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

591 大炮破清軍

清兵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狙殺隊已經把炮彈的炸點位置報告給了羅瑋，這次的炸點，距離清軍石牆隻有十米多遠，羅瑋隨後判斷，可以用最快的射速向清軍發射炮彈，以期將城牆全部炸毀。

羅瑋於是下令：“各單位，全速射，發射！”

超級炮兵團的全速射，就是以每分鍾三枚的最高射速，持續發射三分鍾，以求在短時間內達到最大火力密度。

超級炮兵團隨即開炮，落在清軍陣地上的炮彈頓時密集起來，原來是兩枚，現在是一分鍾十八枚，爆炸讓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讓人都在搖晃，甚至有兩個清軍軍官被嚇得心髒病突發，當場斃命。

有的炮彈正好打在石牆上，瞬間炸塌了五十多米長的牆段，牆上的清兵直接被炸成了碎肉；有的炮彈落在石牆後麵的軍營裏，炮彈的爆炸威力太強，清兵的帳篷距離又很近，一枚炮彈落下來，兩三座軍營就被連根拔起，裏麵的清兵被衝擊波打的五內俱傷，瞬間斃命。

如果挨炮的是別的清兵部隊，早就一哄而散了，而馮子材的部隊，是清廷少有的精兵，聽到如此恐怖的爆炸聲，雖然恐懼害怕，倒也沒有一片大亂。

亂的反而是馮子材身邊的幕僚，眾人紛紛對馮子材說道：“大人，這飛賊的大炮太厲害了，我們趕緊撤退吧。”

這些幕僚雖然能出些鬼點子，可是各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馮子材對這一點最是厭惡，他可是個不怕死的勇將，當年打法國人，他可是敢拎著刀親自和法國人打肉搏的。

馮子材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個說撤退的幕僚，然後抽刀在手，怒道：“誰再敢說撤退，立斬！”

眾幕僚嚇得噤聲不語，馮子材朗聲說道：“如今石牆雖破，天險未失，我軍不可自亂陣腳，傳我的命令，三軍按照乙號計劃行動。”馮子材也和西洋人學，把計劃編成號，不過馮子材不懂英語，不會用A計劃，B計劃，便用了乙號計劃。

幕僚急忙去傳達了命令，這邊羅瑋還在轟擊，三分鍾的全速射之後，長達八百米的石牆，已經有一半被轟倒，狙殺隊立刻將這個情況通報給了羅瑋。

羅瑋的作戰目標就是炸毀石牆，現在見到石牆倒塌一半，立刻向林飛進行了報告，林飛隨後命令部隊出擊。

第一波出擊的部隊並非林飛的主力，而是由當地部族組成的聯軍，他們都是主動來找林飛的，目的很單純，從林飛這裏獲得更多的錢、布匹和食鹽，林飛自然是欣然應允，他們能打贏自然是好，如果打不贏，當炮灰也不錯。

當地部族聯軍共有一千多人，為首的人正是猛族長，在炮擊之前，他們就潛藏在石牆外麵，等到林飛的進攻命令一出，立刻衝向清兵的石牆，石牆已經漏洞百出，所以部族聯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衝過石牆。

猛族長第一個衝到石牆上，揮舞著手中的長矛，“兄弟們，奪了關城，就能領飛帝的賞錢了，衝啊！”

話音未落，突然遠處山坡上，密林之中，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猛族長身子一歪，撲通一聲摔下石牆，再看屍體，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大洞邊緣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山坡的樹林裏有清兵！

原來馮子材的乙號計劃，正是把清兵化整為零，分散在山坡的樹林之中，哪個敢過來，就立刻開槍。

猛族長雖然死了，可是部族聯軍畢竟悍勇，端著長矛，舉著長弓就往樹林裏衝，樹林裏頓時傳出了密集的槍聲，子彈雨點一般傾瀉出來，一群群部族戰士當即斃命。

部族戰士拿出了不要命的精神，一股腦往森林裏衝，清兵可算逮著報仇的機會了，拚命射擊，部族戰士衝殺一陣，死傷兩百多人，勇氣耗盡，終於撤了下去。

這可把馮子材高興壞了，馮子材揮手叫過幕僚，“立刻給聖上寫奏凱奏章，稟告聖上，殲滅飛賊千餘人。”部族戰士的衣服明顯不是華夏軍的軍裝……

這邊幕僚去寫奏章，大吹特吹，那邊已經有人把部族聯軍慘敗，猛族長中彈身亡的消息報告給了林飛。

林飛冷笑一聲，馮子材竟然把部隊藏進了森林之中，躲避我的炮擊，這一招的確高明，馮子材果然是個不錯的對手，打敗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

林飛拿起電話，“給我接超級炮兵團團長，羅瑋。”

電話很快接通，“羅瑋，我現在命令你，向石牆後側的森林開炮，射速每分鍾一枚，六門火炮輪流發射，確保每分鍾六枚炮彈落在森林之中。”

“陛下，恕屬下愚鈍，為什麽要這樣打，看不到目標就打，不是浪費炮彈嗎？”

“我這樣打，意圖並非殺傷，而是震懾，讓那些清兵感覺，我們華夏的炮彈，無論他們躲在哪裏，都能要他們的命，如此一來，清兵哪有不扔槍逃跑的道理。”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我這就打。”羅瑋隨後按照林飛的吩咐下達了命令，一分鍾一枚，是對火炮身管損傷最小的一種打法，林飛既然要震懾清兵，那就要采取持續時間最長的打法。

六門火炮依次開炮，射向石牆之後的樹林，這次打出的都是殺傷彈，每一次爆炸都能產生三百枚殺傷碎片，這些碎片的殺傷力之強，甚至能把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打斷！

炮彈在樹林中炸響，由於有樹木的遮擋，爆炸聲顯得很零散，經過樹叢的多次反射，持續時間比空地爆炸要長一些，這更增加了清兵的恐懼。

幾乎每一次爆炸，都會有幾棵大樹，或者是幾根樹枝被打斷，倒下的樹帶起呼嘯風聲，聽之膽寒，有的清兵躲閃不及，被大樹壓在了下麵，被壓死的還好，沒被壓死的鬼哭狼嚎，讓更多的清兵心驚肉跳。

爆炸還在局部引起了大火，不過這一帶森林濕潤多雨，沒能引起大火。

每一分鍾，都有六枚炮彈依次落下，十秒鍾一枚，每一枚，對清兵的抵抗意誌都會造成不小殺傷……

馮子材的信心也動搖了，他原本打算趁華夏軍衝進來的時候給他們造成重創，沒想到華夏軍竟然躲在遠處開炮，一丁點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部下接二連三地報告：“馮大人，左軍凱字營被飛賊重炮擊中，死傷甚重。”“馮大人，右軍捷字營被飛賊重炮擊中，傷亡慘重，營統大人陣亡……”

馮子材狠狠咬咬牙，“如今再在這裏堅守，已經沒有屁用了，我命令，立刻撤出陣地，退守關城。”

一個幕僚急忙諫言：“大人，區區一座關城，無法抵擋飛賊，我看還是一路後撤，逃回……哦不，是撤回，撤回南寧府。”

馮子材二話不說，抽出腰刀，一刀剁了那個幕僚的腦袋，怒道：“鎮南關關城裏還有劉永福和黃飛鴻，這兩個人是林飛的心頭肉，有他們在我手上，我不信林飛敢強攻鎮南關，來人，撤退。”

清兵潮水一般撤了下去，他們要撤退不可能走山路，必須走大路，一上大路就被狙殺隊偵察發現，狙殺隊隨後向羅瑋進行了通報，羅瑋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不請示林飛，直接命令手下重炮朝清兵開炮。

山路上的清兵頓時成了炮彈的活靶子，一連串炮彈下去，五百多個清兵當場成了碎肉，鮮血染紅了山路……幸存清兵在回顧這場戰役的時候，無不心有餘悸地感歎：“那條路真是血路，華夏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寧可去打東洋人也不打華夏人了……”

馮子材和眾清兵提心吊膽回到關城，一進關城，馮子材就揮手說道：“來人，把那個叫黃飛鴻的家夥給我押過來。”

“嗻。”幾個清兵轉身便走，馮子材揮手叫過一個幕僚，吩咐道：“去把孫小刀找來。”

這個孫小刀是一名劊子手，專門負責殺人刑訊，尤其擅長活剮，當年這孫小刀曾經剮過一名串通奸夫，毒殺親夫的女犯，硬是將那名女犯剮了四千來刀，四肢的肉都剮淨了，隻剩下骨頭了，人還活著呢。

林飛的那個眼睛被熱蠟封死、耳朵被刺穿，舌頭被割下的偵察兵，也是這個孫小刀害的。

時候不大孫小刀來到馮子材麵前，跪地施禮，“小人孫小刀，拜見大人。”

馮子材冷哼一聲，“那飛賊甚是可惡，我若不給他顏色，他不知我的厲害，孫小刀，一會兒我把一個人犯交給你，你從他的身上給我剮下十片肉來，但要保證這個人犯不死，能做到嗎？”

孫小刀笑道：“大人，莫說十刀，就是一百刀，一千刀，我想剮，也能剮下來。”

馮子材得意地點頭，輕輕一拍椅子扶手，“林飛，你殺我部下，我便剮你的部下。” （滄海微信公眾平台上線，微信號——qietingcanghai，分享滄海的寫作故事，歡迎大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