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誰也沒有想到關鍵時候他那個倒黴的弟弟卻惹上了龍門這個強大到近乎變態的對手,這一切對楊子雄來說是始料未及的,龍門的強勢入侵讓他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的計劃,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龍蒼宇的身上,他可不想將這即將到手的江山拱手讓人。
楊子雄的計劃實施的天衣無縫,即便是聰明如歐陽上邪也無法完全掌握他的想法,在仔細看過風雲會及楊子雄的所有資料之後,歐陽上邪給出了八個字的評價,貌似忠厚,實則奸詐。
將厚厚一疊資料隨意的仍在一旁,歐陽上邪端起一杯軒尼詩緩緩站起身,眉頭微皺著靠在二樓陽台的欄杆上,眼神盯著手中精致的高腳杯怔怔出神,似乎在醞釀著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
腳步聲響起,在這棟別墅裏的人能夠不敲門而直接進入歐陽上邪房間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戰王陳破軍,在他眼裏有資格讓他敲門的隻有龍主,其餘人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我們剩的時間不多了,想好怎麽對付風雲會了嗎?”陳破軍坐在沙發上拿起那瓶歐陽上邪珍藏的軒尼詩毫不留情的灌了一口,看的歐陽上邪整顆心都在滴血。
“哎呀呀,我去了,你個敗家子,這可是我從我家老頭的酒櫃裏偷出來的絕品啊,我都不舍得喝一口你居然把它當做白開水,真是罪過。”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歐陽上邪大叫一聲瞬間飄過來,一把搶走陳破軍手上的酒瓶抱在懷裏,滿臉受傷的表情好像老婆被強奸了一樣。
“看你那點出息,不就一瓶酒嗎,我看對付風雲會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陳破軍一臉鄙視的撇撇嘴挖苦道。
“少說風涼話,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這酒哪來的嗎,我給你座金山你都換不來,喝了一口就知足吧,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對付風雲會不指望我難道指望你啊!讓戰神堂入侵S省然後來一次舉世震驚的黑幫大火拚?你覺得行得通嗎?”歐陽上邪將那瓶軒尼詩放入酒櫃,坐在陳破軍對麵同樣滿臉鄙視的挖苦道。
陳破軍抬了抬眼皮:“聽你的意思已經想好對付風雲會的辦法了是嗎?”
歐陽上邪從那堆資料裏翻出兩張扔給陳破軍道:“你還不算太傻,風雲會雖然在S省根深蒂固,但也不是不可撼動,我之所以覺得有些棘手是因為那所謂的四大長老,隻要這四個老不死的在位風雲會就是一個整體,即便其中破綻百出卻終究釀不成大禍,無論我們使用什麽手段都不能將其分裂,就算能夠拉攏幾個堂口也隻是滄海一束,成不了事。”
陳破軍麵無表情道:“攔路者,殺了便是。”
對於戰神來說,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消失,武力解決一向是最直接有效的,特別是在擁有絕對強大的武力之後。
“其實我覺得現在不是對付風雲會最好的時機,若是在等上一段時間,長則一年,短則半年,我擔保風雲會定然不攻自破。”歐陽上邪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
“龍主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這些鼠輩玩,若是天門或者太子組能夠不攻自破就算五年十年我想龍主也願意等,但你覺得小小的風雲會值得龍主這麽做嗎?”陳破軍將那份資料仍在一旁淡淡道。
“沒錯,也許這就是我注定隻能做他小弟的原因,單單這份魄力我就甘拜下風。”歐陽上邪自嘲的笑了笑。
想來也是,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普天之下又能看的上誰呢,他也曾玩轉世人,也曾睥睨天下,放眼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夠有資格去駕馭這樣的男人,龍蒼宇是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唯一一個讓歐陽上邪臣服的男人,曾幾何時的輝煌都埋葬在過往,不是世界看輕了我們,而是我們看輕了世界。
“資料上這個蕭何就是你選中的人物?”陳破軍指了指一旁的資料淡然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蕭何,據我所知這個人可不簡單,如果單憑身手就算不是你戰王破軍的對手也絕不會讓你輕鬆,若要憑頭腦,在楊子雄的眼皮底下還能建立自己的勢力也算是手段非常了,我敢斷言倘若我們不參與,一年之後這風雲會定然會成為蕭何的囊中之物,可憐那楊子雄養虎為患還不自知。”歐陽上邪不屑的笑了笑淡然道。
蕭何這個人的確不簡單,風雲會本來應該有五位長老,蕭何的爺爺便是那第五位長老,隻是老人家脾氣古怪,性格直爽,向來有什麽說什麽從來沒有顧忌,正因為如此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楊子雄的爺爺在位的時候,大家都了解蕭老的脾氣自然不會說什麽,即便是有什麽不滿也隻能埋在心裏,著實不敢在他老人家麵前放肆。
當初眾人推舉楊子雄作為接班人接手風雲會的時候,隻有蕭老一個人反對,按照風雲會的規矩長老中隻要有一票反對便不能執行,事後幾位長老都曾去好言相勸,隻可惜這個老頭脾氣倔得很,他認準楊子雄毫無魄力風雲會在他手上定然不能長存,說什麽也不肯答應,眾人無奈隻好各自散去,此事便從此擱下了。
一年以後的某天,楊子雄的爺爺和蕭老二人去鄰省辦事,不料在歸來途中遭遇仇家暗算,上百人對他們窮追猛打,蕭老身重二十八刀當場斃命,楊老奮力殺出重圍卻也身受重傷,拚死攔下一輛卡車這才僥幸逃走。
楊老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身重七刀流血過多已然奄奄一息,臨死之前楊老將風雲會幫主之位傳給楊子雄,因蕭老已故在無人反對,如此楊子雄便順利接手了風雲會。
蕭老的屍體被運回來的時候早已看不出本來麵目,整個身體被砍的血肉模糊,麵目全非,慘不忍睹。便是在蕭老的葬禮那天蕭何從國外回來第一次出現在風雲會之中,當時他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蕭老曾經告訴他“流血不流淚,方為好男兒”。
沒有人知道這個蕭老曾經最疼愛的孫子這些年在國外幹什麽,所有人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若不是他今天回來,恐怕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站在蕭老墓前,蕭何眼神平靜的可怕,在這平靜的背後似乎蘊藏著滔天的怒火,誰也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也沒有人去打擾他,直到夜幕降臨,他的影子漸漸消失在黑暗裏。
就在楊子雄把凶手的消息帶回來的當天夜裏,蕭何獨自一人悄悄離去,待到第二天風雲會大隊人馬殺到的時候看到的隻是滿地的屍體,在這座並不算大的別墅裏,隻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整棟別墅,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屍體死狀慘不忍睹,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虐殺,不少人被嗆的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雖然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做的,也沒有人知道二老的仇是誰報的,但是風雲會的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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