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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清廷辱我太甚

林飛想著這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急忙問張闖:“我們被趕回來的人在什麽地方?帶我去見他們。”

張闖說了聲“好”,帶著林飛從指揮所裏出來,一路往西麵走,來到一座帳篷外麵,張闖停下腳步,說道:“陛下,他們就在這座帳篷裏,您先等等,我去裏麵通報一聲。”

林飛一邊往帳篷裏走一邊說道:“不必了,我親自進去看。”林飛說完直接掀開帳簾,走進了帳篷,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帳篷裏坐著五個蛙人突擊隊隊員,隊長唐寅淳坐在一邊。狙殺隊和蛙人突擊隊作為林飛手中的特種作戰力量,一個負責陸地特種作戰,一個負責兩棲特種作戰,地位十分重要,所以林飛認識每個隊員,他也認識這個五個隊員,可是這五個人的樣子和原來相比,卻有極大變化。

林飛在讓部下剪掉難看的辮子之後,讓他們留起了簡單的短發,在軍隊之中,短發在頭部受傷的時候更容易處理傷口,可是這五個隊員,每個人的頭發都不見了,變成了大光頭,尤其是腦袋前麵,還被剃刀刮得錚明瓦亮。

五個隊員坐在帳篷裏,垂頭喪氣,一語不發,唐寅淳坐在一邊,麵沉似水,眾人沒想到林飛會突然進來,一看到他便急著站起身來,匆忙敬禮。

林飛抬起手,簡單回了個軍禮,用手指了指五個戰士的腦袋,問道:“頭發是怎麽回事?”

林飛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五個戰士各個露出了憤怒之色,唐寅淳在一邊狠狠一跺腳,說道:“陛下,是清軍幹的!”

林飛一愣,問道:“清軍剃他們的頭發做什麽?”

唐寅淳恨恨地歎了口氣,衝一個隊員說道:“你把這件事情親自告訴陛下吧。”那個隊員名叫何大成,嘴皮子利索,能言善辯,有什麽報告之類的事情都由他負責。

何大成點點頭,然後看向林飛,說道:“報告陛下,是這麽回事,那群清軍是在戰局平定的時候乘坐小船過來的,他們在西島炮台登陸時,我們本來想打他們,可是想到他們是我們的同胞,便沒有開槍。”

林飛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做得不錯,我們都是同胞,的確不可手足相殘。”

“我們沒有開槍打他們,便想著和他們接洽,看看他們要做什麽,我是組長,所以接洽的工作由我親自去做,可是沒想到我剛和他們見麵,他們就把槍頂在我的腦袋頂上了,其他的人一窩蜂地衝進西島炮台,把我們都給抓住了。”何大成說到這裏,臉上的怒火更熾。

林飛眉頭一皺,語氣裏帶上了責備,說道:“清軍到來這件事情,為什麽不早早報告?”

何大成委屈地一低頭,其他四個隊員也麵露慚色,林飛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們疏忽了,不必過責,於是說道:“我不追究這件事情了,接著說吧。”

何大成點點頭,接著說道:“他們把我們抓住之後,看我們沒有辮子,竟然罵我們的叛逆!就說要給我們加上辮子,於是他們就把我們腦袋前麵的頭發剃光了,還給我們……”

何大成話音一頓,顯然後麵的話讓他難以啟齒,他的嘴唇翕動兩下,這才說道:“他們還給我們黏上了難看的辮子,這才放我們回來!”

“我們回來之後想把辮子弄掉,可是光剪掉辮子沒用,因為辮子他們是把一大把頭發黏在我們原來的頭發上紮成的,想把頭發都剪掉並不容易,索性直接把頭發剃光了,反正過幾天就長出來了。”

清廷辱我太甚!林飛的臉上陡然露出一層怒意,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想了想,問道:“你說他們把一大把頭發黏在你們的頭發上?他們的頭發是從哪裏來的?哪有行軍打仗帶著頭發的?他們總不能剪掉自己的頭發給你們吧?”

何大成說道:“那些清軍帶著不少女人,那些頭發就是從女人頭上剪下來的。”

“帶著女人?”林飛麵露疑色,問道:“什麽樣的女人?”

何大成答道:“一個個穿得露這露那,臉上抹得花裏胡哨,我看不像正經女人。”

清軍軍紀鬆弛,有部隊帶著營妓毫不奇怪,這些清軍來澎湖島還帶著營妓,看來是想在澎湖島上常駐啊,林飛摸不透這些清軍的來意,於是決定,會一會這些清軍,他看向何大成,問道:“這批清軍有多少人?”

何大成答道:“看樣子在五六百人上下。”

林飛思索片刻,轉頭對張闖說道:“去找朱民祥,讓他派一個團的兵力,立刻過來。”

張闖朗聲答應,轉身跑了出去,何大成激動地說道:“陛下,是要為我們報仇嗎?咱們一個團一千來人呢,清軍戰鬥力不行,我們不用去那麽多人,您帶上我們蛙人突擊隊就足夠了!”

林飛沉聲說道:“先不說報仇的事情,我先去會會那些清軍再說。”

林飛說完這話,心中就打起了鼓,清軍突然前來,到底想做什麽?林飛一邊想著一邊走出帳篷,等待朱民祥帶兵前來。

沒過多久,張闖帶著朱民祥,還有一大群戰士,踏著整齊的跑步聲跑了過來,朱民祥來到帳篷附近,高喊一聲“立正”,戰士們齊刷刷地站下。

朱民祥跑到林飛的麵前,“啪”地敬了個禮,朗聲說道:“第五旅旅長朱民祥,奉陛下之命,帶領第五旅第十五團前來報到,請您指示。”

林飛一揮手,說道:“跟我走。”

林飛說完帶領部下從指揮部出來,直奔西島炮台,時候不大便來到西島炮台下麵,林飛揮手叫過何大成,說道:“你做我的特使,把這支清軍的最高指揮官給我叫出來,就說我要見他,你帶著槍去,如果他們敢再欺負人,你就開槍,給我往死裏打。”

何大成說了聲“明白”,剛要走,林飛突然說了聲“等等”,何大成停下腳步,等待著林飛繼續下令,林飛來回踱了幾步,對何大成說道:“見到清軍最高指揮官之後,不要說我的真實身份,就說我是島上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明白了嗎?”

何大成露出一臉茫然,可是他也不敢問,便轉身走了,林飛身邊的軍官紛紛問道:“陛下,為什麽隱瞞身份啊?”

林飛微笑了一下,說道:“把我的身份隱藏起來,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麽,日後都有轉圜的餘地,免得撕破了臉,沒法收場。”

眾人這才明白,林飛隨後命令部隊進入日本修築的戰壕,構成了一條簡易防線,時候不大隻見何大成帶著十來個清軍士兵從遠處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穿著藍緞子軍裝,帶著清軍官帽,帽子頂上還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珊瑚,從頂子上能看出,他是一個二品武官。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軍官走到林飛的麵前,林飛掃了這個軍官一眼,心中便有了不悅之意,隻見這個軍官比自己高著一頭,全身都是肥肉,尤其是那個大肚子,官服都快包不住了,這個軍官又肥又胖並不讓人生厭,讓人生厭的是他的神情,他的臉上滿是倨傲,勁頭比林飛見過的英國使者更甚。

那個軍官看出林飛是首領,大大咧咧地衝林飛說道:“你是頭兒?林飛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在這個時代,直呼別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的名字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情,林飛的部下各個麵露怒色,林飛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是什麽人?”

軍官哈哈一笑,把胸脯一拍,傲然說道:“在下,澎湖水師鎮總兵,周振邦!”

周振邦就是那個在日軍進攻澎湖的時候不戰而逃的清軍守將,林飛聽不少人都提起過他,林飛眉頭一皺,說道:“你是周振邦?你不是被判了斬監候嗎?怎麽又跑回來當澎湖水師鎮總兵了?”

周振邦先是麵色一窘,然後向北麵一抱拳,正色道:“我為全部下之性命,在倭寇入侵之時率部後撤,卻被奸佞之輩誣蔑為‘未戰而逃’,真乃天下第一等之奇冤,幸虧聖上老佛爺明察秋毫,在下才得平反昭雪。”

周振邦說到這裏語氣一變,再次傲然說道:“林飛呢?”

林飛笑了笑,說道:“小小澎湖,陛下豈有親自前來的道理?你有什麽事情,盡管對我說吧,我是澎湖駐軍的最高指揮官。”

周振邦“嗯”了一聲,說道:“對你說也可以,聖上口諭,赦免林飛戰場敗逃之罪,準許其戴罪立功,待其驅逐倭寇,恩準其回京,報吏部候用。”

這番話一出,就算是林飛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原來在清廷眼中,林飛不過是黃海海戰中敗逃的槍炮長,林飛保衛台灣竟然是在向清廷表忠心,戴罪立功,最可氣的就是最後那句“報吏部候用”,吏部是清廷主管官吏升降選調的機構,報吏部候用就是讓林飛去清廷報到當官,還不是立刻當官,是“候用”,也就是說,隻有在有官位空缺的時候才能輪到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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