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快?”冷汗順著阮福寶嬌的額頭淌了下來。
“報告女皇陛下,來的都是騎兵,故此速度極快。”
阮福寶嬌深吸了一口氣,“大家不要慌,跟我去城牆上觀看。”
阮福寶嬌的駐地離北門最近,故此帶著一眾部下來到北門,登上城樓向遠處眺望,經過一夜的激戰,此時天光已經放亮,在柔和的晨曦中,一群群騎兵正在城外遊弋,看人數有四百多。
阮福寶嬌沉聲問道:“四個城門,都有這麽多騎兵嗎?”
“報告女皇陛下,是的,四個城門,都有這麽多騎兵。”
阮福寶嬌眉頭緊鎖,這下可難辦了,憑借城中的兵力,想要衝破這四百騎兵的包圍,簡直是癡人說夢,這可如何是好?
阮福寶嬌一陣戰栗,完了,又要被林飛抓住了,我上次跑去羞辱林飛,在換俘事件裏還欺騙了他,有了這兩條大罪,林飛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的……
阮福寶嬌芳心亂撞,滿臉驚慌,身邊的部下受到了她的感染,也驚慌起來,阮福寶嬌急忙調整心神,暗暗告訴自己,不行,不能驚慌,一定會有辦法的……
阮福寶嬌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朗聲笑道:“大家不要驚慌,本宮已經有了反敗為勝的妙計。”
眾人一片驚喜,紛紛問道:“女皇陛下有什麽妙計?”
阮福寶嬌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現在還不能說,現在命令部隊嚴守城防,不準放任何一個華夏軍進來!”
阮福寶嬌回到指揮部,把黎芝涵叫到跟前,壓低聲音說道:“芝涵,我要你去華夏軍營一趟。”
“讓奴婢去華夏軍營做什麽?”
“我想好了,咱們的最後一張王牌,就是那一百名戰俘,你現在立刻去找林飛商量,隻要林飛肯放我們走,我們就把一百名戰俘歸還給他。”
“可……可是您已經騙過林飛一次了,林飛現在說不定還沒有消氣呢……”黎芝涵說話的時候,聲音一個勁地發顫,好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阮福寶嬌哀歎一聲,“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嚐試一下吧。”
黎芝涵先是說了聲“好吧”,然後輕聲說道:“公主,芝涵跟著您已經十年了,雖然公主您一直把我當成賤婢,可是我在心裏,卻把您當成姐姐,所以那天才用自己替換了您……”
阮福寶嬌的眼圈一紅,眼淚竟然落了下來,一把抱住黎芝涵,“我從來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好妹妹,沒把你當成賤婢……”
黎芝涵一陣感動,也抱住了阮福寶嬌,兩個少女相擁而泣,過了一陣黎芝涵才放開阮福寶嬌,“好姐姐,我們投降林飛吧,他一定會好好對待我們的。”
阮福寶嬌把臉一沉,“別再說了,投降林飛,絕對不行!”
黎芝涵歎了口氣,告辭出去,此時的林飛,已經率領大部隊趕到了會安城附近,因為他聽部下報告說阮福寶嬌就在會安城中,林飛當即決定,揮兵會安城,生擒阮福寶嬌。
林飛之所以想要生擒阮福寶嬌,除了男人的那點壞心思之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林飛出兵越南的主要理由是幫助阮福昭平定叛亂,阮福寶嬌就是叛賊之首,林飛豈有不抓之理。
阮福寶嬌在指揮部等待了兩個小時,黎芝涵還沒有回來,阮福寶嬌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黎芝涵一定是不顧姐妹之情,去投降林飛了。
阮福寶嬌越想越難過,眼淚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雖然阮福寶嬌平時高傲冰冷,對身邊的侍女也不假辭色,可是在她的心中,這些天天和她在一起的侍女,比她那些皇兄皇弟都要親。
阮福寶嬌正在哭著,突然黎芝秀走了進來,說道:“公主,姐姐派人回來送信了,她在信中說,林飛答應了您的條件,隻要您交出戰俘,他就放您走。”
“真的?”阮福寶嬌破涕為笑,站起身來,“趕緊把信給我看看。”
黎芝秀把一封信交到阮福寶嬌的手裏,阮福寶嬌看了一遍,陡然皺起眉頭,“芝涵被林飛騙了,林飛竟然在信中說,要讓我先釋放戰俘,然後才放我走,這裏麵的詭計,當我是三歲孩子,看不出來嗎?”
“公主,林飛沒有詭計,林飛提出了一條,如果公主您同意釋放戰俘,他願意親自過來,用他自己,替換那些戰俘,等公主您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林飛釋放。”
“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林飛說,他願意用自己替換那些戰俘。”
“這怎麽可能,林飛身為華夏皇帝,怎麽會用自己去換那些戰俘?”阮福寶嬌不安地踱著步,“莫非林飛,又想出了什麽詭計?”
“是這樣的,公主,林飛雖然貴為華夏皇帝,可是個人本領卻超強,據說十幾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麽收拾起我來那麽輕鬆,他隻要一用力,我就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了……”阮福寶嬌在心中默默地嘀咕著。
黎芝秀還在繼續說:“公主,林飛這麽厲害,所以他敢深入險境,正所謂‘藝高人膽大’……”
阮福寶嬌輕輕一揮手,“好了,我同意了,不管林飛有什麽詭計,隻要他在我的手裏,我就不信他能翻得了天,告訴黎芝涵,讓她把林飛帶回來,告訴侍衛們,把戰俘押出來,準備交換。”
“遵命。”黎芝秀答應一聲,隨後開始安排,很快事情安排完畢,雙方開始換俘。
林飛身為一國之尊,竟然願意親自去交換俘虜,這簡直是亙古未有之奇聞,會安城中的法軍、越南侍衛,甚至越南百姓都擁了出來,圍在道路兩邊,想要一睹林飛的尊顏。
時候不大,隻見林飛在黎芝涵和一群侍衛的簇擁下,穩步走向會安城,林飛毫無懼色,不時向越南百姓和法軍士兵揮手。
越南皇帝阮福昭曾經出行過,阮福寶嬌也曾經出行過,越南百姓把他們和林飛一比,頓時覺得林飛才是真正的大帝。
阮福昭身子骨瘦弱,就是個病秧子,阮福寶嬌是個少女,身材太好,長得太美,隻要一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產生邪惡的想法,再看林飛,英俊健壯,器宇不凡,這才像大帝。
換俘很快開始,張建成眾人看到林飛親自來換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而林飛,卻是一臉喜色,似乎阮福寶嬌這邊,不是囚禁他戰俘營,而是滿是溫香軟玉的溫柔鄉……
換俘很快結束,林飛被阮福寶嬌帶進了自己的屋子。
林飛的雙手已經被手銬反銬在背後,雙腳也被一副短短的腳鐐銬在一起,手銬和腳鐐之間還有一根鎖鏈連在一起,林飛想走一下都困難萬分,阮福寶嬌的身邊,除了黎芝秀和黎芝涵這兩個侍女,還有兩個最強壯的侍衛,林飛顯然沒有一絲一毫逃出去的希望。
阮福寶嬌看著林飛,得意地笑道:“林飛,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自投羅網。”
林飛聳聳肩膀,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囚犯,你最終是要放了我的,現在我們趕緊走吧,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我放走。”
阮福寶嬌冷聲獰笑,“林飛,還想讓我放走你,做夢!”
林飛神色一變,“你不打算放走我嗎?你怎麽又不講信用,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我回去。”
“林飛,你怎麽就那麽笨,兵不厭詐的道理,難道你不清楚嗎?”阮福寶嬌嘲笑地看著林飛,把右腿抬了起來,放在了左腿上,右腳再次翹了起來,擺出了當初她羞辱林飛的姿勢。
林飛嗤嗤一笑,“小公主,原來你又一次說謊騙了我,飛艇殺手的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的雙手又被反銬了,你還能怎麽和我算賬?”阮福寶嬌的語氣裏滿是挑釁之意,充滿了複仇的快感。
林飛倒是毫無懼色,樂嗬嗬地說道:“說謊的壞女孩,就應該扒下褲子打P股……”
阮福寶嬌一聽“打P股”,第一次被林飛羞辱的情景瞬間浮現在眼前,那次林飛為了逼迫自己道歉,在自己的一邊P股上重重打了十幾下,後來自己委委屈屈地道了歉,林飛竟然用“另一邊P股沒被打,不公平”這樣扯淡的理由又打了自己十幾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阮福寶嬌狠狠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指著林飛的鼻子斥道:“林飛,你竟然還敢提以前的事,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來人,把林飛的褲子給我扒了!”
兩個壯漢往林飛的身邊走了幾步,林飛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壞笑道:“公主,你為什麽要脫我的褲子,難不成是想讓我把你……”
“放肆!”阮福寶嬌瞬間麵頰火燙,芳心亂撞,全身發熱,真是奇怪,那個張建成說這些流氓話的時候,自己怎麽沒有這種感覺……
“你們去把刀拿來,我要親自把林飛給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