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犯了她雲詩詩就想這般跑了,拜托,白日夢不要做得太美!雲詩詩右手依舊拿著螺旋流,就是死死的跟著楚香月,想要一次將她幹掉。
這個賤女人不是想要除了她嗎?你跑個毛啊跑?!雲詩詩見她跑的挺快,也將妖力提升到最大,加快速度朝著她追去。
此時,路上到處都是被黑衣人刺殺的屍體,雲詩詩跑了幾下,突然有刺客朝她攻來,她懶得再追楚心雲,身子一停,右手往上一抬,螺旋流整個打在刺客身上,瞬間將他的身子狡毀了半邊,鮮血四濺,濺了雲詩詩一身。
摸了摸臉上溫熱的血,雲詩詩瞳孔一縮,有些發軟。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一招居然這麽嚇人,以往隻一招用在妖怪身上,她自然不覺,如今突然用在人的身上,倒是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這感覺並未持續多久,雲詩詩便回過神來了。不管是人是妖,都存在著貪念,他們不管是怎樣一個體態,裏麵包裹的都不過是一個靈魂,她又何必拘泥。
手一伸,將銀月喚出,她看著越來越遠的楚心雲,嘴角嗜笑,手搭箭弦,一支紅色的箭矢被具現了出來。紅色代表的是速度,隻見紅光一閃,帶著一道紅光“嗖”的朝著正在逃跑的楚心雲追去。
那速度快的,轉眼間就已經追上了楚心雲。一個會功夫的人,耳力向來敏銳,她耳朵微微一動,便感覺到了背後有危險,來不及躲開,她將身前的雲妃一拉,就朝著身後拽去。
“噗”“噗”兩下,楚心雲突然感覺肩胛骨那邊一陣刺痛,這疼痛直接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再也忍受不住倒了下去。
而被她拉做擋箭牌的雲妃,這具身體的親姐姐,心口處被射了一個大大的洞,她很想轉過頭去問問妹妹為什麽這麽殘忍,他們明明是親姐妹不是嗎?可惜,她還來不及問出,她的生命便飛速的流逝了。
楚心雲捂著肩上的大洞,意識越來越模糊,對於倒在地上的雲妃她一眼未看,那一雙陰毒的眼睛一直盯著朝她慢慢走來的雲詩詩。以及雲詩詩緩緩抬起的第二支紅色的箭矢。楚心雲想再次逃走,可是她的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麽抬都抬不動。
“不要殺我,不要……”楚心雲拿手撐住身體一步步的朝後挪去,眼睛也由最初的陰毒轉化為恐懼。
就像是貓咪玩弄老鼠一般,雲詩詩原本可以一箭將她射死,可是她沒有。她一步步的朝著楚心雲走去,陰仄的看著她,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我……”
“不要試圖騙我!你藏在柴房的黑箱子我已經取了出來,真正的楚心雲也被我放了出來,說!你是誰?!”最後幾個字,雲詩詩幾乎是吼出來的,為了真正的楚心雲,也為了被她狠狠捏暈的嘟嘟。
事情既然已經敗露,楚心雲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隱瞞,她垂下頭,低低開口說了出來。
也就在她說話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喊:“皇妹!!!”
就因為這一聲大喊,雲詩詩沒有聽見楚心雲說的什麽,當她轉過身時,突然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袍的男人朝著她小跑而來,他跑到雲詩詩的跟前,刻意的看了她一眼,還對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笑意徒然讓雲詩詩打了一個寒噤,這個男人不簡單啊!為什麽,她覺得他的眼睛,她好像見過呢!?
這男人在經過雲詩詩之後,直直的朝著雲妃奔去,他蹲下身子看著已然斷氣的妹妹,臉上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在同時,他又抬頭看著受了重傷的楚心雲問道:“沐兒她是怎麽回事?”
楚心雲一見這人,便知道自己的希望來了,她眼睛一眨,淚水便洶湧的流了出來,她咬著嘴唇,憤憤的指著還拿著銀月的雲詩詩,暴喝:“是她!就是她殺了姐姐!”
黑袍男子轉過身,看著雲詩詩,那一雙微微上挑的雙眼裏,棕色的瞳仁像是大海一般深沉,是雲詩詩怎麽看也看不懂的蒼然。
“楚心沐可是你殺的?”他聲音並不冷,卻好像天生就發號施令慣了,居然讓雲詩詩覺得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她蹙著眉,同樣也在審視著這個男人。
他身高八尺有餘,著一身繡著龍紋的黑色長袍袍,一頭墨發被暗紫金冠整整齊齊的綰住,他眼睛是難得的雙眼皮,眼睛微微上挑,睫毛很長,明明是一雙溫和的眸子,卻讓人看著炯炯有神,隱約還能看出那眼裏所流露出的風霜之氣。
他的鼻梁很高,嘴唇不薄不厚,卻看起來很有線條感,整張臉刀削一般,若是放在現代那也是鍾漢良一般的美男子,可是跟秦羽陌、洛清二人比起來則是差遠了。
可,也就是這般一個容貌並不出色的男人,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一直吸引著雲詩詩想要靠近他,了解他。
他的肩很寬,讓雲詩詩看一眼都覺得那是可以依靠的肩膀,是可以挑起大任,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他也能替你扛著的一個寬闊而結實的肩膀。
這種感覺讓雲詩詩有些奇怪,隻是雲詩詩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今後將會是她一生的痛。
“晟軒兄!”背後,雲詩詩突然聽到了秦然的聲音,隻見她急匆匆的趕來,在他身後還有大批的禦林軍跟著,看來這裏的刺客已經被掃蕩的差不多了。
雲詩詩朝著秦然的身後看了看,卻不曾看到秦羽陌的身影,這家夥最近神神秘秘的,倒不知又去往哪裏了。
秦然喚了那一聲後,便趕緊走到了那黑衣男子身旁,賠笑:“晟軒兄,真是對不住了,原本隻是妃子們聚眾在一起賞花,卻不想突然有刺客來襲,這禦林軍一時沒有發覺,讓你擔憂了。”
楚晟軒看著秦然,雙眼略顯晦暗:“擔憂但是沒有,隻是楚心沐被那個女人殺死了,你要怎麽跟朕解釋?”
順著楚晟軒所指的方向,秦然看著站在那裏巋然不動的雲詩詩,心下一陣竊喜。他回過頭又看著躺在地上已無聲息的雲妃,直道天助他也!
如今,秦羽陌不在,她又犯了殺人之罪,這下她算是插翅難飛了。
麵色一寒,秦然看著雲詩詩冷然道:“雲詩詩,雲妃可是你殺的?”
此番雲詩詩手裏還握著銀月,而雲妃胸前的大洞一看就是箭矢射穿的,人證物證聚在,她也無法抵賴,索性大方承認:“沒錯,是我殺的。”
聽到這個回答,秦然簡直喜出望外了,不過他身為皇帝自然不能太過於言表,隻黑著臉問:“你可否跟朕解釋一下,你為何要殺了雲妃?”
聽到這人說朕這個字,雲詩詩立刻瞪圓了眼睛,怨不得這人自有一股王者之風,還喚雲妃為皇妹,還穿著繡著龍紋的袍子,感情他真的是皇上啊!不過,這北漠國的皇上來這裏作甚?反正,不管他為何要來,想質問她雲詩詩,沒門!
看著坐在地上獰笑的楚心雲,雲詩詩麵無表情的開口:“我原本隻是想殺楚心雲,是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生命,將自己的親姐姐扯到身前為她擋箭而死的,並非我有意殺她!”
這時,秦然還未曾開口,便見楚晟軒問道:“那你為何又要殺心雲?她可跟你有什麽仇怨?”
冷笑一聲,雲詩詩心下也有些怒了:“先不說她欺負了我的朋友,後來她居然想趁亂殺了我,她欲殺我我為何就不能殺她了?”
若是按照雲詩詩的說話,她確實沒有多大的過錯。可是,秦然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的小辮子,又怎會輕易的放過她?
“雲詩詩,你這話說的太過於牽強了一些吧?心雲她不會武功,而你功夫了得,她若是不笨,又怎會去觸犯與你?”
言外之意便是雲詩詩為了殺死楚心雲,而編纂借口,想要洗脫罪名。
雲詩詩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兒,聽及此她也道:“皇兄是不相信我了?”
“倘若你拿出證據來,朕自然會信。”反正他不喜歡雲詩詩,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什麽。再者說了,他也沒有將話說死不是,倘若她真的拿出證據來了,他也就將此事作罷了。
其實,以往秦然是很討厭雲詩詩恨不得她快些死,但是自從上次那個舞台劇演出以後,秦然對待雲詩詩的態度略略有些改觀,或許這點小改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吧。
證據?開玩笑,那時候那麽亂,大家都急著逃命,誰還有閑心去關注他們?怕是除了百思罌外,那些還活著的現下都嚇得神誌不清了,誰還能給她提供證據?
“我沒有證據。”雲詩詩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聽雲詩詩說出沒喲證據時,秦然心裏即高興又有些不舍,這女人這般有才,就此殺了太過於可惜了。不過,不舍歸不舍,該做的也還是要做。
鐵下心,秦然對著禦林軍首領道:“來人,雲詩詩因一己之私將雲妃射死,其行為罪不可赦,先將其打入天牢,著刑部徹查,待證據確鑿後,斬立決!”
禦林軍首領聽令,便要去壓雲詩詩,那想她往自己的袖口裏掏啊掏,終於掏出一個明黃的牌子,她將牌子拿著對著那首領慢悠悠的晃了晃,便笑眯眯道:“皇兄,莫不是忘了你曾經贈與詩詩免死金牌了?”
秦然一怔,突然想起還有這檔子事兒,他看著雲詩詩那小驕傲的模樣,突然間有些想笑,這女人……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她長得這般嬌俏可愛呢?
微微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思緒搖走,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楚晟軒道:“晟軒兄,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