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

070 霧海交鋒

林飛把那些西班牙人關押在雜貨艙，林飛拿起手邊通往雜貨艙的傳聲筒，說道：“張闖，問一下那些人裏麵誰是航海長，把他給我帶過來。”

時候不大張闖便帶著一個中年胖子走了進來，告訴林飛：“他就是航海長。”

那個胖子一見林飛便雙腿打顫，哀求道：“求求您放過我吧，不要殺我……”

林飛冷哼一聲，說道：“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合作，否則今天被我打爆腦袋和老二的家夥就是明天的你。”

西班牙航海長急忙說道：“是是是，我一定聽話。”

林飛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條維蘭維多瓦水道的水文情況怎麽樣？水深有多少米？有沒有暗礁？”

西班牙航海長說道：“那條水道的水文條件不錯，水深大約有十米左右，沒有暗礁。”

林飛心中一喜，心想沒有暗礁就好，可以偷襲，林飛接著問道：“那經過水道之後的水域呢？有多大？”

西班牙航海長答道：“水道之後的水域東西寬度大約有十五公裏，南北寬度大約有十公裏，差不多就是這樣。”

林飛聽完心中一振，暗想這麽大的水域，偷襲完全沒有問題，就算在偷襲過程中無法消滅敵方所有戰艦，也能悄無聲息地逃走。

林飛想到這裏對西班牙航海長說道：“今天晚上你要帶我們去維蘭維多瓦水道偵察，你可願意嗎？”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隻要別殺我，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西班牙航海長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林飛於是開始準備晚上偵察的事情，他決定這次偵察讓女媧艦去，盤古艦留在現在海域，於是讓盤古艦拋錨休整。

晚上六點，夜色降臨，林飛開始了夜航前的準備，戰艦在夜晚航行是很危險的，夜晚能見度急劇降低，導致戰艦無法詳細觀察周圍情況，很容易發生觸礁等事故，而且戰艦的燈光會傳出去很遠，戰艦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戰艦在夜航之前必須進行一係列的準備工作，消除這些隱患。

林飛拿起全艦傳聲筒，高聲說道：“我是艦長林飛，現在我命令，實施全艦燈火管製，除必須進行照明船艙外，其餘船艙一律不準使用燈火，檢查所有舷窗和水密門的封光情況，嚴防燈光外泄，注意，這不是演習！注意，這不是演習！”

林飛的命令下完，各個位置便接連傳回消息：“報告艦長，瞭望塔備便！報告艦長，蒸汽機艙備便……”

林飛聽各個艙室都已經備便，便拿起桅樓傳聲筒，命令道：“馬成風，今晚瞭望人員增加三名。”

馬成風高聲答應，林飛轉頭對劉大明說道：“老劉，帶上六分儀，根據星辰位置校正磁羅經，確保夜晚海圖作業的精確。”

劉大明笑著答應。在林飛的指揮下，各個部門井然有序，完成了夜航的準備工作，林飛這才下達了起航的命令，女媧艦便在海上劈波斬浪，向維蘭維多瓦水道駛去。

夜幕下的大海一片安詳，皎潔的月光灑在海麵上，波浪反射著月光，隻有海浪聲和風聲在天地之間回響。

女媧艦行駛了半個小時，海天之間突然騰起了一層白蒙蒙的霧，好像給海天之間罩上了一層薄紗，馬成風對林飛說道：“報告艦長，海麵突然泛起大霧，目前能見度為2000米。”

林飛心中一動，暗想大霧天氣對航行非常不利，船舶在大霧中看不見天上的星辰，無法利用天文星象來導航，戰艦很有可能迷失方向。

林飛回頭對航海長張成武說道：“提高海圖作業精度！”

張成武高聲答道：“明白！”

林飛點點頭，眉頭依然緊皺，心依然懸著，霧中航行最危險的事情是發生碰撞，這一帶是有商船經過的，萬一和商船相撞後果非常嚴重，女媧艦可是自己手中唯一的戰艦，一但出現損壞，影響的將是整個華夏帝國的未來！

林飛拿起通往桅樓的傳聲筒，高聲說道：“馬成風，瞭望人員再增加兩人，開啟探照燈，搜索海麵，確保不出現碰撞事故。”

馬成風高聲答道：“明白！”馬成風隨即開啟了桅樓上的探照燈，看著女媧艦前麵的海麵，這時大霧繼續增大，能見度很快降低到１０００米。

林飛看著舷窗外的濃霧心中一陣失望，暗想這種能見度我們就算進了水道也偵察不到什麽，算了，還是不要去了，返航吧，偷襲計劃先等一等再說。

林飛剛要拿起傳聲筒下令偵察計劃取消，返回臨時泊地，馬成風突然發來消息：“在我艦左舷一千米外，發現一艘船，能見度太低，看不清船的具體情況。”

林飛心中一疑，想道：“這艘船是什麽船？應該不是軍艦，按照迭戈爾艦長的交待，他們的軍艦明天晚上才會返回蒂普德蓬港，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回去。那會不會是蒂普德蓬港裏的軍艦出來了呢？應該也不會，他們沒有道理在這種天氣從海港裏麵出來。”

林飛想了一陣子，認定這是一艘民船，於是下令：“不要理會那艘船，轉向返航，回臨時錨泊地。”

戰艦開始在霧海中轉向，西班牙航海長一直都在指揮室裏，乖巧地站在林飛身邊，聽見林飛的命令急忙問道：“您不去偵察維蘭維多瓦水道了嗎？”

林飛一愣，心想聽這個西班牙航海長的語氣，他好像很想讓我去維蘭維多瓦水道啊，他怎麽對這件事情這麽積極？

林飛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聽見馬成風說道：“報告艦長，霧中神秘船正在快速向我艦接近，現在距離已經接近八百米了。”

林飛一驚，心想那艘船向我們接近幹什麽？林飛急忙走到舷窗邊上，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向那艘船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幾點亮黃色的引航燈光慢慢地向自己的戰艦接近。

林飛百思不得其解，幾分鍾後，馬成風突然發來消息：“報告艦長，那艘船是一艘軍艦！”

林飛驚聲問道：“你說什麽？”

馬成風的聲音緊張起來，說道：“沒錯，那艘船是一艘軍艦，我看見軍艦上的主炮了！”

林飛心念急轉：“那艘船是軍艦，還向我們靠近，難道他想要攻擊我們？應該不會，女媧艦已經把主炮全都蓋上了，現在是黑夜，海麵上又有大霧，他們應該識別不出我們的身份！那它為什麽要向我們接近呢？難道他們把我們當成了民船，又要搶劫？”

林飛正在想著，這時劉大明急著問道：“老林，咱們怎麽辦啊？打吧！”

林飛一擺手，說道：“等等，他們未必知道我們是軍艦，如果我們發動攻擊，不一定會擊沉那艘軍艦，可是我們必定會暴露，那時港口裏的西班牙艦隊就會加強防備，我們的偷襲計劃就落空了。”

劉大明說道：“你怎麽知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軍艦？萬一他們知道我們是軍艦呢？退一步講，就算他們真的以為我們是民船，就不會開炮了嗎？”

林飛心中暗想劉大明說的不錯，西班牙海軍的確有強盜習性，萬一他們逼近我們之後真的開炮了我們怎麽辦？我們的女媧艦可不能出現一丁點損傷啊！

林飛正在想著，馬成風突然發來消息：“艦長，西班牙軍艦距離我們隻有六百米了！”

林飛把牙一咬，心一橫，暗想就算偷襲計劃不要也不能讓女媧艦受到一丁點損傷，林飛想到這裏高聲說道：“各炮位進入戰鬥準備！”

林飛一手訓練水兵軍事素質很高，聽到命令立刻出動，很快各個炮位便傳來“備便”的報告聲，林飛高聲命令：“高爆彈準備，開炮！”

四門艦炮同時開炮，此時海麵上大霧彌漫，在炮手眼中，對麵的軍艦隻不過是幾個亮黃色的光點，這樣炮彈是很難打準的，四枚高爆彈打過去，在霧海上炸起四根水柱。

這四根水柱在眾人眼中也是影影綽綽的，看不仔細，很難根據這些水柱判斷距離，炮手們隻能憑著感覺勉強調整射程，讓炮彈繼續向遠處打。

炮手們又打了三波炮彈，終於有一枚炮彈在夜空中爆出了亮黃色的火光，炮手們明白，這是炮彈命中了敵艦，如果炮彈落在水中爆炸，是不會發出亮黃色火光的。

炮手們一陣歡呼，調整距離再次開炮。就在女媧艦的炮彈一波波飛向西班牙軍艦的時候，西班牙軍艦根本沒有開炮還擊！不僅沒有還擊，他們還沒有躲避，甚至還直挺挺地向女媧艦駛來，好像它很想被女媧艦擊沉一樣！

劉大明在一邊對林飛笑道：“我們遇上傻子了，你看西班牙軍艦那不躲不閃的勁頭，好像它喜歡挨我們的炮一樣！”

劉大明說完就放肆地笑了起來，林飛卻眉頭緊鎖，一語不發，他深知一切看起來不合理的事情背後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原因，那這艘西班牙軍艦的原因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