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著雲詩詩的腰,秦羽陌便帶著她再一次的來到了牢房。一來,便看到裏麵雲詩詩吐得汙穢物都已經掃走了,不僅如此,貼心的李將軍還命人搬了幾盆梔子花過來了。
雖然牢房的臭味夾雜著梔子花的香味聞起來很奇怪,但是總比之前的腐臭味兒要好太多。勉強算是能聞了。
對著李將軍豎了一個大拇指,雲詩詩便跟著秦羽陌再次來到了蠻王的門前,雖然她很想再看一次,但終究怕自己會做噩夢,便作罷了。
蠻王看著秦羽陌與雲詩詩二人,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眼裏的渾濁少了一下。雖然秦羽陌頂著楚晟軒的臉,姚瑟告訴過他,所以蠻王知道那是秦羽陌。
“你們先下去吧。”秦羽陌看著李將軍等人,開口命令。
有些事情,做屬下的卻是不適合聽,李將軍沒有任何質疑,便帶著下屬們全部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秦羽陌便幽然的笑了:“蠻王,好久不見啊。”
蠻王看著這個毀了他一切的男人,眼底沉澱著恨意,卻終究低啞道:“小春還好嗎?”
聽到這句話,雲詩詩趕緊抬起頭看著他,滿眼的不可置疑:“你問這個做什麽?小春是好是壞都不需要你這個人來假惺惺!”
蠻王知道雲詩詩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脾氣,他垂下眸子,嘶啞開口:“朕隻是想問問她好不好。”
雲詩詩咬牙切齒:“她好的很,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淡淡的笑了笑,蠻王閉上眼睛,虛弱的開口:“那就好。幫朕轉告她,朕對不起她。最後,謝謝她,朕的女神。”
蠻王說著,說著氣息便越來越弱,直到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雲詩詩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見他好像沒有氣息了一般,雲詩詩氣憤的衝到鐵門前,抓著欄杆,就大吼:“特麽誰讓你死了!我特麽還沒有看到你痛苦的求饒呢,你給老娘起來,快起來!你特麽什麽意思?老娘是絕對不會為你轉告的!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好了,詩詩。”秦羽陌突然來到她跟前,捂住她的眼睛,淡然道,“他已經死了。”
“可惡!”雲詩詩狠狠的打在牢門上,氣憤的恨不得進去將蠻王狂揍一頓!好久之後,雲詩詩才消了火氣,看著失去的蠻王,低聲道,“本來,我還想親自殺了這個混蛋,卻沒想到他最後的不肯死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小春……明明當時他,他那麽的不在意……”
秦羽陌理解雲詩詩的心情,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清?將她的肩膀往後麵一掰,便哄到:“好了,本王幫你打了這麽久的仗,現下都累的很。說說,你該怎麽補償本王?”
聽他這麽一說,雲詩詩瞬間忘了身後的蠻王,隻逃避道:“矮油,你是人家的夫君,幫娘子做點事情那都是應該的,補償什麽的,多見外啊!”
見她又恢複活力,秦羽陌嘴角也彎了起來:“既然是夫妻,你應該不會阻止本王晚上……”
“哎呀!這牢房怎麽那麽窄啊,你看咱們兩個並排著走,都有些擠,哎……這蠻王這是摳門啊!”說完,又怕秦羽陌接話,又看著那些牢房瞎侃,“哇,你看那個人長得好有個性哦,還有那個人,你看他隻有一隻眼睛,還有啊……”
聽著雲詩詩喋喋不休,秦羽陌也不惱,那就讓她說,從牢房內一隻說到牢房外,從監獄的犯人一隻說道了外麵的花花草草,隻說到她口幹舌燥,自己不說了。他才將她的腰一環,就魅惑這雙眼開口:“渴嗎?”
連連點頭,雲詩詩還在心裏想秦羽陌真是體貼,哪想這妖孽突然間俯下頭就含住了她的嘴巴,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將自己的津液送到了她的嘴裏。
雲詩詩整個人僵硬了,他想不到這貨居然會這麽直接,尼瑪她還以為他會去給她倒一杯水呢。
站在牢房門前,直親的雲詩詩渾身發軟,秦羽陌才放過了他,邪膩開口:“今晚,你……”
“我願意!”雲詩詩趕緊開口打斷他,“今晚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反抗你想幹嘛就幹嘛一切隨你就當是對你的報酬這樣總可以了吧?”一口氣說完,都不帶換氣的,說完之後她才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差點沒把她憋死。
秦羽陌魅笑的勾起雲詩詩的下巴,如深海鍾琴般的聲線淡淡響起:“女人,這可是你說的。”說完,他故意奸佞的笑笑,“其實,方才本王隻不過是問你想要吃什麽。既然你這麽熱情,那本王便卻之不恭了。”
臥槽啊!雲詩詩風中淩亂了,這貨絕逼是故意的!雲詩詩牙齒咬得嘎嘣響,看著他瀟灑的背影,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悶棍。
張嘴不出聲的吐槽了好久,雲詩詩才跟著他也走了。
夜晚,而葉子琴與上官瀾月二人帶著東儷的軍隊也來到了王庭,說是辦個慶功宴慶祝一下。
整整一個晚上,廣場上全是歡聲笑語,就連不愛喝酒的雲詩詩都喝了滿滿五大碗,直接喝斷片兒了。
直到淩晨時分,秦羽陌才抱著神誌不清的雲詩詩往王宮走去。
這女人說是晚上讓他隨意,但如此喝成這個樣子,他又怎麽去隨意?這個小狐狸,就這麽不喜歡跟他雙修嗎?這讓秦羽陌鬱悶不已。
因為將士們都喝了太多的酒,便再次歇息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凱旋回歸。
做了將近半個月的楚晟軒,秦羽陌也早已厭煩了。在大軍回到北漠皇城的時候,秦羽陌便消失了。對外,楚晟軒隻說是為了剿除反帝黨而讓人做的替身。雖然這事情有些荒唐,但楚晟軒畢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再者說了雲詩詩一行人也打贏了勝仗,由此也堵住了眾人的嘴巴。
找回玉璽,收複蠻國,舉國歡慶。雲詩詩一回來,楚晟軒便親自去迎接,還在太極宮設了大宴,為了感謝他們一路辛苦。
葉子琴與上官瀾月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東儷帝也是樂的合不攏嘴,封了丞相好幾座大宅子,良田百畝,金銀無數。
兩方都在熱烈的慶祝著,雲詩詩卻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菜,回敬著將軍們敬來的酒。腦子裏卻一直都想想著秦羽陌,他現在在做什麽呢?累了那麽久,耗費了他那麽多的妖力,他是不是已經補回來了?
越是這麽想,便越是思念他。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她這是害了相思了?
以前怎麽沒有覺得?難道是跟他呆的久了,所以難舍難分了?嗯,很有可能啊!越是看透了這一層,雲詩詩便越發的食不知味了,就連以往最好吃的美食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了。
楚晟軒將杯子放在嘴巴,眼睛的餘光卻在雲詩詩身上。女人的心思雖然很難懂,但是雲詩詩那躍然紙上的表情,一看便知道她在打什麽心思。
酒足飯飽,已是深夜。
宴會散去後,雲詩詩便自發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她一去便看到了守候在門前打瞌睡的春夏秋冬二人。
這兩個丫頭是秦羽陌府中的仆人,多多少少會寫功夫。雲詩詩一來,他們兩個便醒了過來。
“小姐!”秋冬最先醒了,她直奔到雲詩詩跟前,聞到雲詩詩身上那濃濃的酒味,便擔憂詢問,“您喝酒了?”
看到這兩丫頭的時候,雲詩詩便有些不太高興。她擺擺手,又朝著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在暗中監視,才飛速的將兩人的肩膀一拉,神秘兮兮的開口:“快!快準備好,我們要逃出去!”
兩個丫頭有些不明所以,他們一臉驚訝的看著雲詩詩,似乎在懷疑她是不是喝醉了瞎說的。
看著這兩個不成器的,雲詩詩秀美一擰,便大聲嗬斥:“尼瑪!還站著幹嘛啊?難道要老娘親自去收拾?”
不管雲詩詩是不是因為喝醉了才這麽說,但主子的命令是絕對的,他們不得不聽。由是,兩人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屋內跑去,收拾本來都沒有多少的包袱。
看兩個丫頭那奔行的速度,雲詩詩心裏才平衡了一些。她看著空中的名月,幽深幽深的,頗有些詭異。
原本想打嗬欠的雲詩詩,瞬間被這月亮搞得打了個寒顫,一身的酒氣也稍稍消了一些。雖是初秋,但深夜的天氣還是有些冷。
她搓了搓手臂,又朝著四處看了看,見確實沒有什麽人監視,這才放開了手腳,將方才那個被月亮嚇回去的嗬欠打完,這才走到走廊上的圍欄上坐了下來。
因著喝了不少的酒,而她的酒量又差,這會兒直犯困。她將頭靠在柱子上,心裏想著那兩個丫頭怎麽還沒有收拾好。
想著想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她頭一點一點的,重重的點了一下,她趕緊又瞪大眼睛強迫自己精神一點。可是,這精神還沒有維持多久,就又敗給那無孔不入的瞌睡了。
當春夏跟秋冬出來的時候,雲詩詩睡得正酣。一向頗有警覺性的她,連二人靠近了都沒有醒來。
他們二人對望的一眼,琢磨著是要將主子叫醒呢,還是直接將她移到房間裏等她清醒了以後再說要逃跑的事兒。
正在二人猶豫的檔兒,楚晟軒突然間從大門進入,她看著院中的雲詩詩,又看著站在一旁挎著兩個包裹猶豫不決的兩個丫鬟時,便走進三人跟前站定。
春夏與秋冬二人一見到楚晟軒便行了一禮,他們還未曾開口楚晟軒便輕聲道:“她喝醉了,趕緊將她送到房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