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和韓軍總共隻有十五萬左右的兵力,被華夏軍兩次化學武器襲擊,七萬多人失去戰鬥力,一萬多人喪生,日軍和韓軍總共還剩下七萬多人,這些人還都被華夏軍的“神秘氣體彈”嚇住了,人心惶惶。
更難辦的是,七萬失去戰鬥力的日軍士兵,大多數眼睛都失明了,連自己生活的能力都沒有,必須有人照顧他們,這樣一來,還要賠上大量醫護人員,日軍中軍醫和護士的比例本來就不高,現在更是捉襟見肘,日軍沒有辦法,隻能在奉天城召集所有日本女性,充當臨時護士。
乃木希典見到部隊這個樣子,心急如焚,立刻給駐韓國日軍、駐東北俄軍發出電報求援。
駐韓國日軍已經把兵力和給養都準備好了,可是奉義鐵路被華夏特工破壞,義州還被齊天大聖飛艇轟炸。
齊天大聖飛艇自從第一次轟炸義州之後,就對義州進行了不間斷的轟炸,每天每夜都有炸彈不時落在城內,火車站是重點轟炸對象,義州火車站不少工人都是韓國人,他們沒有被日軍洗腦,對自己的生命十分珍惜,見到華夏軍轟炸火車站,紛紛辭工不幹。
鐵路工人也算是技術工種了,幹這個可不像礦山挖礦,出苦力就行了,所以不能用奴役的辦法強行逼迫,日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空缺無人填補。
義州車站的運轉遭遇到了極大困難,這一切都增加了運輸兵力的難度,所以駐韓國日軍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前來支援。
駐東北俄軍則是有心不救,畢竟日軍剛剛和他們打過仗,讓他們去解救他們的仇人,他們難免有抵觸情緒,俄軍可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更何況他們有外東北作為後方,自信華夏軍不敢進攻他們。
駐韓國日軍和駐東北俄軍的援兵一時間都趕不到,乃木希典就麵臨兵力不足的困難了,六十公裏周長的防線,十五萬人駐守已經不算多了,現在兵力銳減到了七萬,已經不可能守住陣地了,乃木希典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增兵。
在奉天城中有六萬多日本平民,其中大多數是工人、技師以及家屬,13歲到50歲男子,大約有三萬人,乃木希典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部編入部隊,發給武器,接受訓練。
盡管如此,人數還是太少,日軍於是把15歲到40歲的女性也征入部隊,又拚湊了兩萬人。
日軍還有四萬人的缺編無法填滿,於是乃木希典命令部下在清國百姓中招募兵員,乃木希典隻敢“招募”,不敢“強征”,因為他們不相信清國人,一旦給清國人發了槍,他們臨陣倒戈怎麽辦?
奉天有二十多萬清國百姓,卻沒有幾個加入日軍的,傻子都明白,日軍這麽大規模地征兵,肯定是兵力不足,要完蛋了,誰會在這個時候跑去當漢奸,而且華夏軍黃色氣體炸彈的事情也被清國百姓知道了,清國百姓更是無人應征。
乃木希典征募了男女平民五萬人的兵力,把部隊人數拚湊到了十二萬,防禦陣地算是勉強夠用了,可是乃木希典沒想到,更大的問題接踵而至。
由於女兵戰鬥力不如男兵,所以日軍不敢把她們單獨放在陣地上,於是把她們和男兵混合起來,一起駐紮在陣地上,這就給了男兵找樂子的機會,日軍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沒有什麽“自覺性”,於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層出不窮。
女兵的親人也被拉進了軍隊,他們得知自己的妻子姐妹女兒遭到了欺負,怒不可遏,找做下禽獸之事的日軍士兵算賬,常常大打出手,甚至動槍出人命,弄得日軍內部軍心渙散,兵無鬥誌。
這些事情都是小事,真正挫傷日軍戰鬥力的是——日軍還是弄不清楚化學武器的底細,也不知道該如何防護,日軍士兵紛紛在私下裏嘀咕:“如果看到神秘黃氣,逃跑就行了。”悍不畏死的日軍,也被華夏軍的化學武器嚇怕了。
華夏軍在使用了兩次化學武器之後,就沒有再使用,這倒不是華夏軍講人道,而是華夏軍把化學武器用光了,芥子氣那個東西殺傷力雖然強,可是製造起來並不容易,產量頗低,再加上華夏軍事工業生產的重點並沒有放在化學武器上,所以兩場戰鬥就把化學武器打光了。
一九零一年五月一日,華夏軍繼續對日軍陣地發動了攻擊,雖然華夏軍沒有了化學武器,不過華夏軍把普通煙幕彈當成化學彈打了出來。
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像原來一樣發射炮彈,炮彈在戰壕前麵爆炸,騰起一股股濃密的黃色煙霧,飄向日軍陣地,嚇得日軍慘叫著逃走,侵掠之火火炮戰車隨即在他們身後用機槍掃射,步兵也跟著開槍,遠處的HP-2型75毫米榴彈炮和HP-3型105毫米榴彈炮跟著開炮,日軍士兵很快被打倒了一大片。
趁著這個時機,十幾輛經過改裝的侵掠之火火炮戰車衝到壕溝邊上,這些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在車體前方加裝了推土鏟,被稱為“推土火炮戰車”。
推土火炮戰車的推土鏟裏裝的都是沙袋,靠近壕溝就把沙袋傾倒下去,隨後幾十個戰士跳下壕溝,用沙袋堆出兩個斜麵,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借助這兩個斜麵,就能衝下壕溝,再衝上去。
如果日軍的壕溝敢死隊還在,斜麵的堆砌將是極其困難的,華夏軍需要付出相當大的傷亡才能堆出斜麵,可是日軍的壕溝敢死隊被煙幕彈嚇跑了,華夏軍很快堆好了斜麵,侵掠之火火炮戰車紛紛衝過壕溝。
至於伴隨侵掠之火火炮戰車衝鋒的步兵,在壕溝邊上搭了梯子,直接從梯子上過去。
壕溝後麵就是日軍的雷區和特製鐵絲網,不過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和步兵沒有硬闖雷區和鐵絲網,因為他們發現了壕溝和後麵戰壕的交通壕。
如果日軍沒有逃走,會把交通壕守得死死的,不讓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和華夏軍步兵過去,可是現在日軍已經逃走得無影無蹤,華夏軍從交通壕順利進入戰壕,把雷區和鐵絲網甩在身後,開始攻擊日軍第二道防線。
日軍第二道防線的防禦工事比第一道簡單多了,隻有深深的壕溝,第二道防線的日軍士兵也被化學彈打怕了,紛紛逃走,奉天城,就露在了華夏軍麵前。
城中的乃木希典聽說日軍士兵紛紛潰退,華夏軍已經迫近奉天城下,氣得滿臉青紫,全身發顫,過了好一陣子心情才平穩下來,沉聲說道:“命令各個部隊,立刻向突破防線的華夏軍靠近,將其合圍全殲。”
“將軍萬萬不可!”一個清晰的聲音傳來,乃木希典循聲看去,隻見聲音是一個年輕人發出來的,那個年輕人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卻已經掛上了大佐的軍銜,日軍軍銜分為少尉、中尉、上尉、少佐、中佐、大佐、少將、中將、大將,在極其講究論資排輩的日軍之中,一級級往上爬需要相當多的時間,爬到大佐肯定四五十歲了,三十多歲的大佐,極其罕見。
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十分神秘,除了乃木希典,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而乃木希典,對他十分信任和器重,不管到哪裏去,都會帶著他。
原來這個年輕人,名叫“建川康之介”,是日本未來火炮戰車部隊的指揮官,火炮戰車這種的東西,對日軍來說還是太新穎了,年紀大的家夥玩不轉,於是都交給了年輕人,建川康之介這次來奉天戰場,主要是要考察主炮戰車的使用情況。
乃木希典沉聲問道:“為什麽不行?”
“將軍,如果我們的兵力還占有優勢,這樣做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我們現在兵力已經不占優勢了,如果把周圍部隊合圍過去,那華夏軍其他部隊就會趁虛而入,到時候我們的奉天,就要麵臨多個方麵的進攻,肯定守不住了。”
乃木希典無奈說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攻擊過來的華夏軍有侵掠之火火炮戰車,我們不把部隊調過去圍攻他們,就擋不住他們。”
建川康之介輕歎一聲,說道:“將軍,恕我直言,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盡快撤退,奉天,已經守不住了。”
建川康之介其實說出了所有人想說而不敢說的話,指揮部的參謀和軍官紛紛衝乃木希典勸道:“將軍,建川康之介大佐說的不錯,奉天的確守不住了,趁我們現在兵力還完整,立刻撤退吧。”
乃木希典沉默良久,在他沉默的時候,城牆上已經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那是侵掠之火火炮戰車在用高爆榴彈轟擊城牆,奉天的城牆還是明末清初時期修築的,距今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被炮彈一轟,碎磚塊稀裏嘩啦地往下掉,基本一炮就能炸開一道口子。
乃木希典重重歎了口氣,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沉聲說道:“好吧,命令部隊,全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