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軒驚訝:“你的意思是說要朕假裝去戰場?實則在皇宮守株待兔?”
搖了搖手中,雲詩詩鄙視的看著他一眼便反駁道:“假裝去怎麽行?你當後宮的女人都是傻子嗎?胡嘉淩能坐在妃位,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呢!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會看不透你假裝去?”
“那……”楚晟軒思索之後,便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找人假裝朕去?”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
葉子琴聽完,否定的搖頭道:“北漠帝是龍子,普通人怕是模仿不了。”
對於他的話語雲詩詩沒有否認,隻道:“普通人是模仿不了,但若是秦羽陌呢?”
此言一出,三人麵色都有些微變,對於西羽的這個攝政王,他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殘暴狠戾,手段毒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一個男人,讓他去假扮楚晟軒,怕是有些不妥吧?
就知道他們會拒絕,雲詩詩無奈的聳了聳肩便無力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跟那蠻王有仇,當時契丹雲緋那個賤女人害了小春,他非但不降罪與那個女人,反而來對付我,這樣的賤男,我雲詩詩不殺她,怕是一輩子都睡不好覺!”
挑了挑眉,雲詩詩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讓秦羽陌偽裝成你去攻打蠻國,而小月去助陣。小軒軒你便呆在北漠任由他們崛起,這一次便將玉妃等造反之人一網打盡!反正,蠻王我是一定要殺的,你若是不同意,那我們便分道揚鑣吧。我雲詩詩也不是你北漠想困便能困得住的!”
這便是糖衣加炮彈了,反正她雲詩詩已經想好了法子了,你同意咱們便實施,你還能拿到玉璽還能攪了北漠的反賊;倘若你不同意的話那咱們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繼續用你自己的法子找玉璽,而她便用她自己的法子去殺蠻王,救洛清等人。
空氣在這一刻靜謐,滿園的花兒隨著微風輕舞,在空中灑下陣陣芬芳。
四人坐在原地,任由芬芳環繞,清風吹拂。
這畫麵看起來那麽唯美,那般和諧,就好像是出自名師之手的畫卷一般,美得讓人忍不住破壞,很想將此鐫刻成永恒。
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臉上那不容置喙的表情,楚晟軒最後妥協的歎氣:“就聽你的吧。”他終是不敢打賭,哪怕他知道雲詩詩之所以會乖乖的回到皇宮,不過是因為洛清等人在月蝕宮的手裏。
即便知道,他還是想用這卑微的力量將她留在身旁。
隻要她還在,他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感化她的。若是連人都不在了,那他找到玉璽又能如何?
這江山隻有她在,才是江山。沒了她,也不過是空殼。
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雲詩詩看著上官瀾月笑眯眯的詢問:“二人呢?”
乖乖的順從:“我自然是聽詩詩姐姐的。”反正他也已經答應了她去救洛清等人了,為了看舞台劇,他也是拚了!
“那洛清等人的事……”葉子琴考慮事情比較全麵,故而也問了出來。
說起洛清,雲詩詩便有些神傷,她抿起嘴唇,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洛清的事情延後。等小軒軒將玉璽拿回,我再告訴你們我的下一步計劃。”
見眾人都點頭,雲詩詩才道:“那事情就這麽決定了。首先是皇太後遇刺一事,這件事情就交給小軒軒你了。接下來便是玉蘭關那邊的事情,這件事就交給小月你了。”
“為什麽要交給我?”上官瀾月有些不想幹。
“不交給交給誰啊?士兵操練的時間一定要及時,既不能讓玉妃他們覺得刻意,又要達到目的,我想信小月你一定會辦到的!”說著,還拍了拍他的的肩膀以示鼓勵。
愁眉苦臉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上官瀾月誹謗道:“那事情都交給我們了,你做什麽?”
起身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雲詩詩恬不知恥的開口:“我想了這麽個偉大的計劃得廢我多少腦細胞啊,所以我要去補眠。”說著,人便朝著屋內走去,也不管他們幾個了。
三人抽了抽嘴角,便搖了頭各司其職去了。
碰到這樣的女人,也算是醉了。
-
三天前,東儷丞相告知自己大病已痊愈,便帶著葉子琴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而三天後,便又是皇太後去寺廟祭香的日子。
這一日,頗為熱鬧,後宮裏的女人們還有一些跟太後關係很好的王爺喝大臣們也都陪同去了。楚晟軒自然帶著雲詩詩一起去了。
雲間寺坐落在皇宮旁一裏地處,不需要乘坐馬車亦不過半個時辰便能到了。
當雲詩詩來到此處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大內侍衛們封鎖了。寺廟下站立的全是百姓,人山人海的,都想瞻仰一下他們北漠的皇太後和皇上,以及那未來的皇後。
雲詩詩因為在外麵傳言說是受了重傷,所以她來的時候故意用妖力將自己的臉弄的滄桑一些,然後又讓春夏秋冬一人在一邊攙扶著她,最後又裝出一副孱弱至極,卻又舍生忘死,也要陪同皇太後祭香的孝順樣。
所以她跟著楚晟軒一出現,北漠的百姓們紛紛對她露出了讚賞的光芒,這媳婦這般孝順,他們北漠有福了。
之前,楚心淚陷害雲詩詩的事情,北漠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在膜拜自己未來皇後睿智的同時,又覺得她可憐,一來就被這些惡毒的女人陷害。他們還知道,雲詩詩被劫持到蠻國後,為了盜取兵布圖所作的一切。
因為不知道雲詩詩是因為殺了他們北漠的公主,而被楚晟軒脅迫來的,所以,在他們的眼裏,雲詩詩地位僅次於楚晟軒,是他們眼裏也是皇後的不二人選。
此刻她一出來,百姓們便激動的喊著她的名字,那陣仗就真的跟現代的追星族看到了大腕明星一般。
對此,雲詩詩似乎不想讓百姓們失望,還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在石板台階上對著百姓們揮了揮手,以表示她感受到了百姓們的心意。
她這一番動作,讓百姓們直接炸開了鍋。他們眼裏的女神啊,居然向他們招手了,這是天大的殊榮啊!他們興奮的都快哭了。
楚晟軒看著正在揮手的雲詩詩,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打苦情牌,籠絡他北漠的百姓。故意慢了一拍,待到與他並肩的時候,他故意拉起雲詩詩的手,將秋冬推到一邊,看似濃情蜜意的朝著前方走去。
眉頭一抽,雲詩詩便想推開他。奈何現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數千雙眼睛看著,她若是這麽做,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既然不能扭轉乾坤,那也不能讓他楚晟軒白白的吃她的豆腐不是?嘴角幾不可微的勾起一抹奸佞,雲詩詩就順著楚晟軒往他身側一靠,看著他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皇上您真好。”
被雲詩詩這般一說,楚晟軒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兒。他大男子主義全開,腰板挺得那叫一個直啊。
等的就是這一刻,雲詩詩狐眼一眯,飛速的調動自己的妖力,讓自己如磐石一般重。正在行走的楚晟軒,身子微微一斜,若不是他大小就練功夫,下盤穩,怕是直接就被她壓得摔倒在地。
拚命的運轉自己體內的內力與之抵抗,楚晟軒整張臉都有些泛紅,額間也微微見汗。他看著雲詩詩,幹幹的笑了笑,便問:“你這是……”
“怎麽了,皇上?”雲詩詩淡定的詢問,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好吧。楚晟軒尷尬的拿手抵在唇間咳嗽一聲,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此番,他每走一步就像是千斤重,可沒把他給累死。
人群裏,一人看著這二人笑的很邪,尤其是他那細長鳳目,微微上挑著,眼底似幽潭一般,讓人看不到底。
雲詩詩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她趕緊從楚晟軒的身上起來,就朝著四麵八方開了起來。當她的視線掃到那一個陌生的官員時,她便瑟縮了一下。
媽蛋啊!這妖孽怎麽也來了?還用了幻術!這般的明目張膽,他就不怕被現場的天師看穿了?
雲詩詩起來後,楚晟軒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真是要命啊,看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還真說的不錯。
不過,她怎麽又突然起開了呢?楚晟軒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身為帝王自然能夠認得出來,秦羽陌雖然有收斂,但是他那一身強大的氣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
再者說了能讓雲詩詩這般害怕的除了他秦羽陌,怕是就沒有第二人選了。
這家夥來這裏做什麽?莫非他真的很閑?還是他北漠真的是這麽好混的?側目看著那些天師,看來沒有雁楓這些家夥都是一群吃白飯的!
楚晟軒本就氣憤,卻不想秦羽陌突然朝他看了過來,那鳳目是明顯的鄙視和嘲諷。好像就是雲詩詩站在他的跟前,那也是他秦羽陌的女人一般,將他氣的肝髒都快要著火了。
他不動聲色的靠近雲詩詩,本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攬住她的腰,給秦羽陌好看。哪想他剛一動,雲詩詩便順勢倚倒在春夏的懷裏,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為了力求逼真她還拿手撫著額頭,好像真的很累了一般。
還好沒有抬起自己的手,楚晟軒尷尬的將手往袖子裏縮了縮,他看著秦羽陌,果然見他一副更加嘲笑的樣子,簡直氣的楚晟軒恨不得上前給這個男人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