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虎子和毛十八說父親想提前退休。
毛十八說,退就退唄,和你有什麽關係。
虎子說,人家的老子都能讓自己的兒子借光,可是我爹一天到晚就想著他自己的事,樹葉落下來都怕砸了腦袋。
毛十八問,你爹是幹什麽的。
翟春光說他父親是公安局的局長。
我靠,原來你有一個這麽牛B的父親啊。看樣子不像啊,正常情況下,局長的兒子還能他媽的受金強那孫子的窩囊氣。
虎子就笑,說我哪有那麽好的福氣,他一天隻管告訴我不要惹事。
小兵說,喝酒吧,說那些個沒用的幹啥,咱們就靠著自己就好了,我還他媽的沒有爹呢,照你們那樣說我還幾把不活了。
大家都笑,隻有翟春光的笑看起來很不自然,虎子他們沒在意,可是毛十八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毛十八端著酒的手停了一下,他感覺這個女孩不那麽簡單,難道是剛才聽著虎子說他爹要提前退休了,心裏盤算著什麽事情。
這種事情雖然看了出來,可是也不方便說,畢竟自己還沒有把握說自己看的就非常的準。
幾個人繼續喝酒。哥幾個都挺高興,小兵和毛十八說,大哥,塞車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後天那幫傻逼想想你塞車。
毛十八說,賽就賽唄,這件事不用準備。
金強他們在學校裏出了醜,回到家裏以後看見了黑子一頓罵。
艸尼瑪的,你幹幾把去了,讓我在學校裏被人給打的就像三孫子似得。
黑子就笑,說艸,你們也是他媽的完蛋,怎麽就讓人家給幹成這個比樣呢。
金強罵,說你他媽的還笑,我他媽的把衛生護墊都他媽的吃了,趕緊帶著我去醫院吧,看看能不能死人。
來到醫院,大夫問怎麽回事,金強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夫忍不住笑了。心說,臥槽尼瑪的,這麽牛B的事頭一次聽到。
尼瑪個比的,你還他媽的笑,我到底是有沒有事情啊。
大夫說沒事,死不了人的,回家吧。
毛十八他們吃過了飯,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
毛十八說你們也不用回學校了,趕緊的找個地方住下吧。
最高興的是虎子,虎子就盼望著能有這樣的機會。
翟春光心裏頭矛盾極了,自己和虎子好,不光是喜歡虎子,還有一方麵是虎子的爸爸是公安局長。
不是翟春光勢力,是她真的被人欺負怕了。
翟春光從小就跟著母親過日子。那種被人欺負的滋味,不是所有人能夠忍受的。
最刻骨銘心的事情就是有一次下雷陣雨,天上的閃電一直通道了地上。
母女兩個人緊緊的摟在一起。她就問媽媽,為什麽自己沒有父親,她沒有丈夫。
母親沒有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翟春光睡著了,夢中她聽見母親掙紮的聲音。
她怯生生的睜開了眼睛,一個男人,在閃電下顯得那樣的猙獰。
母親被他壓在了身體的底下,正在用力的掙紮。
可是後來母親不知道是不是沒力氣了,還是怎麽樣,反正是母親開始配合那個男人。
從那次以後,那個討厭的男人就經常的來她們家。時間晚了他就不走了,直接住在那裏。
他問過母親為什麽要那樣子,母親的臉紅了,好久母親才說,你知道什麽是權利嗎。這個就是。
翟春光那時候還不懂,可是現在她懂得了。
那時候如果母親不同意,不屈服,可能她們兩個人都要餓死,為了生存,人有些時候沒有辦法。
為了報仇,翟春光一直沒有和哪一個男孩子真正的好。
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她的真正靠山。
今天他看到虎子為他拚命的時候,他知道她找到了,可是為什麽偏偏事情不能以完美結局呢。
為什麽他的父親偏偏要退休呢,那以後……
來到了一個小旅店,老板問幾個人。
翟春光說要兩間房子。
虎子在心裏頭祈禱,說一定要隻有一間,隻有一間。
老板看了看他們說,隻有一間了。
虎子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說你看……
翟春光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兩個人走進了房間,屋子裏挺幹淨的。
房間的一個櫃子上擺著各種吃的還有各種情趣的玩意兒。
虎子摟著翟春光問,寶貝,你說這些東西怎麽用。
翟春光的臉色緋紅,她不是不知道,因為她在家裏看見過,是那個男人拿過來的,她感覺那些東西可能挺好的,因為……
翟春光感覺自己的虎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她開始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
翟春光看著虎子滾燙的目光,說看你的德行,去,洗澡去。
這是一種暗示,虎子高興的跳了起來,在她的紅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翟春光看著虎子的背影。心裏頭感覺自己好像非常的惡毒。
指望虎子給自己報仇有些不可能了,他已經失去了光環。那麽現在不能怪自己了。
金強從醫院裏剛出來,電話響了。
金強幸福的差一點暈過去,因為她知道是翟春光的號碼。
喂,老婆,你想我了。金強問。
金強,我有件事要讓你幫著我做你願意嗎。翟春光說。
我願意,什麽事情都願意。金強說。
金星街道的那個主任你知道吧,翟春光問。
我知道,怎麽了。金強問。
你給我費了他,翟春光咬著牙說。
沒問題,可是你會給我什麽回報呢。金強問。
我可以告訴你虎子在哪裏,現在就他自己。
金強一聽眼睛都亮了,說,好,我還要加上一條,就是你要跟我好。金強說。
以後再說吧,翟春光說。
金強感覺有戲,所以沒有堅持,說,好,就這樣,我現在就過去。
不行,你半個小時以後過來,因為他身邊還有人。翟春光說。
好吧,金強說。
翟春光不知道那件事要用多少時間,但是他知道那個男人每次到她們家裏來都不會超過三十分鍾。
虎子從裏麵出來,看著翟春光的樣子,一下子撲了過來。
翟春光被虎子壓在了身下,心裏又想起來那個下雨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