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站起來假裝要有,可把大胡子急壞了,說,兄弟,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毛十八說,那你是什麽意思。
大胡子歎了口氣說,都是好多麵前的事情了。
當時,有一個叫王一帆的,他們一個組六個人,在下麵幹活,也不知道怎麽弄得,就起了火災。
當時要是救他們幾個來的急,可是大老板為了避免損失,就下令關閉了他們的那個巷道。
那幾個人就活活的被燒死在裏麵了。
因為巷道關閉的比較早,所以大火沒有燒起來,損失雖然沒有多少,可是那幾個人都死了。
王一帆他們幾個被弄出來的時候,屍體就像被燒的麻雀一樣,還冒著煙。慘不忍睹。
那時候還是華哥在這裏管事,本來說好的可以給賠償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就變掛了。
家屬來了,吵著鬧著要說法,被華哥帶著人一頓毒打給弄走了。
有兩個人不依不饒的,第二天又過來了,說不給說法就死在這裏。
華哥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說,礦上根本就沒有這幾個人。
毛十八問,那這幾個人的屍體都弄到了哪裏,不可能就憑空消失了。
大胡子歎了口氣,說,被埋在下麵了。
毛十八差一點踹了桌子,說,草他媽的,誰幹的。
大胡子說我幹的。還有耗子。
毛十八看著大胡子,說,草尼瑪的,你不是人。
大胡子說,我也是沒辦法。我不幹他們說煙殺了我。如果我幹了,可以讓我隨時回家,還可以給我們兩個一人一萬塊錢。
毛十八說,你們幹了。
大胡子點頭。
毛十八說,你他媽的有老婆,別人也有老婆,你會遭報應的。
大胡子說,我不知道,反正是總做噩夢。
毛十八說,現在有一個不讓你做噩夢得機會,你幹不幹。
大胡子說,我不幹。
毛十八得匕首放在了大胡子的脖子上,老板娘大叫,說,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麽。
毛十八說,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幹什麽,還不如死了的好。
大胡子閉著眼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老板娘說,山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隻不過誰都不敢說。
死的人裏麵有一個叫亮子的,死了以後,家裏人過來鬧過,可是後來聽說家裏人也神秘的失蹤了,估計也是被害了。
大胡子說,亮子的表哥黃二在亮子死後不久偷著跑了。華哥問過大家好幾回,還說誰知到他的下落就給五千塊錢。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於是這件事就放下了。
對於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也知道華哥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也隻能保持三緘其口。
毛十八歎了口氣,說,跟你們說實話,我過來就是調查這件事的,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我作證。
大胡子想了想說,兄弟,我的命是你救的,沒說的,可是我還有家裏人,我不能連累家裏人。
毛十八說,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實了的,隻要你能給我作證,我就可以把這些人通通的收拾了,這件事不光是給死去的人做的,也是為了你們做的。
大胡子看了看老板娘,老板娘點了點頭,說,我覺得是時候了,已經這麽多年了,該到報應的時候了。
大胡子說好,我給你作證。
毛十八說,不能你一個人,礦上還有幾個人知道這裏麵的事情。
大胡子說,紅臉膛,還有耗子也都知道。
毛十八說,他們能行嗎。
大胡子說,如果你能徹底的收拾了這些人,大家實求之不得的,就怕你弄不好讓他們緩過來,那樣我們可就死定了。
毛十八說,你放心,咱們的事情我先不說,到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們。
大胡子說,行,我回去偷著和紅臉膛他們說一下,估計他們兩個也沒有問題,因為畢竟這口氣已經忍了好多年了。
毛十八說行,咱們這就回去,我看是不是那個王喜來了。他今天還回不回去。
大胡子說,不知道,估計今天他不會走,因為他在這裏有一個小情人。叫大美人,也是在這附近。
毛十八說,好,我今天就開始收拾這些個王八蛋。
大胡子估計的沒錯,王喜果然過來了。
但是今天他沒有去大美人那裏,而是躺在床上像事情。
會計的死,王喜不相信是一個偶然,他覺得這裏一定是有什麽蹊蹺。究竟是怎麽會是,他想不出來。
王喜靠在床上,抽煙,他仿佛看見了會計死亡時的樣子。
王喜覺得小草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
正想著的時候,門開了。王喜罵,滾出去。
毛十八沒說話,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麵。
王喜在燈光下看著毛十八,感覺有些臉熟。但是不敢確認。
你是,王喜伸出來手指,指著毛十八。
毛十八笑了,說,怎麽沒想到是我嗎。
王喜想跑,毛十八的匕首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毛十八說,我問你話,你說,說實話就不會有危險。你懂的。
王喜說我明白,明白。
那幾個人怎麽死的。毛十八問。
王喜說,我不知道,那時候還是華哥在這裏。
毛十八的匕首劃開了王喜的皮膚,血流了下來。
王喜差一點尿褲子了,說,他們是被燒死的。
毛十八說這裏的工人不是有工資單嗎,他們那些人的工資單哪裏去了。
王喜說,燒了之後重做的。
毛十八說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王喜說白萬裏打電話過來的,但是主意應該是大老板拿的。
毛十八說,很好,明天會有人繼續問你。
王喜被捆了起來,堵住了嘴。扔到了和大胡子洗澡的那個山洞。
一切都安排好了 毛十八連夜回到了市裏,給劉子健打電話,說,我找到證據了,明天你帶著人過去抓人就行了。
劉子健說,兄弟,你確定嗎,可別出什麽叉子。
毛十八說不能,有人給咱們作證。
劉子健說好,那就明天。
毛十八心裏高興,蘭蘭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也算是蘭蘭沒白叫自己一回。
毛十八本來不想回家,可是想了半天,不回家能去哪裏呢。
上了樓,自己家裏的門開著,裏麵有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