可是又想,現在龍一能夠給他庇護,他不可能跑啊。
於是派人去找,可哪裏還有趙天喜的蹤跡,早就沒有了。
黃大光沒有辦法,直接帶人去了龍一那裏。
龍一聽說成功了,臉上露出了喜色,終於聽到毛十八倒黴的消息,這讓他感覺在仿佛是在大夏天的喝了一瓶冷飲,舒服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龍一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幹的不錯,去書呆子哪裏領錢吧。
黃大光走了以後,龍一給書呆子打電話,說,你處理一下,黃大光辦完了。
黃大光興衝衝的來到了書呆子的辦公室。心裏盤算著究竟能得到多少錢。
可是一進辦公室,黃大光感覺自己錯了。
書呆子麵色冰冷,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黃大光想要說什麽,可是知道已經晚了。
黃大光破口大罵,說,草泥馬……
還沒等他罵出來,嘴已經被人塞住了,肚子上重重的挨了一拳頭。
毛十八開拍賣會,冬瓜也在現場,因為冬瓜總是覺得欠毛十八的情,所以就在現場關注每一個人的,也算是進了自己的一份心思。
會議散場以後,冬瓜自己一個人落寞的想要回家,可是在路上遇到了毛十八的車,就轉身走進了小路。
他感覺沒臉看見毛十八,所以就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靠在一顆樹下,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冬瓜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剛想走,就聽見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冬瓜警覺的蹲下了身子,目光銳利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四處張望的人影映入眼簾。
冬瓜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心說,臥槽,這不是趙天喜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