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長者們坐的高台距少年打鬥的擂台約十丈之遠,火岩長老幾乎是瞬息達到,身後殘影陣陣。
“轟!”
擂台炸裂開來,被少年們打鬥破壞到滿目瘡痍的擂台受到強者的攻擊,更是直接被擊出一個大洞,而周逸也在火岩長老飛過來的刹那,迅速跳開。
即便如此,也被渾厚的元氣勁風幹擾的搖搖欲墜,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太過遙遠。
“銘兒...”
火岩長老看向火銘,隻見這位翩翩公子已經毫無剛才的淡定從容,身體上各種血窟窿,流淌的鮮血把附近地麵染成了紅色。
火銘雙目無神,似乎都已經忘記了疼痛,呆滯的看著這一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心中是什麽情緒。
火岩長老心裏一疼,普通匕首造成的外傷經過高級藥物的療養,很快就能康複,但對火銘心中造成的陰影,怕是難以處理了。
想來也是,這是一位從小就天賦和家世都沒有瑕疵的少年,在同齡人之中,無論什麽時候都遠遠領先,今日受到這般侮辱,怕對此後的修煉道路有著極大的影響。
“你知道火岩宗嗎?”火岩長老壓下心中的哀痛,雙目瞬間變得血紅,兩顆犬齒從嘴裏冒出,手變雙爪,一身衣服被棕色毛皮覆蓋。
整個斷城廣場氣息忽然變得無比壓抑,一些實力稍差的少年,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雙腿不斷顫抖。
“聽過,在院宗域名聲極差,聽說這個之前也有個少宗主,被一個叫審判者的家夥幹掉了。”
周逸絲毫不在意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淡笑出聲。
“你找死!”
這本是火岩宗極大的恥辱,雖說消息被密封,但還是有一些好事之徒將其傳出,一個在院宗域有頭有臉的宗門,第一個少宗主居然被一個毫無背景的傭兵殺死,而且讓他逃脫。
火岩長老已經差不多將血脈力量激活,完全一副犬人模樣,雙腳爪因極度憤怒將青石做成的擂台地板劃出幾道痕跡。
...
“誒,你聽到沒有,我偶像提到你了。”
相比台上快要凝固的氣氛,青蛇跟審判者兩人倒是一副輕鬆表情,調侃了起來。
“哦?那還真是榮幸啊,我都忘了這事了,應該是兩年前的事情吧,我跟老大在一起,那個所謂的少宗主不知死活的挑釁,被老大三拳兩腳給幹掉了,我順勢補了一刀給他宰了。”
審判者百無聊賴的拍著嘴巴,“你也知道啊,老大不殺人的,每次都是把人打個半死,然後讓我們出手,真是無語。”
“哇,那個火岩宗的長老,好像是一位融魂境的呢,偶像要怎麽對待呢?”
青蛇纖細玉指貼著豔紅嘴巴,歪著頭部,青色長發垂到一邊,像一個小女孩遇到疑惑的問題。
“還能怎麽樣,逃唄,要說起逃跑,還真沒人是天涯行者的對手。這一點,比起其他四人,簡直差的太遠,怕死的東西。”
審判者不屑一哼,傭兵榜是用生存能力來排名的,天涯行者與獸類溝通,然後逃跑無疑為他加了不少分。
“說的好像你不怕死似的,咱們可都是好不容易從戰爭傭兵活下來的,誰想死呢。”
...
“死吧!”
場中火岩長老將元氣提升到一個恐怖的程度,渾身上下暗金光籠罩,震蕩的空氣呼呼作響,堅韌的後腿蹬地,獸人身軀爆射而出!
眨眼間的功夫,已然來到周逸麵前,雙爪揮舞而起,很清晰的在空中看到一道金色痕跡。
周逸迅速跳開,盡管已經身體調整到了極限,腰部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傷痕。
手捂傷口不讓失血過多,眉頭皺了起來。這火岩長老跟自己的差距太大,剛才也僅僅是一道試探性的攻擊,但卻已經讓他受傷,若是在這麽來回幾下,定會難以很快陣亡。
“嗖嗖嗖...”
空中金色身影彌漫,竄來竄去,每一道過後,周逸身上就會多出一絲傷痕,這等實力的差距,已經完全超乎了戰鬥技巧和經驗的範圍了,本能預知這種逆天的存在,也僅僅能夠讓他不被傷到要害。
...
高台上幾位長老雖說不忍看到這個少年的結局,但目光依然沒有挪開,三長老麵色陰晴不定,不自覺的在體表凝成寒光淩冽的鱗片!
“周老三,你要幹什麽!”
柳家大長老和蘇家二長老被異動驚得回神,看見三長老這幅模樣,嚇了一大跳。
“老三你別衝動!這小子你救不了的!”
兩位長老紛紛按住三長老的肩膀,眉宇間有些焦急,“火岩宗是什麽宗門?你這麽貿然下去會引來災難的!”
“你若因為一己之私前去對抗火岩長老,為自己樹立一個大敵不說,還很有可能牽扯到我們!”
“到時候火岩宗來人,可是會把咱們斷城三家都夷為平地的!”
蘇柳兩家長老一左一右,不斷勸解,“而且這個周免也不是你們內部弟子,他不是從遠處來的嗎?跟你們關係不大,死了就死了,權當給火岩宗泄憤了。”
三長老無言以對,也知道自己知道這是周逸,但權衡之下,就不說自己是不是火岩長老的對手,哪怕自己出去為周逸擋一下攻擊,後果也不堪設想。
“上官小姐,不知您能不能幫助我族弟子...”
無助的三長老,隻好把目標放在了跟火岩宗本就有些恩怨的青鸞宗上。
“抱歉。”上官鳳沒有絲毫猶豫就直言拒絕,“我們宗是跟他們有些仇恨,但也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
想要這些宗門幫助,必須要拿出很大的籌碼,但斷城這種小地方,根本就沒有能入眼的東西。所以,盡管來的這些宗門有幾個實力甚至在火岩宗之上,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地方的小家族為自己惹來一些麻煩。
“老三,你冷靜。”
周家大長老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高台處,“我知道你可能跟這個孩子有些淵源,但你忍心看周家好幾百年的家業毀在這兒嗎...”
“大哥...”
三長老麵色難看,攢緊拳頭,募得誕生一股無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