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
發現葉凡倒地,葉輕靈心中猛的一緊,擔憂的喊了一聲,曼妙身子就向葉凡身側撲了過去,之前那麽多的危險都躲避過去了,眼下她可不能讓葉凡出問題。
“你幹嘛,想要非禮我?”就在葉輕靈撲身上前,伸出玉手去查探傷勢的時候,葉凡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奇怪的望著她,問道。
“你沒事?”見狀,葉輕靈玉手一滯,俏臉神情也出現了片刻的凝聚,望見葉凡眼眸中的戲謔之色,她柳眉不由一蹙,玉手狠狠在對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羞怒道:“你這家夥,怎麽不去死!”
她好心好意的關心對方,卻想不到這家夥竟然在戲耍她,這讓葉輕靈心中非常的氣憤。
見葉輕靈扭過頭去不理會自己,葉凡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上去認錯的意思,他站起身,目光穿過蘆葦蕩,眺望向遠方天際,口中喃喃道:“謝婷,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時至今日,那份恥辱仍舊讓他刻骨銘心,那個害他差點失去一切的女人,或許早已經忘了他這個如螻蟻般的人,但是對方絕不會想到,自己這個螻蟻,正在往高山之巔一步步攀爬,爬到連對方都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葉輕靈轉過腦袋,望見了少年那張哀傷中帶著堅強的臉龐,心中沒由來的一絲抽疼,習慣了葉凡的嬉皮笑臉,瘋狂駭人,卻沒想到少年也有自己不願意展露出來的一麵。
“當初的他,也是這麽堅強吧。”想到那個忍受眾人流言蜚語,拚命修煉的少年,葉輕靈心中微涼,她搖搖腦袋,望了望天際,兀自歎息了一聲。
而當她視線重新回到葉凡身上時,卻發現對方在笑望著自己,那溫和的笑意,讓人覺得恍惚,仿佛之前那道淒涼的背影,與眼前之人並非是一個人。
此刻葉凡衝葉輕靈溫和一笑,旋然後邁開步伐,向前行去,口中淡笑道:“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望著少年向前行去的背影,葉輕靈俏臉神色泛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相信這個少年,有一天會驚豔世人的目光……
離開了蘆葦蕩,兩人便提速向靈獸森林之外趕去,柳氏兩兄弟已經死去,四枚玄月靈蓮子也各有歸屬,如今這會戰資格賽,結果已經沒了懸念,接下來他們便是順理成章的拿到屬於他們的會戰名額。
在兩人向來路急速馳行的時候,那靈獸森林之外,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四名氣勢渾厚,神情各異的老者,此刻目光都凝聚向通往森林的道路,焦急等待著。
“這幾個小家夥怎麽如此費勁,上一屆這個時候咱們都已經散去了。”等待中,那名氣勢最渾厚的老者,突然開口道。
此人便是元家家主元霸,聽其話語的意思,像是在著急,但對方神色上卻沒有半點焦急的意味,反倒是帶著那麽一絲隱晦的得意,而這份得意,正來源於他身旁的兩位少年。
元彬與元武,這兩人是最早拿到玄月靈蓮子並返回到這裏的,其他幾位老者焦急的源頭,一部分也是出自這二人身上。
會戰資格賽總共隻有四個名額,元家兩位小輩獨占一半,那就意味著四大家族中,必定有一個家族注定要空手而歸。
元霸的話語一出,其他三名老者臉上的焦急就更加濃鬱了,見此他嘴角隱晦的提高了一個弧度,淡紫色的長袖輕輕一揮,目光落向自己的兩個孫子,淡笑道:“元彬元武,你們是否了解一些情況?若是了解就告知幾位長輩,別讓他們這般擔心。”
聞言,元武臉色微微變幻,如果是其他時候,他肯定會順著元霸的意思,給眾人來一次火上澆油,但是這一次他卻選擇了沉默,之前那件事,如果被眾人知道,那他肯定要落個不仁不義的名頭,這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不過元彬沒有元武這些花花腸子,聽見元霸的問話,他那張木訥的臉上神情微動,不帶有絲毫波動的眼睛望向元霸,開口道:“在黑風沼澤,我們合力斬殺了兩隻黑淵靈獸,然後我與葉凡各自搶到了兩枚玄月靈蓮子,之後我便與弟弟趕了回來,至於葉凡……”
說到這兒,元武話語稍稍停頓,目光向身旁的元武掃了一眼。
也就是在這個停頓的間隙,場上其他三位老者,神情皆是猛的大變,而在這三位老者中,當屬葉戰神情變化最劇烈,此刻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盡管葉戰很希望葉凡能夠拿到會戰名額,但是他很清楚,以葉凡還不到靈輪境的實力,想從其他幾大家族年輕一輩的佼楚中奪下玄月靈蓮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他的要求並不高,就是希望葉凡與葉輕靈兩人能夠保全自己,不要像之前的資格賽那樣,死的死傷的傷。
但此刻元彬的話,絲毫沒有非常的認真的,絲毫沒有欺騙的意味,這讓葉戰的心無法保持淡定了,如果葉凡真能拿到兩枚玄月靈蓮子,那就真的是奇跡了。
相比於葉戰臉色的複雜,白家柳家兩位家主臉色卻無比的錯愕,四大家族的年輕一輩,誰都有可能拿到玄月靈蓮子,但就是這葉家的兩個小輩沒希望,以對方拿不上台麵的實力,能夠保全自己就很不錯了,更不用說拿到玄月靈蓮子,而且還是兩枚玄月靈蓮子。
“芸兒,你了不了解情況,這元武所說是否屬實?”一臉不相信的白炎浪,一對斜眼望向身邊的白芸,皺眉問道。
他這個孫女,之前衣衫破敗,身體虛弱的從靈獸森林走了出來,顯然是受人欺負了,但是任他怎麽詢問,對方都不告訴他事情,這讓他心頭格外憤怒。
“啊,我不知道,我沒見過葉凡。”兩眼無神的白芸,聽見白炎浪的詢問,身體不由一顫,矢口否認道。
說出這番話的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話語中的毛病,白炎浪的問話中,可沒說問到葉凡,此刻白芸所說,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八兩的意味,不過好在其他人並未去關注這一點。
白芸的回答,讓白炎浪很不滿意,他重重的一甩袖,口頭冷哼了一聲。
“白家主,我哥還沒說完,您著什麽急。”一直沉默的元武,此刻突然開腔,他神色微閃的眼睛,悄悄掃過不遠處的葉戰,隨後才繼續說道道,“葉凡兄弟的確拿到了兩枚玄月靈蓮子,不過拿到之後他就逃了,柳毅兄與白楊兄,隨後就追了上去,而我們兄弟忙於處理黑淵靈獸的事情,無法抽身,並沒有去……”
這話一出,旁邊的元彬眼底就閃過一抹譏笑,忙於處理黑淵靈獸,這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開了,但實際情況卻是對方壓根就無心幫忙,至於那所謂的處理黑淵靈獸,也隻不過是處理兩具屍體罷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你們兩兄弟倒很有趣,講話講一半,這不是讓我們幾個老頭子瞎擔心嘛。”聽到元武的話語,本來還繃著臉的白炎浪,神情頓時大笑起來。
而那骨瘦如柴的柳蒼書,此刻也臉色大喜,犀利目光落向不遠處的葉戰,毫不留情的嘲笑道:“老夫就說嘛,一個淬體境的小子,還能攪起多大的動靜,這一次,恐怕你們葉家又要掛彩了啊。”
“你……”
聽到葉凡被白柳兩家人追殺,葉戰心中無比憤怒,此刻被柳蒼書這麽一激,頓時憤怒難耐,身上氣勢暴怒而起,似乎就要發作。
但就在葉戰剛要起步的時候,來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看清來人模樣,場上眾人神情都是瞬間大變,原本肆意譏笑的白柳兩家家主,神情猛的陰沉了下來。
“白楊,你怎麽會成這個模樣?”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元武,他盯著前方那道身影,凝目問道。
在眾人那無比驚詫的目光下,一名狼狽少年,拖著一條殘腿向此處緩緩而來,這人正是被血靈草追趕了一路的白楊,不過此刻白楊的模樣,卻有些慘不忍睹。
原本的白袍被鮮血染成了紅袍,上身一隻手掌從腕處齊齊斷去,鮮血成股,下身一隻腳同樣被齊齊斷去,整個人氣息萎靡,臉上血色全無,宛如一具複活的死屍。
“孫兒!”這一刻,白炎浪身上氣勢暴怒到極點,他一步衝上前,將搖搖欲墜的白楊扶住,怒吼道,“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告訴我,我一定讓他血債血償!”
“是,是……”望見自己的爺爺,白楊慘然一笑,虛弱的回道,但隻說了兩個字,就兩眼一瞪,軟倒在白炎浪身上,昏迷過去。
“啊!是葉家那小子,一定是他。”望著昏死過去的白楊,白炎浪仰天長吼一聲,旋即急欲殺人的目光落向葉戰,憤怒吼道:“葉戰,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跟你葉家不死不休!”
聽到這話,葉戰不由得嗤笑一聲,神情大為暢快,提高音調,淩聲而語:“白炎浪,你哪隻斜眼看見白楊是葉凡傷的了,如果沒看見就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而且就算是葉凡做的,又能怎樣?前幾屆你們打傷我們葉家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說話,此刻來倒打一耙,還真是不要臉了啊!”
“啊啊啊啊啊!老東西,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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