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一來,蕭入春便醒了。她看著雲詩詩,說道:“你總算回來了,你個沒良心的,拋下我一個人。”
翻了個白眼,雲詩詩嫌棄繞開卓爾嘩明便道:“你是先拋棄我的好不好?”說完,又看著初升的太陽道,“時間差不多,將他搬到床上去吧。”
自床上下來,蕭入春就眼裏黑絲一閃,本來還在地上睡得很熟的卓爾嘩明突然間自己蹦了起來,朝著床上走去。
他走到床邊後,便自發的躺了下去,又開始呼呼大睡。
見此,雲詩詩誇讚道:“這攝魂術真厲害,睡著了也能控製!”
“還好,跟你比起來是差遠了。”蕭入春打趣。
“哪有啊……”
最後,當卓爾嘩明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有人了。他看著赤身裸體的自己,又聞著屋子裏傳來的淡淡香味,以及昨夜的激情,他的某處又翹了起來。
他終於抱得美人歸了,還是兩個美人!實在是太幸福了!他趕緊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拾,就往自己的身上套。
隻是,若是他知道他昨夜隻是跟一個桌子奮戰了一晚,怕是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吧。
當他尋到雲詩詩跟蕭入春的時候,他們二人正在食堂使用早餐,見到他,雲詩詩故意嬌羞的垂下了頭,而蕭入春也是微微撇過眼,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這麽一看,卓爾嘩明更是相信了他昨夜跟他們大戰了一場,便喜滋滋的咬了一份飯菜一邊吃一邊盯著他們看。
還好,卓爾嘩明還知道場合不允許,對昨晚的事情,他隻字未提,隻跟他們談了一些關於蠻國的習俗。
房裏,當蘇洛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整個人都懵了。
被子上還留有雲詩詩的體香,即便這麽聞著,他的臉頰都紅了。他趕緊將被子折好,來到了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始回憶昨夜的事情。
他記得他昨夜好像一直在彈琴,隻是彈到最後,好像困了,便將琴一推就倒在桌子上睡著了。難道……是她將她弄到床上去的?
想到自己被雲詩詩抬著往床上走,蘇洛塵的臉便更紅了。可惜,他不知道雲詩詩是個狐妖,還有一身法術,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裏瞎想了。
因著他覺得昨夜太沒有出息,說好了一直彈奏,結果半夜就睡著了,便覺得自己沒有顏麵再去看雲詩詩,故而他也沒有去食堂吃飯。
拿起琴,他閉上眼睛又開始彈奏起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雲詩詩端了一份飯菜走了進來,她將菜飯往桌子上一放,便問:“你怎麽不去吃飯啊,大仙?”
一見到雲詩詩,蘇洛塵便有些局促,他停下彈奏,也不敢看她,隻將飯菜挪到跟前,拿起筷子道了聲謝,就開始吃了起來。
好笑的看著他,雲詩詩嘀咕了一聲:“你真是個怪人……”說完後,看著他一個人吃著覺得沒勁,便將他的古琴拿到跟前,看著那個已經斷了的弦,想著昨夜的曲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彈的。
拿手指撥了一下,一個好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她雖然不會彈古琴,但是她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古箏,這古琴的弦隻有七根,她隨意的撥了一下,便知道這是些什麽音了,就開始自娛自樂起來。
聽著這怪異的曲子,蘇洛塵放下筷子感興趣的問道:“這是什麽曲子?”
“嘿嘿,這是《小星星》,旋律雖然簡單,但是很好聽。我是不太會這個,若是你的話估計能彈出好幾種變奏呢。”
“對啊。”雲詩詩解釋,“變奏就是在原旋律的基礎上加上些修飾或者圍繞原旋律做一些變形,是樂曲具有更豐富的表現形式。說通俗一些,就是將這首曲子加上自己的理解,再創造。”
聽著雲詩詩的話,蘇洛塵更加的興奮了,他是一個琴師對樂理方麵自然很熱衷,如今聽著雲詩詩說一些他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東西,就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詩詩,這些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們家鄉啊。”反正扯謊扯習慣了,她也不覺得什麽。
眼睛微微亮起,蘇洛塵高興道:“那你們家鄉在哪裏啊?等我救出弟弟以後,便想去你們家鄉看看。”
“……”她能說他的家鄉在21世紀的中國,並不屬於這個時代嗎?苦惱的抓了一下頭發,雲詩詩道,“怕是你去不了了,我們家鄉很是隱秘通常都不會允許外人去的。”
本來很亮的眼睛突然間變得暗淡下來,蘇洛塵抓起袍子,滿腔的熱情也被一盆冷水澆滅。他拿起筷子,滿是失落的吃了起來。
實在不忍心他這麽失落,雲詩詩便道:“雖然你不能去我們家鄉,但是不還有我嘛,你想問什麽,咱兩討論不就得了!”
是啊!蘇洛塵如醍醐灌頂,又綻開笑顏道:“那以後就要麻煩詩詩為我解惑了。”
連連擺手,雲詩詩道:“你可別這麽說,在你這麽個厲害的琴師麵前,我可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被她逗笑,蘇洛塵道:“詩詩過謙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碗裏的飯就見底了,畢竟是跟著卓爾嘩明來的,她也不能在過於明目張膽,她將盤子往床底一扔,就竄了出去,等到卓爾嘩明找到他的時候,她正在屋子裏收拾東西。
然後,一行人又開始了沙漠之旅,不過這一次也確實如他所說,他們有了新傘,還換了優良的駱駝,駱駝山還放了一個小椅子,還備有水果之類的吃食,那坐著比之以前也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早上出發,不過多久便已經過了沙漠來到了大草原。直到下午,便就到了蠻國王庭,因著蠻國隻有北漠的五分之一大,所以隻半天就遊了半個蠻國了。
因為蘇洛塵是刺殺東儷丞相的功臣,所以由契丹部落首領親自相迎,隊伍龐大,讓雲詩詩等人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隻是,隊伍再大,卻沒有他蘇洛塵想要見的人。來到王宮,雲詩詩與蕭入春二人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宮殿,看來蠻王對她倒是挺上心的。
這宮殿雖好,但是一看那些宮女跟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看便知道這蠻王根本就不信任他們。
果然,做皇帝的都是這般疑心,看來想要完全取的他的信任,還有些難度啊。
二人在宮殿裏美美的洗了一個澡之後,便想要出去看看蘇洛塵,哪想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被門衛攔住了,說是蠻王說了沒有傳召,不得外出。
居然敢軟禁他們?!雲詩詩也不想跟一個侍衛計較,便跟蕭入春二人折過身子,又返回宮殿了。好在這宮殿很大,還有一個院子,院裏種滿了花兒,他們就在這院子裏邊賞花邊閑聊。
雖說是在草原,但院中的花倒都是一些名貴的品種,估計是不遠千裏從北漠遷過來的吧。不過這花匠倒是有能耐,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裏居然也能長得這般嬌豔,倒是怪事。
“詩詩,在想什麽?”
正怔神間,忽聽蕭入春叫她,這才回過神,問道:“你說什麽?”
蕭入春有些無奈:“我問你在想什麽?”
雲詩詩原本想說她在想這花為什麽要開的那般嬌豔,但當她看到旁邊一直站立的幾個麵無表情的宮女時,突然改變了主意,轉換成了一副怨女的姿態,楚楚可憐道:“我在想啊……這蠻王是不是長得很英俊啊?他為什麽不來看我呢?他要是看了我呀,保準會看上我,封為為後的!”
起初,雲詩詩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蕭入春還有些疑惑,但後來見表情誇張時,便知道她打的主意了,於是頗為配合的開口:“詩詩,你可說錯了,蠻王當看上我才對。”
見蕭入春難得的這般開放,雲詩詩在心裏偷笑,麵上卻裝作不高興了:“小春,你這話什麽意思啊,若不是琴師將我擄來,再過不久我都會成為北漠的皇後了,你與我比還差的遠呢!”
“話可不能這般說,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北漠帝雖然喜歡你,但不見得這蠻王也會喜歡你啊?”蕭入春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
雲詩詩聽完,語氣硬了:“小春,枉我將你看做姐妹,你非要跟我搶嗎?”
蕭入春臉色微微有些難堪大,但也隻是瞬即她便冷言冷語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我已經被擄到這裏,再也無法離去,若是我不狠,將永無出頭之日!我才不要一輩子就隻做一個默默無名的人!”
“你……”雲詩詩憤怒的指著她,最後猛然甩袖轉身走了。臨走到門前,雲詩詩又停住身子,絕望而滄桑的開口:“我雲詩詩看錯你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一走,蕭入春咬了咬牙也跟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他們兩個都走了,那一直站著的幾名宮女,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便悄悄的裏去了。他們以為他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哪想蕭入春的黑鷹一直都停在屋簷之上,盯梢著他們所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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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裏,蠻王身旁簇擁著五六個身著輕紗的美人,各各都嬌滴滴的,姿色上等,與蕭入春與雲詩詩二人都不差多少。
蠻王看著跪在下方的宮女,幽幽問道:“她們果然是這般說的?”
“奴婢不敢欺瞞王上。”宮女恭敬道。
銳利的雙眼裏露出邪光,蠻王把玩著美人酥.胸的手突然用了一絲力氣,抓的美人吟叫連連。
美人嗔怒的看著蠻王,嗲嗲道:“王上,您真是壞死了!”
蠻王看著美人,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齒上撕咬一番,隻弄的美人嬌喘連連才邪笑道:“朕不壞,你又怎會愛?”
“討厭~~~”
勾起一抹詭笑,蠻王看著宮女道:“你去繼續監視,記得,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向朕稟報。”
“是。”那宮女領命後便告退了。她一走,方才被她捏了胸的女人便不滿的嘟噥,“王上,那兩個女人真的有臣妾好看嗎?”
抬手沿著女人的臉蛋一直滑向下方,蠻王邪笑:“他們哪有你好看,你這身子,朕可是喜歡的緊。”
美人嬌嗔一聲,微微不屑:“那他們還想成為您的王後……”
眼裏露出冷芒,蠻王道:“朕的王後隻有我草原兒女才有資格當上,中原人不過是癡心妄想!”
他這麽一說,躺在他懷裏的女人契丹雲緋笑的像隻偷腥的小貓,她直起身子奪過蠻王手裏的酒,自己喝了一口便俯下身子將嘴裏的酒送往他的口裏,蠻王喝完酒將她往下一壓,就開始蹂躪。
這黃塔雲緋是準格爾部落首領的女兒,若說王後人選,她的幾率是最大的,故而才敢這般放肆。
她這麽一鬧騰,其他的美人也不甘示弱,開始施展渾身解數來博得蠻王的歡心。
一時間,王殿裏盡顯淫.亂。置身在萬花叢中的蠻王,臉上雖然掛著淫.欲,眼裏卻一片清明。他有意無意的瞅著雲詩詩等人所在的方向,笑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