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眉頭一皺,“這個伊辛洛夫斯基又想做什麽?”
阮福寶嬌黯然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到,溪雲憤然說道:“這個伊辛洛夫斯基太可惡了,竟然敢跑到我們華夏興風作浪,夫君,下命令吧,我們把那個伊辛洛夫斯基秘密除掉。”
林飛無奈地搖頭,“除掉伊辛洛夫斯基也沒有用,他是代表俄國政府來的,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俄國政府授意的,除掉了他,俄國還會另派他人。”
“那我們怎麽辦?眼睜睜地看著伊辛洛夫斯基在我們的家門口興風作浪?”溪雲氣得臉色都變了。
“別生氣了,都去休息吧,這個伊辛洛夫斯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對了,溪雲,安排特工,全天候監視這個伊辛洛夫斯基,我看這個家夥以後肯定有陰謀詭計。”
轉過天來,阮福寶嬌會見伊辛洛夫斯基,伊辛洛夫斯基先是和阮福寶嬌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隨後話鋒一轉,正色道:“阮福寶嬌部長,可不可以請我們的部下都先出去,我們兩個單獨聊一聊?”
“單獨聊,聊什麽?”阮福寶嬌的話裏充滿了疑惑。
“聊一些機密的事情。”
“好吧。”阮福寶嬌衝部下揮了揮手,讓部下們先出去,很快屋子裏就隻剩下了阮福寶嬌和伊辛洛夫斯基。
阮福寶嬌沉聲說道:“伊辛洛夫斯基先生,有什麽事情,請講吧。”
伊辛洛夫斯基靜靜地看著阮福寶嬌,沒有說話,阮福寶嬌詫異地叫了兩聲“伊辛洛夫斯基先生”,伊辛洛夫斯基這才微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衝阮福寶嬌深深地鞠了個躬,弄得阮福寶嬌一臉茫然,跟著站起身來,問道:“您這是做什麽?”
“公主殿下,您好。”自從阮福寶嬌被林飛“收服”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叫她公主了,現在伊辛洛夫斯基這樣一叫,讓阮福寶嬌大感意外,急忙問道:“你為什麽這樣叫我?”
伊辛洛夫斯基淡淡一笑,“公主殿下,您就不想回到自己的祖國嗎?”
阮福寶嬌猛然警覺起來,冷聲問道:“伊辛洛夫斯基,你要說什麽?”
“公主殿下,您不要問我想要說什麽,我隻想問您,您真的願意被林飛欺辱一輩子嗎?”
阮福寶嬌的眉頭陡然皺起,聲音嚴厲起來:“伊辛洛夫斯基先生,您身為俄羅斯帝國使者,說這種話,不覺得太不恰當了嗎?”
“我這是在為公主殿下您著想,現在誰都知道你是個奴顏婢膝,毫無尊嚴的公主,不僅沒有保住自己的越南大帝國,甚至連自己,都被林飛給……”
“住口!”阮福寶嬌又羞又怒,玉麵漲得通紅,厲聲嗬斥:“伊辛洛夫斯基,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的沙皇陛下都會覺得羞恥!”
伊辛洛夫斯基哈哈大笑起來,“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如果你真是毫無尊嚴,不知羞恥,甘願臣服在林飛的胯下,那我無話可說,如果你還有一丁點作為女人的廉恥,那我可以幫助你。”
阮福寶嬌聽到伊辛洛夫斯基這樣說自己,真是氣壞了,可是又沒有什麽懲治伊辛洛夫斯基的辦法,誰讓伊辛洛夫斯基是俄國使者呢,林飛現在全力對付清廷,不想與俄國為敵。
伊辛洛夫斯基看到阮福寶嬌生氣,得意地笑了起來:“公主殿下還知道生氣,很好,說明你還知道羞恥,我們俄羅斯帝國,願意幫助你重回越南,推翻林飛的統治。”
“你別夢了,不要說我沒有那個想法,就算我有那個想法,你們俄羅斯帝國也沒有在越南掀起風浪的實力。”
“我們雖然沒有,可是法國人有,英國人有,英國人現在占據著緬甸和暹羅,有足夠的兵力進入越南,法國人有大筆大筆的錢,足夠支付軍餉,多方協力之下,我們隻需要一個願意站出來當領袖的人,來領導越南抗擊林飛。”
“夠了!”阮福寶嬌惡狠狠地打斷了伊辛洛夫斯基的話,“伊辛洛夫斯基先生,就憑你剛剛那番話,我就可以讓飛帝宣布你為不受歡迎的人,驅逐你出境。”
“好了,公主殿下,不要用這種狠話嚇唬我,沒用的,我這些話,你是一句都不敢和林飛說的。”
阮福寶嬌冷哼一聲,“你怎麽知道我不敢和林飛說。”
“如果你說了,林飛會對你起疑心的,以林飛的精明,他肯定會想,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了和我合作,然後故意用話去欺騙他,其實阮福寶嬌公主,你答應和我單獨會談,就已經中了我的圈套,哈哈哈,都說你阮福寶嬌處事老成,沒想到在我的麵前,還是嫩的很啊。”
伊辛洛夫斯基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阮福寶嬌的心猛地一顫,伊辛洛夫斯基說的沒錯啊,林飛他一定會猜忌我的,我雖然在他心裏地位不低,可是他還有淩雪、溪雲、凝霜、仙兒,還有那個腦袋不好用了的美香,我……
阮福寶嬌想到這些,臉上不由自主露出擔憂之色,她害怕被伊辛洛夫斯基看出來,急忙收攏心神,斥責道:“伊辛洛夫斯基,我要求立刻終止這次會談,來人,送客。”
伊辛洛夫斯基笑了笑,“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隨時來找我。”
伊辛洛夫斯基說完起身離開會客室,阮福寶嬌矛盾極了,又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林飛,又不敢告訴林飛。
按照林飛的要求,阮福寶嬌和伊辛洛夫斯基會談完畢,阮福寶嬌要去向林飛匯報情況,阮福寶嬌魂不守舍地來到林飛的麵前,簡單地報告了情況,還是沒有說伊辛洛夫斯基的那番話。
林飛笑著誇讚阮福寶嬌幾句,讓阮福寶嬌回去休息,等阮福寶嬌一走,林飛就把溪雲叫了過來,問道:“你和寶嬌關係怎麽樣?”
“很好啊,為什麽問這個?”
“寶嬌有心事,應該和這次談判有關,不知道為什麽,她當著我的麵沒有說,你去找她,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溪雲痛快地答應下來,告辭出去,這時負責監視伊辛洛夫斯基的特工突然來向林飛報告:“陛下,伊辛洛夫斯基去了大禹城郊區的遠山寺。”
“遠山寺,這座寺廟我怎麽覺得那麽耳熟?”
“陛下,遠山寺後麵的尼姑庵,是媛妃帶發修行的地方。”
“媛妃,伊辛洛夫斯基,難道伊辛洛夫斯基去遠山寺,是要見媛妃?”
特工沒有回答,林飛想了一會兒,問道:“對媛妃有監視嗎?”
“報告陛下,我們派出了兩個女特工,貼身監視媛妃。”
“很好,你們一定要把伊辛洛夫斯基和媛妃說了些什麽弄清楚,去準備吧。”
“陛下,聽您的意思,您是準許媛妃和伊辛洛夫斯基見麵?”
“沒錯,我就讓他們見麵,我倒要看看,伊辛洛夫斯基和媛妃,到底能說些什麽?”
特工答應下來,立刻前去準備,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伊辛洛夫斯基的馬車到達了遠山寺,遠山寺是一所遠近聞名的寺院,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是當年篤信佛教的南洋華人出資修建的,是大禹城十分著名的旅遊景點,各國遊人也比較多,伊辛洛夫斯基在遊人之間毫不顯眼。
媛妃修行的地方在後山,後山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本來寺廟和尼姑庵不能離得這麽近,可是當初也是沒有辦法,當年西班牙統治下的菲律賓信奉基督教,能給佛教地方修建寺廟已經很不錯了。
伊辛洛夫斯基從幽靜無人的小路上了尼姑庵,求見遠山居士,遠山居士就是媛妃的化名,在這座尼姑庵裏,除了看守媛妃的特工,沒人知道媛妃的真實身份。
看門的小尼姑什麽都不懂,見到伊辛洛夫斯基樣子誠懇,又給了不少香火錢,就讓伊辛洛夫斯基進來了,帶他去見媛妃,因為林飛有過指示,所以伊辛洛夫斯基和媛妃很順利地見了麵。
伊辛洛夫斯基先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媛妃頓時搖頭說道:“伊辛洛夫斯基先生,你的身份特殊,我不能和你交談。”
“夫人,我來找您,是想要救你。”
“救我?我有什麽好救的,我現在的日子很好,不需要人救。”
“夫人,您不想回到祖國,自己的丈夫身邊嗎?”
媛妃被阮福昭無情拋棄的事情外人是不知情的,所以伊辛洛夫斯基以為媛妃是被林飛軟禁在此的,媛妃想起了當初阮福昭對自己的絕情,眼圈泛紅,搖頭說道:“我不想回到越南。”
伊辛洛夫斯基急忙說道:“夫人,您不用害怕林飛,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您答應配合,我們就可以把您救出華夏,然後送您回到越南,我們還會把林飛從越南趕走。”
“你不要再說了。”媛妃流著眼淚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一開,用手往外麵一指,“伊辛洛夫斯基先生,此處乃佛門清淨之地,若是你不談佛法,請就此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