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牢門用金燦燦不知道能不能打開?她想到什麽便是什麽,抬起手將金燦燦召喚出來,雲詩詩將全身的妖力都調動到手上再到劍上,最後使力一砍,牢門輕飄飄的被砍斷了,就想是切豆腐一般。
“我去!這麽叼?”感歎了一聲,雲詩詩便將底下也切了一下,便提著劍鑽了出去。哼,想要困住她雲詩詩,癡人說夢!
霸氣四射的扛著金燦燦,雲詩詩就想這麽唯吾獨尊的闖出去。剛走了幾步,她突然想起了,她是跟秦羽陌一起去往迷宮的,如今她不明不白的被抓到這裏來了,那秦羽陌呢?
他是不會拋下她獨自走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被抓了進來?!這兒念頭一起,雲詩詩的心就涼了半截。像秦羽陌這麽自大的男人,又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被關進牢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了重傷。
趕緊轉過身,雲詩詩便開始搜尋四周的牢房,她眼睛很厲,瞬間便看到了躺在牢房裏,好像已然沒有了聲息的秦羽陌。
“咣當”一聲,雲詩詩手裏的金燦燦掉在了地上,她瞪著大大的狐眼,整個人都傻了。
“秦、秦羽陌……”喃喃了一句,雲詩詩才軟著腿瘋子一樣跑到了牢門邊。張著滿是血絲的眼睛,雲詩詩不停的搖著鐵門,不停的哭喊著:“秦羽陌,你怎麽了?你給我說說話啊,你給我個反應啊!你不要這樣,不要嚇我!”
北漠的牢門很堅固,雲詩詩使用上妖力不停的搖晃,也還是沒有撼動它分毫。喊了秦羽陌幾句後,雲詩詩才發覺這牢門很礙事,她煩躁的大吼:“你給我打開,快打開啊!”
她聲音太大都快要吼啞了,她看著屋內的秦羽陌,腦子一片混亂,唯一所想的就是她想要去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還活著沒?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要是死了,她就殺掉去百思罌,然後帶著她的頭顱到他的麵前給他看看,然後再跟她一起陪葬。
如果他沒有死,那她就是走遍蘭陵大陸也絕對要救活他。
對了,金燦燦!她的金燦燦呢?!
雲詩詩趕緊扭過身子,看也不看就連滾帶爬的跑到之前那個位置,一看,尼瑪?劍呢?
她瘋了,真的要瘋了!雲詩詩淚眼迷蒙的在原地找了好久後才發現,血器離開主人一段時間後會自動消失的,她隻要一伸手就能喚出來了,還找個毛啊?!
趕緊將金燦燦喚出來,此時的雲詩詩冷靜了一些,她來到牢門前飛速的砍開牢門就風一般衝了進去。
來到秦羽陌的跟前,雲詩詩趕緊跪了下來,她看著他腹部那個連衣服一起腐蝕的傷口,眼睛再一次的朦朧。
拚命的忍者不哭,拚命的咬著嘴唇,雲詩詩喉嚨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隻伸出顫抖的手,將他的胸前的衣襟慢慢撩開,到了傷口處,因為衣服已經與血肉融到了一起。
鼻子再一次的酸澀,因為哭的太凶,臉鼻涕都流出來少許。雲詩詩不敢撤開那衣襟,他害怕再一次的弄疼了他。
這傷口,是金燦燦傷的。她知道。
張開嘴巴,哭的洶湧卻無聲。世界上最痛的傷,是被最愛的人傷害。世界上最傷的痛,卻是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傷害了最愛的人。
實在是不忍心再去牽動他的傷口,雲詩詩閉上眼睛,將眼裏的淚擠掉。這才不住的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她咽了一下幹澀的喉嚨,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他的衣襟重新搭好,便運起自己的妖力轉化為生命力開始為秦羽陌療傷。
休息了一個晚上,雲詩詩身上的妖力基本恢複了,雖然將妖力轉化為生命力會減少自己的壽命,但是療傷卻很快。
被金燦燦所傷的地方,直接從腹部靠近腎的地方被腐蝕了一個手臂粗細的大洞,因為秦羽陌被丟過來的時候腐蝕還沒有結束,他背部的地上還沾了不少牢房裏肮髒的雜草,有些甚至已經和進了肉裏,根本就沒有辦法分開。
雲詩詩想阻止自己不要去看他的傷口,可是卻不聽使喚的一直盯著傷口的地方,再也挪不動一分一毫。
“你為什麽就那麽傻,被我傷害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奮不顧身?”心太痛,連說出的話含糊不清,“秦羽陌,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對你自己好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保護,其實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嗎……”
抽泣了好幾聲,本以為淚已經流幹了,卻還是流的那麽洶湧。本以為說不出話,卻沒想到還是能說的這麽大聲。
垂下頭,雲詩詩冷的瑟瑟發抖,身冷,心更冷。
被百思罌控製,是逼不得已。因為當時若是她不吃那枚丹藥,便無法討到回魂丹,到最後秦羽陌還是會死。
這件事,雲詩詩並沒有錯。可是,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麽她還是覺得很是自責,很愧疚,很難受。尤其是那道傷口,那麽赤.裸.裸,就像是火焰一樣不停的灼燒著她的眼睛。
即便痛的快要死掉,她還是不想閉著眼睛,不想逃避自己釀下的大禍。
金燦燦不愧是花無愛的武器,殺傷力居然這麽強大。雲詩詩用妖力治療了那麽久,居然隻有一點點的好轉,這麽深的傷口,怕是用上她全部的妖力也治不好了。
她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要去找玉翎,他是蠱王可以解開她身上的蠱術,秦羽陌的傷……隻能去找花無愛了。
她收起妖力,便想將秦羽陌打橫抱起,可是她身子太過於嬌小,這麽抱著實在是不和諧。那牢門目測也出不去。
沒辦法,她隻好轉過身子將她背起,雖然這樣會觸動他的傷口,但是雲詩詩沒有辦法,隻能盡快的逃出去,喚來阿一,將他帶回西羽了。
或許是雲詩詩動作過大,她聽到了耳畔秦羽陌幾不可聞的悶吭聲。眼睛猛然瞪大,雲詩詩側目開口:“秦羽陌,你醒了嗎?”
“秦羽陌?”
又叫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不再浪費時間,她趕緊朝著牢門外走去。
背著秦羽陌,雲詩詩並未感到吃力,她速度很快,因為上次來牢房看過楚心淚,所以她知道出口在哪裏。
她兩手背著秦羽陌,雙手不閑。剛走了一段距離,門外守護的獄卒便發現了他,隻聽他大吼了一聲:“有犯人要越獄!”不出片刻,四周的獄卒全部都朝著這邊集聚了過來。
這些人雖然不足為懼,但是他們人太多了,她又兩手不閑,有些麻煩了。她看著這狹窄的牢房,又看著拿著弩和長劍的獄卒門,心下一狠,就空出一隻手將金燦燦喚了出來。
說實話,對於這些人他不想殺他們,可是情況使然,她也沒辦法了。左手將秦羽陌窟緊,右手便拿著金燦燦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雲詩詩的功夫與雁楓都不差多少,更何況她手裏還拿著一把牛逼哄哄的絕世好劍?她一路衝過去,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被雲詩詩砍傷的人,經曆過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痛,他們捂著自己的傷口不住的嘶吼著,很快,他們就親眼看著自己的傷口好像被岩漿侵蝕一般,在飛速的融化著,
雲詩詩拚命的再往外麵逃,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情況。好在這牢獄裏的都是一些小嘍嘍,她雖然背著秦羽陌,卻還是很快就闖了過去,來到了大門邊。
看著這半人寬的大鐵門,雲詩詩有些無助。想不到有一天她還真的被關到這裏麵去了,真是世事無常。
身後,追兵已經來了。沒有辦法了,雲詩詩拿起金燦燦就看著身後的獄卒,冷聲問道:“門閘在哪?”
這麽厚的門即便是硬拚那也是無法打開的,除非那個核彈去炸一炸,可惜她不是科學家,不會研究。
見雲詩詩拿著那把駭人的長劍,所有獄卒都開始向後退去。他們可以死,卻無法接受以那種親眼看著自己融化的死法死去,那太恐怖了。
所以雲詩詩朝他們走一步,他們就恐懼的像後退了幾步。秀美皺起,雲詩詩有些怒了。她看著這群膽小而懦弱的人,手一伸,空中突然有金絲出現,五把金燦燦的長劍就突然出現在了半空,就這麽漂浮著。
這五把金劍一出來,所有人眼裏都露出恐懼的神色來,他們看著那劍不住的後退,看來是想要逃走了。見此,雲詩詩怒喝:“說出門閘在哪裏,饒你們不死!”
這些人都不想叛國,可是他們又怕極了那五把金劍,皆畏畏縮縮的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再也沒有耐心了,雲詩詩將手一揮,那五把劍就要朝著這些人飛去。那獄卒之中突然尖叫一聲,便急忙忙開口:“我知道,求你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猶如死神一般的雲詩詩看著那人,將手停住了,而那五把金劍也同時停了下來。那獄卒看著停下的劍嚇得都尿了。他顫顫巍巍的看著雲詩詩小心翼翼的開口:“這牢房內是沒有門閘的,為了防止犯人逃出去,門閘都設在了外麵。”
次奧!這北漠的皇帝真特麽狡猾!雲詩詩看著那些獄卒,便道:“去叫外麵的人將門打開!”
“這個……”那獄卒麵色有些難堪。
不想廢話,雲詩詩手就開始抬起,那幾把劍尖也緩緩抬起。那獄卒見此下的腿一軟就跪倒地上去,不住的求饒:“姑奶奶,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在您逃獄的時候,我們已經通知了皇上了,外麵的人在皇上來之前是絕對不會開門的!”
特麽的!忍不住雲詩詩罵了一句髒口。這些人真特麽賤啊,真的要把她逼死嗎?這金燦燦雖然看起來正直的很,還仙氣凜凜的,其實本身戾氣極重,她能夠輕鬆自如的控製一把,可是五把一起那就很難了,現在的她不過是在苦撐而已。
看著緊閉的大門,和那些看似害怕實則在找機會攻擊的獄卒們,雲詩詩越發的淩亂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