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用鼻子哼了一聲,對阿德裏亞諾很是不屑,阿德裏亞諾衝外麵吼道:“來人!”
幾個英國水兵衝了進來,各個凶神惡煞,似乎要把秦輝生吞活剝,阿德裏亞諾用手一指秦輝,“你們幾個,給我狠狠地打這個家夥,打到他老老實實說出一切為止。”
一個英國水兵神色一變,湊到阿德裏亞諾的耳邊,小聲說道:“顧問先生,這個家夥可是個硬骨頭,抓住他的時候,我們在蒸汽小艇上對他一頓暴打,結果這個家夥,硬是沒有吭一聲。”
“那是你們打得不夠狠,這次給我狠狠地打。”阿德裏亞諾挑釁地看著秦輝,眼神中分明在說,我看看你的骨頭,到底能有多硬。
秦輝隨意地轉開目光,不屑於和阿德裏亞諾對視,幾個英國水兵伸手把秦輝拖了出去,在外麵空地上一頓拳打腳踢,秦輝硬是一聲沒吭。
正在毒打,隻聽人群外有人喊了一聲“住手”,幾個英國水兵停了手,秦輝擦了擦眼前的血,定睛看去,隻見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英國特使——羅傑斯特。
羅傑斯特的臉上浮現出怒色,衝幾個英國水兵吼道:“誰讓你們打他的?”
英國水兵們滿臉驚懼,“報告特使先生,是顧問阿德裏亞諾,是阿德裏亞諾讓我們打他的。”
“胡鬧!”羅傑斯特嘀咕一句,隨後擺了擺手,打發幾個水兵站到一邊,然後走到秦輝的麵前,一臉關心地蹲下身子,向秦輝伸出手,“秦輝先生,請您起來吧,我的部下,失禮了。”
秦輝可不管羅傑斯特是假意還是真心,衝羅傑斯特伸出手,拉著他的手站起身來,力道之大,幾乎把羅傑斯特拽了個跟頭。
羅傑斯特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如雪的手帕,遞到秦輝的手裏,秦輝毫不客氣,接過手帕就擦,血和泥土直接瞬間把手帕從如雪變成了如煤……
羅傑斯特沉聲說道:“秦輝先生,不知道您在華夏帝國的待遇如何?”
“你什麽意思?”
“我有一個建議,如果您能來我們這邊,我們願意支付給您三倍的工資,如果您覺得少,我們還可以再增加。”
“不可能,我秦某人絕對不當漢奸。”秦輝隨手把如煤的手帕扔到羅傑斯特的腳下,衝英國水兵們一揚下巴,“你們過來,繼續打啊。”
英國水兵們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往前一擁,就要繼續動粗,羅傑斯特把手一揮,看著秦輝正色道:“秦輝先生,如果您擔心林飛對您的家人不利,我們可以想辦法把您的家人都接到英國,您覺得怎麽樣?”
“不必了,我秦某人就算死,也不會當漢奸的,如果你看得起我,就給我來一個痛快。”
“秦輝先生,您這是何苦呢,您可要知道,林飛是不可能知道你在這裏的,所以林飛根本不可能派人來救你,和我們合作,是您唯一的出路。”
羅傑斯特擺出了一副忠厚長者的樣子,看得秦輝一陣惡心,他冷聲怒道:“羅傑斯特,我知道你和阿德裏亞諾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想博得我的信任和好感,老子告訴你,沒用,來吧,弄死我吧。”
秦輝沒有說錯,羅傑斯特和阿德裏亞諾的確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羅傑斯特見到自己的計謀被識破,惱羞成怒,“秦輝,你現在在我們手裏,別以為我沒有辦法懲治你。”
秦輝聳聳肩膀,擺出來一副“你們要是有本事就來啊,廢什麽話”的樣子,羅傑斯特沉著麵孔,衝部下揮了揮手,“把這個秦輝先押下去。”
幾個英國水兵過來,把秦輝押了下去,羅傑斯特轉身進了屋子,阿德裏亞諾急忙過來問道:“特使先生,那個秦輝說了嗎?”
“沒有,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們討好他的計謀。”羅傑斯特說完,重重地歎了口氣。
“特使先生,您不用歎氣,我看咱們還是繼續打他吧,我就不相信有人不害怕疼。”
“打他是可以,不過我們的手下沒有擅長刑訊逼供的人才,那些水兵打秦輝的時候我看了,動起手來沒輕沒重,打的部位也不注意,頭、胸這樣的要害也打,我真怕這些家夥把秦輝打死了,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讓這個秦輝投靠我們。”
“更重要的是,心甘情願說出秘密和受刑不住說出秘密是截然不同的,受刑的時候,說出來的秘密很有可能是假的,我們還需要大量時間去甄別,所以我還是想盡最大努力,讓秦輝投靠我們。”
“特使先生說的很有道理,要不我們嚐試一下這一招?”
“什麽招?”
“美人計!”阿德裏亞諾的臉上浮現出一陣壞笑,“這座島上有日本人的諜報機構,裏麵有幾個女諜,我們何不讓她們幫幫忙呢。”
羅傑斯特也壞笑起來,“沒錯沒錯,華夏人有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個秦輝,一定會沉醉在溫柔鄉裏的。”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去日本諜報機構,找了一個漂亮的女間諜……
秦輝正躺在一間小木屋裏,全身上下刀割一樣疼,那些英國水兵的力氣很大,打在身上劇痛無比,剛剛的輕鬆,其實都是秦輝裝出來。
正在這時,小木屋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姑娘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越南女子的奧黛,臉上薄施脂粉,看上去美豔不可方物,手中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擺著幾個盤子,盤子裏都是美味佳肴。
秦輝看到漂亮姑娘進來,便坐了起來,姑娘走到秦輝的麵前,跪坐在地,把托盤放在地上,用漢語柔聲說道:“將軍,您一定餓了,吃些東西吧。”
秦輝掃了一眼盤子裏的東西,一隻燒雞,兩盤炒菜,還有一個精致的陶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酒還是水,秦輝毫不客氣,伸手抓起燒雞,一口咬在雞胸脯上,撕下一大塊雪白的雞胸脯肉,在嘴裏嚼著,一邊嚼一邊問:“你是什麽人?”
姑娘淚水涔涔,“我叫翠兒,是當地漁民的女兒,她們讓我來服侍將軍,還說……還說……”
翠兒姑娘說著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了下來,秦輝把燒雞放下,“他們說什麽了,翠兒姑娘,你別哭啊,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們說……說如果我不能把將軍服侍好,就把我的爹爹媽媽都殺掉,還要把我買進最低賤的窯子……”
秦輝急忙把油滋滋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用幹淨些的手背去擦翠兒姑娘的眼淚,柔聲說道:“翠兒姑娘,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翠兒姑娘一臉幸福地看向秦輝,“將軍,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秦輝的神色鄭重極了。
“可是您……您現在都已經是囚犯了,恐怕……恐怕保護不了翠兒啦……”翠兒姑娘哭得更厲害了,秦輝急忙說道:“那個羅傑斯特對我說過了,隻要我投靠他們,就給我高官厚祿,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您……您願意投靠英國人?”
“唉,你是一個好姑娘,我怎麽能不保護好你呢……”秦輝一邊說著一邊順勢去摟翠兒姑娘,翠兒姑娘順勢倒在秦輝的懷裏,嫵媚地說道:“將軍對奴家可真好,奴家遇到將軍,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翠兒姑娘正在說著,突然感到秦輝的手開始不老實了,翠兒姑娘羞得滿臉通紅,一邊胡亂推著秦輝的手一邊哀求:“將軍您不要這樣……”
秦輝卻壞笑一聲,“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麽關係?”秦輝直接把翠兒姑娘按倒在地,過了良久,秦輝才從翠兒姑娘的身上起來,然後把手一擺,“翠兒姑娘,你可以走了。”
“你說什麽?”翠兒姑娘一臉驚訝,秦輝聳聳肩膀,“你就是英國人派來的間諜,想給我使美人計,現在美人計用完了,你可以走了。”
翠兒姑娘頓時大哭起來,“你……你這個畜生,拿走了人家的身子,卻說人家是什麽間諜……”
秦輝冷笑一聲,說了聲“你的演技不錯”,一把抓起那隻燒雞,繼續啃,而翠兒姑娘,則把小腳一跺,轉身走了出去。
翠兒姑娘很快來到阿德裏亞諾和羅傑斯特的屋子,兩人一見翠兒姑娘便問道:“情況怎麽樣,拿下那個秦輝了嗎?”
翠兒姑娘狠狠咬咬牙,“該死的,我被他騙了,他開始說願意投靠我們,可是把老娘我吃幹抹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阿德裏亞諾和羅傑斯特眉頭同時一皺,翠兒姑娘氣鼓鼓地說道:“你們不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問出機密嗎,怎麽還要用美人計這樣麻煩的計策,直接用酷刑不是很好嗎?”
羅傑斯特輕輕擺手,“酷刑就算了,我還是想讓他心甘情願地臣服。”
“好吧,不過你們想要處決這個秦輝的時候,記得通知我,老娘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