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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木驢毒刑下的嬌女

林飛在島上安頓下來,讓人去把漁民村長找來,吩咐他去福州,給清廷官員送信,就說名震南洋的飛帝已經親臨琅岐嶼,專門為華夏使團被扣押等事而來,讓清廷速速派官員前來,商討道歉賠償事宜,如若不然,兵發福州,動起刀兵。

漁民村長剛走,林飛便把玉凝霜叫到近前,笑道:“你們血凰特種部隊,可以出戰了。”

玉凝霜從腰間抽出骨刀,在手中把玩,笑道:“怎麽出戰,是要刺殺張之洞嗎?”

林飛搖頭說道:“張之洞是清廷欽差大臣,封疆大吏,在清廷官場地位極高,殺了他,後麵的事情難以掌控。”

玉凝霜失望地收起骨刀,問道:“那要我們做些什麽?”

林飛笑道:“當然是偵察,你們從琅岐嶼出發,沿著閩江逆流而上,偵察沿途的清軍守備情況,到達福州城後,在裏麵偵察一番,城防的情況、駐軍的情況都要偵察。”

林飛話音一轉,說道:“你們不要自己去,我給你們找些當地漁民,你們扮作賣魚父女,這樣不會引人注意,記住,不管偵察情況如何,晚上六點,天黑之前必須回來,明白了嗎?”

玉凝霜答應下來,帶領部下走了,琅岐嶼距離福州城並不遠,所以一天之內血凰特種部隊隊員便相繼回來,向林飛報告了從琅岐嶼到福州城之間的清軍駐防情況,從琅岐嶼到福州城沿岸,根本沒有清軍駐防,在馬尾等幾個重要岸防地點上,清軍根本沒有炮台。

清軍鬆弛的不僅僅是岸防,江防也極為鬆弛,江麵上根本沒有見到清軍的巡邏船,攔江網等防禦設施也不見蹤影。

聽到這些,林飛並不意外,清軍戰鬥力低下,有海無防,有江無防,否則兩次鴉片戰爭,英軍也不會長驅直入,勢如破竹了。

林飛了解了琅岐嶼到福州城的江防岸防情況,便想了解福州城的防禦情況,去福州城偵察的人正是玉凝霜,可是所有人都回來了,玉凝霜卻沒有回來,林飛不由得有些擔心,別是出了什麽事情吧,現在劉永福、薩鎮冰,還有溪雲,都在清國手裏,要是凝霜也……林飛不敢再想下去了。

直到午夜時分,玉凝霜才回來,林飛因為擔心,有些生氣,責備道:“我不是說過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來嗎,你看看這都幾點了?”玉凝霜可是有抗命“前科”的,在台灣的時候她曾經擅自行動,造成了不少傷亡。

玉凝霜把頭一低,黯然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林飛看到玉凝霜認了錯,怒氣也消散了不少,說道:“好了,以後注意吧,別再犯了,偵察這種任務很艱巨,沒能按時完成也不怪你,說說吧,福州城的清軍情況怎麽樣?”

玉凝霜支吾幾聲,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沒有偵察到。”

林飛剛剛消散的怒氣再次聚集,“這麽長的時間,你沒有偵察福州城的清軍情況,那你都幹什麽了?”

玉凝霜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幹什麽……”

林飛“啪”地一拍桌子,走到玉凝霜的麵前,冷聲說道:“凝霜,你到底去了哪裏,幹了什麽?快點說!”

“我一直在閩浙總督府外麵……”

閩浙總督府就是張之洞的臨時住址,林飛瞬間想起她說過的要刺殺張之洞的事情,猜到她是想找機會刺殺張之洞,頓時勃然大怒:“凝霜,你是不是又想刺殺張之洞?簡直是胡鬧,閩浙總督府戒備森嚴,你一個人去刺殺張之洞不是被殺就是被擒,現在溪雲已經在清廷手裏了……”

“溪雲,我就是想去救溪雲!”玉凝霜大聲說道,林飛更加生氣,“一個人怎麽救得了溪雲?”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溪雲忍受酷刑!”

玉凝霜這話一出,頓時像在林飛的耳邊打了一個炸雷,林飛瞬間安靜了,半晌才說道:“你說什麽,溪雲在忍受酷刑,怎麽回事?”

玉凝霜一捂眼睛,兩行淚珠“唰”地滾落下來,泣不成聲,玉凝霜絕少哭泣,林飛深知事態嚴重,急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出了什麽事請,慢慢說。”

玉凝霜壓下了啜泣,這才說道:“我剛進福州城就聽到有人說,幾天前,清廷把一個叛匪之女,扒光了衣服,放到木驢上遊街示眾,清廷一直在說薩院長是叛匪,那叛匪之女,豈不是就是溪雲。”

溪雲竟然被清廷扒光衣服,放到木驢上遊街示眾!史書記載,那木驢是明清時期一種極其殘忍的刑具,專為懲治女子而設,木驢背上立有一根木棍,女子騎上木驢之後,木棍會刺進身體,其劇痛難以想象。

受木驢遊街酷刑的女子,劇痛反倒不是最難忍受的,最難忍受的是羞辱,遊街之時有官吏敲響銅鑼,引百姓圍觀,受清廷蠱惑的百姓認為受刑女子是罪大惡極之輩,所以競相以惡語羞辱受刑女子,甚至以土塊爛菜扔打她。

更可惡的是,官吏每走一段便會停下來,放任百姓湊到近前觀看,這時便有流氓無賴湊到女子近前,揉胸捏腳,百般輕薄,官吏也樂得見此情景,聽之任之,可憐受刑女子,雙臂被反剪到背後,無法阻擋,體內又插入木棍,一動便劇痛鑽心,隻能一動不動,流著眼淚任人羞辱。

林飛想到溪雲會遭受此等羞辱,震驚之下,頹然坐回到椅子上,冷汗出了全身,玉凝霜接著說道:“木驢那種東西我在台灣見過,清兵當年抓住我們部族的女兵,沒少用這種東西折磨她們,她們平日都是不叫苦不叫痛的戰士,可是一上到木驢上,就沒命地慘叫……”

“我聽說他們這樣折磨溪雲,想起我們部族裏被清兵折磨死的姐妹,就再也忍不住了,我覺得溪雲一定會被關押在閩浙總督府衙門,這才過去,想把溪雲救出來,可是我不了解裏麵的情況,一直不敢進去,很晚才回來,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師父,所以剛剛才沒有說。”

玉凝霜說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屋子裏安靜極了,甚至能聽到玉凝霜的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飛輕聲說道:“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知道了,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那好,這件事情先不要對任何人說,明白了嗎?”林飛的聲音陰沉得可怕,玉凝霜說了聲“好”,然後柔聲勸道:“師父,您別太難過了,聽市井裏的人講,溪雲她……她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會好起來的。”

“我沒事,我會給溪雲報仇的。”林飛攥緊了拳頭,“清廷抓我友人、截我物資、扣我使者、辱我妻子,此仇不報,我枉稱男兒!”

轉過天來,林飛暗中準備複仇計劃,而溪雲的事情,依舊沒有對任何人講,又過了一天,十一月十二日,派去給福州城送信的村長才回來,慌張地對林飛說道:“朝廷派……派大兵來了。”

林飛見到村長戰戰兢兢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清廷有什麽好怕的,它都昏聵到極點了,我占據他們的領土兩天,他們都不知道。

時候不大隻見閩江口駛出了十幾條運輸船,每艘船上都揚著風帆,船頭有清國的黃龍旗,清軍派出的竟然是以風帆為動力的船,林飛不由得心生輕蔑。

林飛如果要想進攻清廷,擊潰清軍是易如反掌的,林飛之所以不敢進攻清廷,主要是忌憚清廷龐大的人口和廣闊的土地,管理起來相當麻煩,以現在林飛的實力,進攻清廷無異於以蛇吞象。

林飛命令天龍艦前出監視清軍運輸船,隨時報告清軍運輸船情況,二十分鍾之後,天龍艦發來報告:“清軍指揮官,閩浙總兵周振邦求見。”

周振邦!林飛聽到這個名字心就是一震,這個家夥在甲午戰爭中是澎湖鎮總兵,在日軍進攻澎湖的時候,不戰而逃,後來自己收複澎湖,他又恬不知恥地帶兵登上澎湖,非要說澎湖是清國的,還大言不慚地讓林飛和部下退出澎湖,被林飛派人裝成日本兵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周振邦在麵對假冒日本兵的時候,嚇得畏畏縮縮,磕頭求饒,全然沒有軍人的風骨,就這麽個東西,竟然青雲直上,當上了閩浙總兵。

林飛吩咐道:“把周振邦帶來見我。”

時候不大周振邦便來到了林飛的麵前,此時的周振邦,臉更肥了,肚子更圓了,麵上的倨傲之色絲毫不減當年,可是周振邦一開口說話,林飛就愣住了,因為周振邦的語氣彬彬有禮,十分客氣,與當年那個傲慢無禮的家夥判若兩人,“林飛先生,關於您說的釋放被扣押使團眾人一事,張大人已經知道了,他願意親自和您商談,請您屈尊移駕,擇日前往福州。”

林飛的神色變了變,問道:“你說的張大人,可是光緒皇帝的欽差大臣,兩江總督張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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