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

308 擅自行動

時候不大玉凝霜和圖赫魯那就走了進來，玉凝霜走在前麵，還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看到林飛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林飛和玉凝霜簡單打了招呼，便請玉凝霜坐下。

圖赫魯那跟著玉凝霜走了進來，讓林飛奇怪的是，圖赫魯那的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林飛忍不住問道：“族長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圖赫魯那長歎一聲，重重扭過頭去，玉凝霜在一邊黯然說道：“圖赫魯那族長和他的部下在去苗栗偵察的時候遭到了日軍的伏擊，損失了十來個兄弟。”

林飛麵色一變，拉著圖赫魯那坐下，問道：“族長兄弟，到底是怎麽回事？快點給我詳細說說。”

圖赫魯那剛要說話，玉凝霜伸手在他的手臂上一搭，說道：“請等等。”

林飛轉頭看向玉凝霜，問道：“凝霜你有什麽事情？”

玉凝霜看看林飛，又看看圖赫魯那，笑了一下，說道：“我先來說我偵察的情況吧，我的情況比較簡單，很快就能說完。”

林飛答應下來，玉凝霜接著說道：“台中已經沒有日軍了，現在台中城內，隻有幾個富戶出錢組織的城衛隊在維持治安。”

林飛眼睛一亮，追問道：“消息可靠嗎？”

玉凝霜烏黑透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悅，說道：“你不相信我嗎？”

林飛急忙笑道：“當然不是，如果你說的事情屬實，我就要派兵進占台中，這件事情比較重大，所以我才多問了一句。”

玉凝霜點點頭，說道：“這個消息絕對可靠，我們進入台中沒有遇到絲毫阻攔，在台中城內也沒有遇到日軍，我們還去看了日軍的軍營，裏麵一個日本兵都沒有，都被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住滿了。”

林飛笑了起來，說了聲“太好了”，隨後把李明白叫了進來，吩咐他製定一份進占台中的方案，李明白答應著告辭出去，林飛這才對圖赫魯那說道：“族長兄弟，來說說你偵察的情況吧。”

圖赫魯那再次歎氣，說道：“我們先去的是苗栗外麵的村子，苗栗周圍有十來個村子，去了之後才發現，村子裏的人已經都被日本人殺光了，糧食全都被搶走了，他們不光搶走了糧食，連屍體身上的衣服都搶走了，滿村子的屍體都光著……”

圖赫魯那攥起拳頭，恨恨地在桌子上一砸，這才接著說道：“我們走山間大路，想進苗栗城，可是誰知道剛上山路就被日本人用槍子給打了回來，日本人的槍法準極了，山頭上槍響一次，我身邊的兄弟就倒下去一個，雖然我們跑得快，可還是折損了十來個兄弟。”

林飛眉頭一皺，說道：“日本人沒有問你們是誰就開槍了嗎？他們難道是見人就打嗎？”

圖赫魯那連連點頭，說道：“沒錯，他們見人就打，連問都不問。”

“日本人這是輸急了，所以才這樣的。”林飛評論一句，然後問道：“那山間大路兩邊的山地好打嗎？有沒有上去的路？”

圖赫魯那說道：“上去的路雖然有，不過卻沒法走，不光是沒法走，連攻都沒法攻。”

林飛一愣，說道：“沒法走我能理解，畢竟日本人在上麵守著，他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上山，可是這‘沒法攻’是怎麽回事？”

圖赫魯那說道：“那些路都是山間小路，隻能容一個人走，走的時候還得加著小心，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這些山間小路走起來都困難，怎麽能走在上麵作戰呢？”

林飛點點頭，問道：“那是不是說，想要攻上山去，隻能走攀岩而上這一條路呢？”

“沒錯，隻能走攀岩而上這一條路。”圖赫魯那鄭重地說道，“不過攀岩而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帶我很熟悉，山崖又陡又滑，根本上不去。”

沒等林飛說話，玉凝霜在一邊冷聲說道：“圖赫魯那族長，是你們的人根本上不去吧？”

圖赫魯那麵色一變，怒道：“玉凝霜族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部族生活在高山之中，再難爬的山崖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平地，你們上不去的山崖，我們卻能上去。”玉凝霜平靜地說道。

玉凝霜的話聽起來相當無禮，不過林飛卻知道這並不能怪她，她畢竟不是漢人，不像漢人那樣講究含蓄委婉，很多時候她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根本不考慮這些話會不會得罪人。

圖赫魯那也是個性子直來直去的人，聽到玉凝霜的話頓時勃然大怒，說道：“你說你的人比我的強？那好，咱們就比試比試。”

玉凝霜毫不示弱，說道：“比就比，咱們現在就出去找一處山崖，誰的人先上去誰就贏。”

圖赫魯那說了聲“好”，起身就要往外麵走，玉凝霜站起身來就要跟上，林飛在兩人身後冷聲說道：“都給我站住。”

林飛的聲音透著別樣的威嚴，玉凝霜和圖赫魯那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林飛，林飛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麵前，沉聲怒道：“現在你們是我麾下的指揮官，怎麽能像平時一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大戰在即，豈容你們兩個比試？”

林飛說完轉頭看向圖赫魯那，用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凝霜比你的女兒還小一歲呢，你好意思爭這個氣？不多讓讓她嗎？”

林飛又看向玉凝霜，責道：“我知道你們部族最敬重長者，圖赫魯那族長比你的父親還大呢，你就用這種態度和自己的父親說話嗎？”

圖赫魯那和玉凝霜麵露愧色，默默地坐回椅子，林飛這才說道：“你們兩個部族的戰士都擅於攀岩，沒有必要爭執誰強誰弱，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兩人紛紛點頭，玉凝霜剛剛被林飛斥責，現在急於表現自己，站起身來說道：“陛下，請讓我帶兵出戰吧，我的人完全可以爬上山崖，不管山崖有多難爬。”

圖赫魯那在一邊歎了口氣，說道：“小霜姑娘，你先別這樣說，那些山崖的確很難爬，日本人占據的都是陽麵的山崖，我們想要上山隻能爬陰麵，陰麵不見陽光，上麵滿是青苔，濕滑極了，還有，日本人肯定會在山崖邊上布置偵察哨，白天去爬肯定會被發現，隻能晚上去，晚上本來就看不清東西，寒氣再一打青苔，就更濕滑了。”

玉凝霜把頭一揚，傲然說道：“再濕滑的山崖我們都攀爬過，沒什麽可怕的！陛下，請立刻下命令吧，我現在就可以領人出發。”

林飛眉頭一皺，說道：“凝霜，圖赫魯那族長說的不錯，你們現在去實在是有些危險，我已經從後方調運來一批新裝備了，等到新裝備運來，我教會你們使用，你們再去。”

玉凝霜連連搖頭，說道：“不需要什麽新裝備，我現在就去……”

林飛眼睛一瞪，厲聲說道：“凝霜，服從命令。”玉凝霜這才不說話了。

林飛問完了話，便讓兩人回去，之後李明白送來了進駐台中的方案，林飛讓李明白依照方案執行，於是剛剛從澎湖回來的第二師第四旅被派往台中，在一天之後占領台中。

在第四旅占領台中之後，林飛率領部隊前往苗栗，在日軍防線之外停下，隨後開始準備各項進攻事宜，10月18日傍晚，一切準備就緒，林飛吩咐各部休息一夜，第二天商議具體進攻計劃。

林飛正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夢到了淩雪和千代美香，正要做些什麽的時候，突然一聲又一聲急促的“陛下”把他吵醒。

林飛睜開眼睛，看到侍從金明滿臉焦急地站在自己身邊，急忙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金明說道：“玉凝霜……玉凝霜族長她帶著一支部隊，投奔日軍去了。”

“胡說八道！”林飛勃然大怒，“北白川能久是她殺的，她怎麽會去投奔日軍？日軍怎麽可能收她？”

金明麵露慚色，說道：“我是聽哨兵說的，哨兵也是瞎猜的，玉凝霜族長她帶著一支部隊，去日軍的防線了。”

林飛搖頭說道：“凝霜不可能去投奔日軍，她一定是帶人偷偷去打山崖了，快去給狙殺隊下命令，讓他們追玉凝霜回來。”

金明“哦”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林飛再也睡不著了，穿好衣服起來，在心中責罵玉凝霜，怎麽敢擅自行動？等她回來，一定要重重懲罰她！

林飛從營帳裏出來，張闖已經率領狙殺隊出發了，林飛隻能祈禱張闖能把玉凝霜追回來，可是沒想到時間隻過了半個小時，張闖就率領部下回來，林飛急忙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張闖慚然說道：“報告陛下，外麵的山林太密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和部下去了哪裏，我們擔心撞上日本人，沒敢深追。”

林飛問道：“沒有發現他們的痕跡嗎？”

張闖搖頭說道：“痕跡在山林邊上就消失了，他們是有意不讓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