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之後,雲詩詩似乎還沉浸在這歌曲的故事裏,大大的眼裏所看的好像也是那個宮闈,那個琴師,那把桐木琴。
雲詩詩的聲音很好聽,唱出的歌情感表現很好,她畢竟是個專業歌手,在強弱之間收放自如,聽得蘇洛塵跟蕭入春二人都呆了。
這歌語調平緩,旋律輕柔,雖然不是那種淒淒切切的歌曲,卻聽得他們二人都有些想要落淚的欲望。
尤其是蘇洛塵,他本就是一名琴師,他知道作為一個琴師的難處,就像這歌詞裏寫的一樣,在君王的壓製之下,即便是深深的愛著一個人,到最後還是以分開為結局。
琴師,一個被人羨慕的職業,卻不知道在他們羨慕的背後,所承受的又是怎樣的無可奈何。
擦了擦眼淚,蘇洛塵看著麵前的這把古琴,愛惜的撫摸著每一根琴弦,便閉上了眼睛,如在宮殿裏一般想要感受著古琴的靈魂。
看著他,雲詩詩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有一把神奇是古琴,不知道讓蘇洛塵來彈奏這個古琴,會是什麽情況呢?
她本想將自己的古琴拿出讓他彈彈看看,卻突然感到周圍有人靠近。聽馬蹄聲,還來了不少人!
莫非是沙漠裏的強盜?這時,蘇洛塵的琴聲想起,所彈得音調正是方才雲詩詩所演唱的《琴師》。他彈得很好,加上即興伴奏,完美無瑕。
這琴聲並未持續多久,便被疾馳而來的馬蹄聲打斷。蘇洛塵受驚,力道未掌握好,猛然挑斷了琴弦,弦斷的同時,將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也彈開了一個傷口。
鮮紅的血滴在了琴身上,雲詩詩看著那美麗的手指上沾染的鮮紅,整個人都怒了。她往腰側一掏,便將一個圓形膏藥瓶丟給了他。
他救過後,便問到了一股濃濃的藥香味兒,不用想便知道這是專治跌打損傷的藥。他看著雲詩詩,感動的喉嚨有些哽咽,想說的話也堵在嗓子說不出。
見他不動,雲詩詩怒了:“還看著我看什麽,快點抹啊,莫要留了疤了,那麽好看的手!”
雖然是被訓,蘇洛塵還是聽話的打開了藥膏,勾了一些塗在了手上。這藥膏很好,一塗上去便感覺涼涼的,血也止住了。
他剛剛塗完,那些馬蹄的主人也來到了他們身旁將他們團團圍住了,雲詩詩看著這一群人的著裝,很像是蠻國人。
數了一數,總共有十七人,若是用銀月的話,片刻就能解決了,但是此刻她不能用銀月,要不然就要暴露了。
“你們是誰?”出口的是蘇洛塵,他雖然功夫不高,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這群人也不理他,隻是從腰側拿出一個畫像,對著蘇洛塵比對之後,便道:“蘇洛塵!”
見他們叫出他的名字,蘇洛塵有些驚訝,也就是他的這一個驚訝,那人便道:“果然是你!是蠻王讓我來接你的,說是你傷了東儷丞相,要好生的賞你!”
榮華富貴他都不在乎,隻是急急問道:“舍弟呢?”
那人邪笑一聲,便道:“他好的很,怎麽著你也立了大功,蠻王自然不會虧待與他!”
這就好,這就好……
見蘇洛塵如釋負重的表情,那領頭人冷嘲一聲,便道:“隨我走吧,大功臣!”
看著這個領頭人,雲詩詩很是不爽,這人什麽態度。還有他那副嘴臉,好像除了他自己最牛逼,人家都是他腳下的螻蟻似的。
最讓她在意的是,說道蘇洛塵弟弟時,他眼裏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絲的情欲,若他猜的沒錯,他弟弟定然早就備受侮辱了!
這個王八蛋!雲詩詩暗罵了一聲,便突然展開了一個趨炎附勢的嘴臉,看著那領頭人嗲嗲開口:“喲,這位爺,你長得可真俊!”
被雲詩詩這聲音吸引,這領頭人這才注意到雲詩詩跟她身旁的蕭入春,他將二人打量一眼,眼裏瞬間露出了迷亂的神色,想必是對雲詩詩二人的相貌很是滿意。
“這位姑娘是……”
見這人裝傻,雲詩詩嬌笑的捂著嘴道:“小女子是北漠未來的皇後,隻不過……”她抽搭了一下鼻子,楚楚可憐的哭了起來。
那人似乎心軟了,語調也軟了下來:“隻不過什麽,若是有難言之隱可以對我說,在蠻國我還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拍拍胸脯,就開始用拙劣的手段勾搭妹子了。
哼!這人也太蠢了。她都說了她是北漠的皇後了,他居然不在意這句話去問下一句?你這特麽明顯就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沒有任何驚訝的吧?
“隻不過,小女子被琴師要挾擄出了北漠,如今……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說到這裏,又嚶嚶哭了起來。
那領頭人一見雲詩詩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整個身子都酥了半邊,這樣的女人要是壓在身下定然很銷.魂的吧?要是把這女人哄高興,能趕在王上之前玩玩也不錯。
想到這裏,便猥瑣的吞了吞口水道:“姑娘莫要擔心,蠻國其實也挺好的。蠻國國民都很熱情的,蠻國盛產寶石和黃金,等到了蠻國,怕是你都不舍得走了!”
雲詩詩有些懷疑的看著那領頭人,問了一句:“是嗎?”
“自然!”那領頭人豪氣保證,好像他們真的都是好人似的。
“哎……”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雲詩詩似乎已經認命,“那以後就要仰仗大人了,大人之前可是說了要庇護詩詩的。”
聽美人這麽說,領頭人魂都飛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女人在他胯下婉轉承歡的模樣,想想都讓他的老二忍不住昂起了頭。
這特麽想現下就將她壓在身下啊!領頭人舔了舔嘴唇,便道:“姑娘叫做詩詩是嗎?”
“是啊,大人,小女子名曰雲詩詩。不知大人叫什麽名字呢?”雲詩詩故意軟著嗓子說話的,那聲音聽起來甭提多讓人興奮了,莫說是那領頭人,就連剩下的十幾人皆是下腹火熱難耐,看著雲詩詩的眼神都能竄出火苗了。
蘇洛塵不知道雲詩詩想做什麽,所以他也沒有出聲阻止。平日他見慣了雲詩詩大大咧咧的樣子,如今見她這般柔情,倒是有些不適應,臉頰也微微泛起不自然的淡紅。
這些蠻人如今一雙眼睛都在雲詩詩身上,自然注意不到蘇洛塵的變化,那領頭人聽到雲詩詩問他的名字,便大氣凜然道:“我要卓爾嘩明,詩詩姑娘。”
“卓爾大人好名字啊!就跟你的人一般英俊瀟灑!實在讓詩詩佩服!”嘴裏說著佩服,心裏卻在狂嘔,媽蛋就這粗礦的長相,北漠皇宮隨便拉一個人都就比他好看。
擺了擺手,卓爾嘩明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詩詩姑娘,謬讚了,謬讚了!”
我累個去,這蠻人居然還會用謬讚這個詞,真是讓她驚訝。她本想再多說幾句讚美他的話,將他捧上天然後再狠狠的摔死,哪想她身後的蕭入春突然狀似弱不禁風的開口:“卓爾大人,我與小姐身子太弱,怕是再這麽暴曬下去,會吃不消。”
聽著蕭入春的話,雲詩詩適時的咳嗽了兩聲,她知道蕭入春是受不了這群蠻人了,便也配合起來,早日到達蠻國,完成任務。
卓爾嘩明見這兩個女人確實麵色蒼白,嘴唇泛幹,他們蠻人向來豪氣,尤其是對待漂亮女人,自然是極其的憐香惜玉。
他看著一旁的手下道:“奴瑪,將你的外袍脫下來,還有你,意爾丹,你也脫下來!”
因為太陽太烈,他們都穿了兩件衣服,如今脫下一件也沒有什麽,他們飛速的脫下衣服,也不問為什麽。
拿到衣服之後,卓瑪嘩明又吩咐了兩人去取了幾隻樹枝來,雲詩詩見他倒騰了幾下,居然做了兩把簡易的遮陽傘來。
他夾了夾馬肚,便來到雲詩詩跟前將傘遞給她道:“詩詩姑娘,路途遙遠,還是先用這個遮遮陽,等到了下一個駐地,姑娘就不用再受苦了。”
“卓爾大人,你真是太好了!”雲詩詩結果傘,將他誇耀了一下,見他臉紅了,在心裏嗤笑一聲,就將其中一把遞給了蕭入春。
她本想將傘固定在駱駝上,卻見蘇洛塵還頂著大太陽曬的,猶豫了片刻,便將傘遞給他,故作不高興的開口:“琴師,這傘給你吧,就當是你帶我來這裏的謝禮。”說到這裏,她含羞的看著卓爾嘩明小女人道,“若不是你,詩詩也遇不到這般好的男人。詩詩向來都不喜歡欠人家的,所以這傘就給你了。”
知道雲詩詩想做什麽,蘇洛塵大方的接過傘,便撐開固定在了自己的駱駝上。
卓爾嘩明起先有些不悅,但聽到後麵的那一句時瞬間樂開了花兒,不就一個傘嗎?有什麽!能博得美人歡心比什麽都重要!
不用雲詩詩開口,他便又吩咐手下脫下外袍,又為她做了一個,一行人這才浩浩湯湯的朝著蠻國進發。
一路上,卓爾嘩明幾次都想占雲詩詩的便宜,都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很快便到達了他說的駐點,今夜他們決定在這裏歇息一晚,便停下了。
這駐點是一個蠻國邊境的一個小村,城牆是土跟石頭做的,裏麵的屋子大多也是用土和石頭做的,卓爾嘩明還說蠻國富裕呢,如今看來他都是扯淡!
因為屋子小,大家都是兩人一個屋子的擠著睡的。理所當然的蕭入春跟雲詩詩一個屋子,琴師跟領主一個屋子,其餘人也都隨意的分配的。
半夜,那領主怎麽也睡不著,他想著這兩個美女想的下麵一直漲著難受,明日就能到達王城了,這兩個小妞長得這般好看,到時候他們領主自然也會看上,就沒有他的份了,這麽一想他更加的睡不著了。
他看著裏側已然睡著的蘇洛塵,他快速的伸出手點了他的穴道,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下了床打開了房門,朝著雲詩詩走去。
他一走,蘇洛塵便睜開了眼睛,他知道這家夥想做什麽!但苦於穴道被點,不能動彈。那個禽獸!暗罵了一聲,他便開始運起自己的內力想要衝破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