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一看,半空中一個寬大的鬥篷被撐得大大的,但這鬥篷下好像沒有人一般,除了一些破布就是破布,還有那鬥篷下的臉,空蕩蕩的除了一個血紅的眼睛。
尼瑪,這設定!真當自己是死神啊!話說鐮刀呢?
“你是邪牙?”雲詩詩問道。
“正是本君!”那人傲然回了一句,回完就發現方才還站在此地的幾人消失了。
他抬頭一看,那幾個家夥早已跑的遠遠的了!
真是一群卑鄙的小人啊!邪牙氣的額間的青筋都崩了出來,身子一竄就朝著眾人追了過去。
一邊跑一邊還大叫:“你們給本君站住!”
前方的雲詩詩聽完回過身對那邪牙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便大聲回道:“站住讓你抓啊?逗比!”
逗比?邪牙聽不懂這個詞兒是什麽意思,但見那女人的臉他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詞兒,一時間氣的險些從空中掉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千萬別讓他給抓到,要不然他定讓她挫骨揚灰!
但顯然他是有點想多了,雲詩詩他們跑的比獵豹還快,他就算是火力全開也還是追不上。
本來嘛,逃命的人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都會豁了命來跑的,追的人能追的上?
眼看著,這一群人跑到了天橋邊兒上,邪牙簡直不能再恨了!天橋他是無論無何也不敢過去的。本想放棄的他,突然間看到那幾人在橋邊停了下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阻攔著他們一樣。
心中暗喜,邪牙趕緊急追過來,看看究竟。
天橋邊兒,黑俊看著那站在橋上提劍的一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雲詩詩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眼,這人身著一身黑色的裙子,裙子隻到膝上,腳上穿著長靴,上半身很簡單就一件微微有些殘破的單衣,沒有袖子,手腕上也帶了護腕。她一頭長發隨風而飄,一雙眼瞳緋紅似血。她麵無表情的站在橋頭,手上的長刀有些像武士刀,盡管這是在夜晚,那刀身卻還是散發著刺目的冷芒。
雲詩詩有些疑慮,在古代居然還有穿著這麽暴露的,莫非也是從天朝穿越而來的人不是?但天朝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魂界?莫非是直接穿越到了魂界?
身後的邪牙已經追了上來,雲詩詩能感應到。但麵前的這個人給她的感覺竟比身後的邪牙還要難對付。由是,他蹙眉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擋我們的道?”
那人在雲詩詩問出話以後,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慢慢的將刀橫在胸前,腳下煙塵一起,人便已經來到了雲詩詩的前方,那那把長刀也已經攻到了雲詩詩的胸前。
太卑鄙了!居然搞偷襲!雲詩詩知道自己躲不過,索性也不躲,手一抬螺旋流就凝聚在右手,然後抬起來與那把長刀相抗。
“不可!”黑俊大喊一聲,但他的喊聲卻湮沒在雲詩詩的慘叫聲中。
為什麽?雲詩詩捂著自己胸前的血,腦中的第一個念頭不是疼,而是這女人的刀為什麽能夠穿過她的螺旋流將她砍傷的?
“詩詩!”玉翎將雲詩詩抱著,眼裏全是心疼。還好,方才他看著不對勁就用絲線將她拉了過來,如若不然怕是那一刀絕對能將雲詩詩砍成兩半。
洛青看著雲詩詩胸前不停淌著的血,迅速的脫掉自己的外跑蓋在雲詩詩的身上以後,身子瞬間擋在他們的跟前,便對玉翎道:“你為她治療,這人我來對付!”
上方,邪牙看著這個情況頓時心情大好,雖然對於那個提劍的女人他也有些忌憚,但能看到這些人吃癟,還能坐收漁翁之利,他自然高興。
小彩蝶見雲詩詩傷的那麽重,氣的渾身發抖,她看著那個提刀的女人,手上指甲暴漲就朝著那個女人攻了過去。
站在小彩蝶身後的雲篁見著她這般意氣用事,瞬閃到她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怒道:“她不是你能對付的了得。”
小彩蝶雙眼血紅的扭過頭,大喊:“放開!”
雖然小彩蝶的心情他也能夠了解,但他還是沉著臉怒道:“清醒點!若是你也傷了,我們還要分出精力去照顧你!”
他說完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拉到身後,然後自己衝了上去去幫助洛青。
這提刀的女人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看她的樣子好像就是堵在這裏轉程來殺死這幾個女人的。
難道她是從黃泉裏來的女人?
來不及想太多,雲篁便用術法攻擊起來。他的黑蝕屬於遠程攻擊的術法,因為他們無法召喚出他們的血器,所以他也不敢冒險,在洛青用符篆對付她的間隙,他便打出黑蝕來輔助洛青。
不過,洛青的符篆倒是厲害,這些符篆在他的手裏好像變成一把武器一般,明明是一張看似單薄的紙,卻能抵得住那女人的刀。
那女人的動作很快,刀身又長,洛青捏著符篆雖然也能接下她的攻擊,但符篆再硬也不是劍,期間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刺開一個傷口。
不過好在,那女人好像也很怕雲篁的黑蝕,每次當洛青陷入劣勢時,雲篁的黑蝕便朝著她的要害打了過來,讓她不得不閃開身子去躲避他的術法攻擊。
這女人的刀雖然可以穿過術法,卻無法穿過實質性的武器,就比如洛青的符篆,她的刀就不能像方才傷雲詩詩那般,直接穿過威力強大的螺旋流將她重傷。
玉翎坐在一旁幫雲詩詩治療傷口,小彩蝶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地方能幫得上忙,便來到玉翎的身後去防遠處的邪牙。
玉翎畢竟是神醫小彩蝶的師傅,他飛速的點了雲詩詩身上的穴道,然後就喂給她一粒丹藥,後又用銀針刺了幾個要穴止血後,這才道:“詩詩,跟著我的靈力一起運行。”
此番,雲詩詩才感到胸口那徹骨的疼。她強自打坐,玉翎便將手抵在她背後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到她的內體開始為她疏導。
畢竟是修煉到《萬妖術》第八層,又得了蝶女皇的內丹,也就是神木樹的神力,不消片刻雲詩詩胸前那猙獰的傷口便開始自動愈合。
小彩蝶立在玉翎的身後不知道雲詩詩的情況,不過經曆過這麽多的大風大浪以後,她已不再是之前那個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小彩蝶。
盡管知道自己的功夫差,但她也從未想過退縮,她相信每個人一出生下來就會有自己的用處,那怕極其的微不足道。
洛青跟那女人越戰越吃力,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妖力不會枯竭,也好像完全都不知道累一般。自始至終,這個女人的呼吸都沒有變過,一直很均勻。
若是再這麽打下去,洛青必敗無疑。沒有一把稱手的血器,一味的用靈力跟對方相抗,縱然洛青靈力很充裕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雲篁見洛青處於劣勢,眉頭一擰,身子瞬間閃到一旁切斷了兩根樹枝,便來到洛青跟前遞給他一把,將妖力往樹枝上一包裹,這便對著那女人獰笑的道:“隻要心中有劍,哪怕手上捏了一根樹枝,那也是劍!”
那女人聽到雲篁這一句話之後,那麵無表情的臉這才有點電情緒,她眉頭微微蹙起,嘴巴也張開毫不感情的開口:“心中有劍。”
她一開口,洛青跟雲篁二人都詫異了一下,原來這個女人不是被控製的木偶啊?
但容不得他們想太多,女人好像被他們的話刺激到了,手上的刀搞搞揮起就對著二人的樹枝砍了過來。
洛青與雲篁二人手裏的樹枝也就兩指粗細,這樹枝若是到了普通人手裏也隻是樹枝,但是到了洛青等人的手裏絕對不輸於江湖上傳頌的絕世好劍。
兩人都經曆過生死,且都活了不下千年之人,他們的閱曆之豐富,功夫之高超自然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再者說了,樹枝是活物,雖然被加注了靈力,但那女人的刀依舊穿透不了,所以在兩人的連番轟炸下,這個女人很快就處於劣勢了。
若是長此以往,這個女人必然會敗在這兩個男人的手裏。上方的邪牙看著這個情況有些不滿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跟他們有著同樣的目的,好不容易才逮到幾隻肥羊,就是就這麽讓他們跑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再猶豫,邪牙觀察了一下場中的局勢,目前也隻有小彩蝶那裏最薄弱。他看的出來那個正在打坐養傷的女人好像是這些人的頭目,況且那盞傳說中的龍魂燈也一直被她捏在手裏,隻要搶到燈就足夠了!
邪牙身上寬大的袍子一閃,方才還在小彩蝶視線中人便不見了。小彩蝶有些吃驚,但很快她便鎮靜下來,用自己的靈識去感知邪牙的下落。
就在她掃視著附近的山川水石時,小彩蝶的頭頂突然間黑氣一閃,邪牙那寬大的袍子便朝著小彩蝶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此時的小彩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那徒然的黑暗降臨,她甚至都不知道邪牙已經來到了她的頭頂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若是邪牙真的將小彩蝶罩住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一直在跟那個女人戰鬥的雲篁眼睛卻一直都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別看他全副身心的在對付這個女人,餘光卻一直都盯著小彩蝶。不做多餘的動作,雲篁匆然就將手裏的樹枝朝著邪牙那方射了過去。
那女人見這男人這麽有閑心,手裏的刀在跟洛青過了一招之後,就將他的樹枝格開了,然後左腳向前一踏,身子360度大旋轉,手裏的刀也跟著旋轉。
若不是洛青發現的及時,那把刀怕是就要將雲篁的左臂跟半截身子都一起消掉了。慌忙之下他左手一翻就甩出一個符篆貼在了她的刀上。
那符篆貼在刀身上以後就開始散發出刺耳的雷電,這雷電沿著刀身一直通到了那女人的手裏,連帶的她都被電的一頭長發都豎了起來。
女人想不到洛青的反應那麽迅速,在短暫的慘叫聲後,便一臉嗜血的看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