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母後那裏呢?母後好像很喜歡他,整天都抱著他。”當時,他以為是一些妃子們為了討好她,給她新送的寵物,便也沒有在意,卻不想原來是雲詩詩的。
隻是,這下不好辦了。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母親,這倒是為難他了。
見他一副苦逼的樣子,雲詩詩突然笑了起來,那笑的叫一個歡啊!這男人也太搞笑了,她不過隨口問問而已,看他糾結的。
嘟嘟是他的眷獸,隻要她一聲令下他必然會回到她的懷抱的。現下她事情太多,既然嘟嘟在皇太後那裏過的很好,那還是讓他在那裏呆著吧。
又跟楚晟軒商議了一些關於計劃的事情,雲詩詩便回去了。因為他身子還弱,必須要長久的休息。
一天以後,果然玉蘭關那邊出事兒了。
原計劃是楚晟軒先去出戰,再讓雁楓去調和玉蘭關的事情,但因為秦羽陌的介入將楚晟軒打傷了,所以便隻能稍稍的改變一下計劃,讓雁楓先去玉蘭關。
當楚晟軒告訴雁楓雲詩詩的計劃以後,不帶有任何猶豫的,雁楓便獨自去往玉蘭關了。一去往那裏,守城的將軍便像是看到了救星,隻差熱淚盈眶了。
雁楓因為知道雲詩詩的計劃,故而也是知道這裏的情況的。不過東儷國那邊因為自家的丞相在他們北漠被刺傷了,所以他們一個個跟吃了炸藥一般,在戰場上勇猛的很!
楚晟軒說了,這邊的話盡可能的多拖上一拖。實在不行的話,便家矛盾加大化!一旦引出玉妃之後,他們大可對東儷各地賠償,能解決玉璽的危機,也不算吃虧了。
雁楓那邊一去之後,楚晟軒這邊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對外,他故意宣稱皇太後被刺客傷的太過於嚴重,當他去看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然後,楚晟軒大氣之下便披上戰甲準備親手拿下蠻王的頭顱,為他自己和他的母後出一口惡氣!
當群臣得知這個消息以後紛紛趕往皇宮讓皇帝三思,說是此事雖然蠻國欺人太甚,但朝中也有不少將軍驍勇善戰,若是他們出馬必然會拿下蠻王的首級。
但楚晟軒心意已決,他看著跪在養心殿外的群臣們,隻說了一句話:“現下遇刺的是朕的娘親,若是此事朕都能忍,那朕還配做北漠的帝王嗎?”
一句話堵得眾人都啞口無言。身為皇上身懷大愛,但何為大愛?就是給愛戴北漠的每一個百姓。但,若是楚晟軒連自己身邊的娘親都保護不了,又何談大愛,何談保護天下蒼生?
對於蠻國的欺淩,他們北漠莫非還害怕了不成?莫說是一個小小蠻國,若是東儷敢這般挑釁他北漠,也絕對不會姑息。
想通了這一曾後,那些文官也不再勸了。但是那些武官們紛紛舉薦自己要求與帝王同去大漠,打的他們蠻人一個措手不及!
將軍們都是熱血的漢子,性子耿直,滿身殺伐。因為皇城也需要守護,楚晟軒便從中挑選了幾名頗有威名的將士,在整裝待發後便帶著五十萬大軍朝著大漠進發。
而東儷這邊,上官瀾月回朝之後,便主動請纓說是要替自己報仇,同時也除掉他們蠻國,免得總是擾亂他們邊境才臣民。
東儷帝頭疼這些蠻人很久了,既然丞相主動要求,那焉有不答應隻說。於是,上官瀾月也帶著三十萬人出發了。
北漠帝一走,國家便交給劉綿海丞相全權負責。
雖然,他不知道皇帝為什麽會這般信任他,但是他並未打算要篡權,雖然失去愛女讓他有些心痛,但那畢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隻是,他未曾想到的是,即便他沒有篡權的心思,也還是有人逼著他去篡權奪位。北漠帝一走,宮裏一些反帝勢力便開始冒尖,而一直躲藏的極深的玉妃也悄悄的趕往了皇城,回到了胡將軍家。
當初,北漠帝在挑選將軍的時候,故意選了胡家大公子,明麵是他監視著這位將軍,實則則是讓這位將軍好好的盯著“北漠帝”,混淆他們的視聽。
當然,北漠皇宮的事情,雲詩詩不甚關心,此刻的她正跟著偽裝成北漠帝的秦羽陌一起朝著大漠進發。
不同於上次,這次雲詩詩也披上了戰甲,帶領著五十萬軍馬朝著蠻國進發,英姿颯爽,一脈女中豪傑。
秦羽陌悠閑的坐在白馬之上,一副慵懶的樣子,雖然是經過易容了,但是他這氣場跟楚晟軒也太不像了。
眾人雖然有些不解自己的帝王怎麽突然間變得這般懶散的,但是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卻是旁人模仿不來的,故而他們隻以為楚晟軒是因為氣憤過度,所以才會轉變性格成了這番模樣。
針對與秦羽陌,雲詩詩很是無語,背地裏她都快磨破嘴皮子了,可是這貨還是我行我素,最後沒辦法她隻好放棄掙紮,任由他了。
連趕了三天的路,眾人已經達到了大草原了。
來到這裏,就證明離蠻國不遠了。
秦羽陌勒動馬韁,讓馬停下來之後,便抬起手讓身後的大軍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雲詩詩不明所以。
勾唇輕笑,秦羽陌學著楚晟軒的聲音開口命令:“原地駐紮,眾士兵休息一天,明日便與那蠻人不死不休!”
秦羽陌十歲的時候就在戰場上打過很多場勝仗,對於他的決定雲詩詩自然不會懷疑,便也隨著大流一起開始搭起帳篷了。
連趕了三日的路程,每當休息的時候眾人也隻是原地休息,而今日帳篷一紮,秦羽陌便理所當然的鑽到了雲詩詩的帳篷裏,見她將裏麵布置的很軟和,他二話不說將臉上的人皮麵具一拽,就跑到她身後抱住了她的小蠻腰,開始撒嬌:“娘子,為夫好久沒有跟你做了。”
“你放屁呢!上次在北漠皇宮的時候,還有過好不啊?”雲詩詩排掉他的爪子,就繼續整理被褥。
秦羽陌繼續上下其手,頗為不滿的開口:“那都是半月前好不好?”
抓住他作亂的手,雲詩詩轉過身,怒道:“你能不能認真點啊,我們這是出來打仗,不是遊山玩水!”
“小小蠻國何足掛齒?本王揮揮手就能讓他們全滅!”秦羽陌王爺氣勢全出,這會兒倒是正兒八經的,霸道的不得了。
雲詩詩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讚賞道:“這氣勢不錯,繼續保持!”
說完,又開始整理自己的被褥了。
挑了挑劍眉,秦羽陌又破不要臉的貼了過來,抱著她的腰不住的撒嬌:“娘子、娘子,為夫想要啊,為夫想要~~~~~”
我靠!請原諒她爆了一句粗口,這尼瑪還是秦羽陌嗎?這尼瑪什麽設定啊!簡直掉粉啊!
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雲詩詩看著桌上的地圖對秦羽陌道:“想要可以,但是……”
隻要鬆口,那一切好說。秦羽陌識趣的鬆開雲詩詩,看著那地圖問:“是想問本王有什麽作戰計劃?”
“……”這家夥要不要這麽聰明?
“你過來。”秦羽陌走到地圖邊,拿起毛筆便將其中幾個重要的地方都圈了起來,這才開口解釋:“這三點,你看出什麽沒有?”
將地圖完完整整的看了一番後,雲詩詩恍然大悟:“這三處是山脈!你想利用這三個地方攻入內部?”
“沒錯。”他指著王庭附近的那一處山脈,講解,“隻要繞過這座山,就能直接進入王庭。而東方的這一座,還有東北方向的這一座連接的是蠻國的水脈,他們蠻國的水有一半是從這裏流出的。”
眉頭緊擰,雲詩詩道:“你想在這裏投毒?”
抬手捏了捏雲詩詩的粉鼻,秦羽陌微微有些不悅的開口:“在你眼裏,本王就這般毒辣?”
本來就毒辣好不好?她剛遇見他那會兒,好幾次都險些被他害死。雖然心裏這般想,但雲詩詩卻扯了扯嘴角,扯謊道:“沒呢,親愛的多好,在人家眼裏你是最善良的!”
這話聽的秦羽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還能再假一些嗎?善良?他秦羽陌活了二十年了都不知道善良是什麽。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他還等著吃這隻小狐狸呢。指著蠻國的水脈處,秦羽陌道:“這裏讓上官瀾月攻下,攻完之後就關住水庫,斷了他們唯一的水源。”
是哈,她怎麽就沒有想到,果然是她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故而心也變得毒辣了嗎?雲詩詩抓了抓頭發,一副苦悶的樣子。“這水庫裏的水就算斷了,他們自己也有蓄水池,估計也能撐個十天半月的。”
“本王關住水庫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斷了他們的水源。”秦羽陌指著水源附近的一座城鎮道,“這裏是平原,後方是沙漠,翻過沙漠之後便有一處綠洲,翻過綠洲之後便是海域。”
暗暗吃驚,雲詩詩驚訝道:“你說,他們很可能會從這裏逃走?!”
“嗯!”指著水庫與之相連的地方,秦羽陌獰笑道,“若是在這裏修築一條水道,瞬間打開水閘,你說當會如何?”
“那這裏會直接被淹沒的!”雲詩詩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羽陌,方才這貨還說他沒有這般毒辣,這水若是真的淹了這裏,那這裏的百姓全部都完了。
見雲詩詩動了惻隱之心,秦羽陌寒著鳳目,冷冷開口:“戰場,就是伴隨著硝煙和殺戮的地方。成王敗寇,有時候殘忍未必不是一種救贖。”
看著秦羽陌,雲詩詩都無法想象一個十歲的孩子披甲上陣,麵對千軍萬馬,他小小的心靈又怎麽承受的住?沒有經曆過戰場的廝殺,你便不會知道那血流成河的恐怖。
戰場上那些斷壁殘垣,光是想著都會讓雲詩詩覺得有些作嘔,更何況每天每天都要經曆著這種血腥,還要時時擔憂著自己的性命,就連睡覺都要防著敵軍的侵犯,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他是怎麽承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