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他關心,又怎會累?溫然的笑笑:“我與北漠帝還有要事相商,你先去歇息吧。”
對於打仗的事情,上官瀾月也不太懂。關於戰事,向來都是葉子琴一手操持的,他完全不用擔心。由是,打著嗬欠便在仆從的簇擁下去補眠了。
他一走,葉子琴便歉意的對著雲詩詩笑了笑。見雲詩詩麵色恢複了正常,這才開口:“瀾兒他被我過分的保護,好些東西都不懂,詩詩莫要見怪啊。”
隨意的擺擺手,雲詩詩並不在意的開口:“我知道啦,方才若是換作別人現下早就被我踹飛了。對了,你們在商議什麽呢?”
“不過是昨夜的作戰策略罷了。”秦羽陌不想雲詩詩跟任何一個男人接近,哪怕這個男人是個斷袖也不行。
見秦羽陌那小氣吧啦的樣子,雲詩詩早已習慣了,但是昨夜問題她還沒有找到答案,恰巧葉子琴也在這裏,便又問了出來:“為什麽一百人就夠了,現下總能告訴我了吧?”
“在那條山脈的底下有一條天然的溶洞,出口處被山石擋住了,隻需要一百人將其挖開,我們便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雲詩詩詫異不已:“你怎麽知道那山脈下有溶洞啊?”還未等秦羽陌開口,雲詩詩便猛然開口:“是不是你在哪山脈附近轉悠的時候,察覺到了那一片有石灰岩?溶洞主要是石灰岩地區地下水長期溶蝕後形成的是吧?”她以前因為感興趣,可百科過。
葉子琴與秦羽陌二人皆讚賞的看著她,尤其是秦羽陌很是得意的將她攬在懷裏,眉眼彎彎:“看來,朕以前倒是小看你了。”因為這附近有很多東儷與北漠的士兵,秦羽陌是北漠帝的身份,故而用“朕”。
得到誇讚雲詩詩便嘚瑟上天了,她聳了聳眉頭,一副猥瑣至極的樣子開口:“矮油,姐就是這麽有才,你羨慕不來的!”
葉子琴被她這樣子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而秦羽陌則習以為常,燦爛的笑著,看似心情很不錯。
“皇上,這一百士兵已經準備好了,都是身強力壯的!”
突然有士兵前來匯報,雲詩詩扭過頭一看,果然見遠處有一群卸下盔甲,手拿鏟子的男人。
看著秦羽陌,雲詩詩不解:“這麽快便要去嗎?不怕被蠻人發現?”
“那條山脈離蠻國的王庭還有一小段的距離,隻要動靜不大,便不會被任何發現,況且還有阿一他們望風,你不必擔心。”耐著性子解釋,問話的若不是雲詩詩,他根本懶得理。
一揮手,秦羽陌便道:“去吧!”
那士兵得令,便跑到那一百人身側,讓他們分批朝著那七隻飛虎鳥的身上去。
雲詩詩一來便看到阿一了,若不是因為有事要問,怕是她早就按耐不住要去摸摸他們了,隻是,它們明明看到她來了,怎麽都不過來跟她敘敘舊。
看著身旁笑的肆意的秦羽陌,雲詩詩突然想起這個家夥這般霸道,嘟嘟每次見著他都嚇得半死,怕是這些飛虎鳥也是一樣吧。
哎……找了一個這般強大的男人,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
知道雲詩詩在瞎想,秦羽陌也沒有打斷她,隻道:“你早上還未使用早飯呢,先去吃飯吧,我與葉兄還有些話要說。”
雲詩詩知道他們男人間說的一些話題,他們做女人的有時候並不適合聽,便了然的回到了帳篷,吃一份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的膳食。
一直到了下午,雲詩詩便看到東儷國的士兵在朝著東北方的方向進發,想來是要攻下那座城,占領水域。
上官瀾月跟葉子琴也隨著隊伍走了,雖然她微微有些不舍,但這是他們的宿命,避免不了的。
直到看不到他們的人影了,雲詩詩才回過神,一副略略喪氣樣兒。秦羽陌眉頭一挑便將她的鼻子一捏,不悅道:“怎麽?難道朕在你身邊還不夠,還想要坐擁天下美男?”
眼睛一亮,雲詩詩笑嘻嘻的開口:“坐擁天下美男多好啊!一個給我端茶,一個給我送水,還有捏背的,給我講笑話的等等,想想都覺得美啊!”
“皇後,您身為一國之母,當有大愛,怎能有這般不切實際的思想,這斷然是不可的!”秦羽陌還沒有回話呢,他身旁的李將軍就開始以一個長輩的姿態開口。
糟了,忘了這群土包子還在這裏,雲詩詩尷尬一笑,本想乖乖的認錯,哪想那李將軍又開始說教了:“皇後,今日之事,老臣就當沒有聽過,煩請皇後自律,以後萬不可讓有心人抓住把柄,以此引起什麽血雨腥風就不好了!”
“李將軍說的沒錯!皇後您雖持有鳳令,但畢竟沒有被冊封不是?莫叫有心人鑽了空子啊!”
“是啊,臣等擁護皇後才如此苦口婆心,還望皇後諒解……”
“……”
雲詩詩聽著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口苦婆心,簡直想死了。怎麽這些武夫們也這般囉嗦,真是煩!偷偷的瞅了秦羽陌,見這貨正環著胸幸災樂禍,雲詩詩整張臉都黑了。
最後,雲詩詩一直被他們說到耳朵都起繭子了,這群大老爺們兒才放過了她。坐在帳篷裏雲詩詩不停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嗡嗡聲一片,不會被吵得失聰了吧?那群老匹夫,真是頑固不化,她都說了以後不會了,嘴巴都說幹了,他們還在那裏教訓,真特麽煩死了!
“還敢坐擁天下美男嗎?”
抬頭一看,秦羽陌正環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他眼裏的嘲諷,雲詩詩整個人就爆發了,二話不說,上手就想要給這貨一個教訓。
而帳篷外,正在守衛的士兵們聽著裏麵“嘭嘭嘭”的聲響,他們便有些站不住,互相對看了一眼,便決定打開帳篷看看。
哪想裏麵突然傳來了皇帝的聲音:“你們且好生守候,不管這裏發生了什麽,都不準放人進來!”
“是!”二人站的筆直,再也沒有想要偷窺的心思。
帳篷裏,秦羽陌依舊環著胸,看著躺在床上直喘粗氣的雲詩詩,邪膩一笑:“皇後,還想跟朕打嗎?”
牙根磨得直響,雲詩詩狠狠的看著這個天殺的,氣的扭過頭再也不理這個欠揍的了!媽蛋的,這貨的功夫什麽時候又長進了,不過過了十幾招,就被他定住了身形,簡直氣死她了!
秦羽陌好笑的看著她,便道:“所以說,坐擁天下美男的事情,還是等你能夠打得贏本王以後再考慮吧。”
“……”翻了個白眼,雲詩詩無語了,這男人非要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嗎?
“好了,詩詩,我們要走了。”也不跟雲詩詩多說,秦羽陌便將帳篷裏掛起的盔甲套在了身上,想來是說真的。
將身上的妖力一轉,便衝開了秦羽陌的禁錮,雲詩詩也趕緊拿起自己的盔甲往身上一套,便問:“我們要按照李將軍的法子實施麽?”
瑰唇一勾,秦羽陌睥睨著雲詩詩,傲然道:“你以為在外城,蠻王就會出動鐵騎?”
“什麽意思?”雲詩詩不解。
冷哼一聲,秦羽陌幽幽開口:“蠻國總共有八個城池,外城是最貧瘠的一個,你知道為什麽嗎?”
見雲詩詩拿詢問的眼神看他,秦羽陌才邪膩開口:“那是因為,蠻王根本就將這個外城當做一個棄城。這座城裏的百姓有一半是從各國擄來的奴隸,不過是阻擋他國侵犯的一個擋箭牌。”
他來到桌邊,長指一點這座達爾城,冷聲開口:“若是我進入了這座城鎮以後,你看這四麵八方全部都是平原,最適合鐵騎軍攻擊了。所以,這不過是請君入甕。占領了這座城池便是是羊入虎口。”
“那你還打算進攻?”明知道羊入虎口,還去占領那不是傻嗎?
抬手彈了彈雲詩詩的額頭,秦羽陌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若是不從這裏進攻,幹擾他們的視線,我們的人又怎麽打入王庭來個出其不意?”
揉了揉額頭,雲詩詩傻笑:“也是哦……”說完之後,雲詩詩憤憤的踢了秦羽陌一腳,大罵,“都尼瑪因為你老是氣我,都把我智商氣下降了!”
斜睨著雲詩詩,被踢了一腳,秦羽陌依舊心情很好:“那是你笨,怨不得別人。”
雙眼瞬間變成倒三角,雲詩詩抬手就想給秦羽陌腦袋一下,卻被他輕巧的躲過去了。女人,莫要得寸進尺啊,方才給你踢了一腳,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啊。
走出帳篷後,秦羽陌便命將軍們整頓士兵,準備朝著達爾城進發。
兩個時辰後,秦羽陌等人就已經來到了城門處,李將軍看著已經站在牆頭的一個蠻人將軍,銳眼眯了眯,便抱拳對著秦羽陌道:“皇上,這裏我們不易進攻,不如就按照老臣的法子如何?”
“不必!”看著城牆上那明顯帶著愁容與膽怯的將軍,秦羽陌淡笑,“我們第一仗怎麽也要打得響亮一些,莫要讓這蠻人們看了我們北漠的笑話!”
濃眉皺了皺,李將軍滿是皺紋的臉上閃著不悅,雖然皇上說的有道理,但是行軍打仗講的就是戰略,隻要將他們引出去,他們第一仗必然能挫敗他們蠻人,又何必中了敵人的圈套,陷他們北漠於不義?
斟酌了片刻,李將軍還是無法忍受,便再次開口:“皇上,還是按照老臣的意思來吧!老臣畢竟在戰場上馳騁了多年,略有經驗……”
“李將軍!”幽幽的喚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冷似冰渣,鳳目斜睨,秦羽陌冷冷開口,“莫非是懷疑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