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學生圍著篝火,吃烤肉,唱神曲,講故事,聊八卦,這可能是每個在校學生都經曆過的節目,放下煩惱,放下壓力,放下所有的不愉快,盡情玩,盡情笑,誰管曲終人散,誰想各奔東西,但願人長久不如相逢一瞬間。
司徒嘯從背包裏拿出一箱啤酒,讓大家佩服不已,很難想象背著這麽重的東西他是怎麽爬上冰岩山的,有酒有肉有朋友還有何求,朱少華提議讓藍墨凝跳一支舞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藍墨凝的舞蹈在九班是出了名的,誰都知道“九班墨凝,一舞傾城。”
麵對所有同學的期待她沒有理由拒絕,可是沒有音樂的舞蹈總是不盡人意,朱少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把吉他交給龍蒼宇道:“龍哥,不要告訴我們你不會彈哦!”
龍蒼宇笑著感歎,“這東西你們都能帶來是不是早有預謀的”接過吉他隨手調了調音感覺不錯,衝藍墨凝點了點頭,一曲《菊花台》唱響了滿心思緒:“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歌聲飄過,藍墨凝婉轉起舞,淡淡的感傷飄蕩在周圍,柔美的舞蹈抒發著刻骨的相思,滄桑的聲音訴說著兩半秋心。
一曲清歌唱的人心碎,一舞傾城舞的人情醉,歌舞和鳴,兩情相悅,似乎這一歌一舞並不是在一起而是分隔兩地互訴著彼此的想念,每一句歌詞都帶著相思,每一個舞步都帶著不舍,一股離情別緒縈繞心頭。
歌停舞畢,隨著穆詩韻第一個鼓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拍起了手,甚至幾個感性的女孩紅了眼眶,龍蒼宇的歌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匯合滄桑的聲音催人淚下,藍墨凝的舞更是給人錯覺,似乎化身成了滿腹相思苦的古代少女,為匹馬戎裝的丈夫祈福,舉手投足間都是傷感。
夜漸漸深了,累了一天的學生們都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女孩們膽小三三兩兩的住在一個帳篷裏,穆詩韻坐在篝火旁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藍墨凝走出帳篷來到篝火旁坐在穆詩韻的旁邊抱著雙腿眉宇間有些憂愁。
“你怎麽不去休息,不累嗎?”穆詩韻見她過來輕聲問道。
藍墨凝輕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根樹枝加在火堆上。
“怎麽沒有陪他?”穆詩韻看著火光眼神複雜。
“他睡了,穆老師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藍墨凝語氣似乎有點沉重。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是不會離開他的,我和你一樣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學生也好老師也好去掉頭上的光環都是女人。”穆詩韻淡淡的語氣卻道出了內心的想法。
既然事情都已經知道,那又何必在去隱瞞,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隻是無法說出口,藍墨凝今晚似乎要攤牌了,借著這個機會穆詩韻也必須表明態度了。
“穆老師你誤會了,我今天找你不是讓你離開他,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一個天生的王者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束縛的,即便是我也從來沒有天真的認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我真的不介意。”藍墨凝滿臉淡然的說道。
藍墨凝說出這番話著實讓穆詩韻震驚,她沒想到現在這個年代還能找到和自己一樣傻的女孩,為愛而愛,不在乎是否完整隻在乎是否真心,說起來像一個玩笑,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境界和追求與普通人不同吧。
“聽你這麽說除了你我之外他還有別的女人?”穆詩韻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他曾經消失過八年,這八年裏都發生過什麽事沒有人知道,我也從來沒問過,他的過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不說我想自有他的理由,有一天他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們,雖然曾經有過好奇但現在已經忘了。”藍墨凝淡笑著說道。
對龍蒼宇的過去藍墨凝說出了心裏話,也許第一次看見他徒手撂倒幾十名學生,從曹天霸的手裏將她救出來的時候她好奇過,但那隻是曾經了,愛上他之後那些過去都成往事不想在追溯,聰明的藍墨凝知道那些記憶中也許帶著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或者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了隻會徒增煩惱。
“我們真的很像,我也曾經對他的過去充滿好奇,那近乎神技的飆車,古代俠客般的身手,甚至是殺人時的瀟灑,一切都讓我覺得那麽的不可思議,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我才愛上他,可是現在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隱藏在這些不可思議後麵的答案,那些本就不屬於我們的東西知道了又有什麽意義。”穆詩韻釋懷的說道。
“曾經的事我們沒有資格幹預但現在不同,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資格去愛他。”藍墨凝語氣一變似乎有些凝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穆詩韻眉頭輕皺的看著她。
“穆老師,我沒有針對你,隻是想說說自己的心裏話,他的對手很強大,麵對那麽多的挑戰他也會累的,畢竟他是人不是神,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去陪那些隻會撒嬌的女孩,所以我說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資格去愛他,徒有外表的花瓶就沒有這個資格。”藍墨凝的臉色鄭重的說道。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男人手捧江山送到手上,江山美人也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兩件至寶,為了擁有它們不惜披甲戎裝,呼嘯滄桑。但藍墨凝覺得坐等江山的美人根本不配擁有江山。
“我不是花瓶,我知道你也不是,你的擔心似乎有點多餘了,我不管以後會有多少女孩走進他的世界,我隻想做好自己,為了他的江山我可以奉獻我的一切,而且我相信他的眼光徒有外表的花瓶是得不到他真正的愛的。”穆詩韻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希望如此,如果以後真的有這樣的女孩闖進他的世界又執迷的不肯離開,我會替他清除麻煩的。”藍墨凝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你今天找我就是想說這些嗎?”穆詩韻淡淡的問道。
“不是,我可能要走了,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如果我離開了他就要你照顧了,順便把我的那份也帶上。”藍墨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淚光盈盈。
“你要去哪,在這裏好好的,為什麽要走?”穆詩韻不解的問道。
“為了他的江山,我放棄了所謂的原則,準備回到我的家族接受繼承人的培訓,我爸爸已經答應隻要我接受任何事都任憑我做主,我隻有掌管了家族才能幫助他打下江山,所以我不得不離開。”藍墨凝的眼中充滿了不舍。
藍墨凝不想離開,但她必須這麽做,龍蒼宇麵對那麽多強悍的家族,作為他的女人必須助他一臂之力,現在的離開隻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不必找我的,我是他的女人照顧他本就是我該做的,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因為用不了多久我也會走的。”穆詩韻笑道。
“你也要走?你要去哪?”藍墨凝好奇的問道。
“你有你的事做,我也有我的事,你覺得我會一直在這裏教書嗎?”穆詩韻饒有深意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忽然都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夜深了,帳篷裏的燈都已經熄滅了,學生們早已經進入夢鄉,二人站起身也回了各自的帳篷,蝴蝶穀夜晚的空氣中帶著醉人的花香,這一晚都是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