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那……”豔唇一挑,勾起無盡的風騷,“皇上,那些大臣們想要廢了臣妾的後位,既然皇上如此愛著臣妾,臣妾想問皇上你……舍得嗎?”
“朕自然舍不得。”
“那皇上是什麽意思呢?”
“朕……”秦然停下,情.欲也淡了一些。
百思罌別過頭,一臉的不悅:“皇上若是不願,便去雲妃那裏吧。想必妹妹比臣妾更加需要皇上的愛撫。”
“皇後這說的什麽話?”秦然與百思罌還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去,“這些日子以來,朕不是一直壓著那些大臣,沒有撼動你的地位?”
“哎呀,皇上,人家是擔心嘛……”百思罌嬌笑著直起身子抱著秦然,在他耳畔吹氣。
秦然被她挑的欲.望又起來了,一邊運動,一邊說道:“你這個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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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明月高掛,本該是沉睡的好時機,卻有那麽多夜貓子在夜裏不住的嚎叫。
霽月殿裏,雲詩詩看著身旁的這一縷跟楚心雲一模一樣的魂魄,興奮的問道:“如何?她看了沒?”
那魂魄點頭,聲音飄飄渺渺:“我是見她看了才走的。”
“太好了,要不是這東儷國丞相墨廉的通信鏡還真的偷不過來呢!這次啊,你立了大功!”雲詩詩本想拍拍她的肩,但一碰便穿了過去,她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這個魂魄是真正的楚心雲,在一個月前,她本來是來看望自己的親姐姐的,哪想在半路突然被一股黑風席卷,等她有意識的時候便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日日經受著煎熬。
她怎麽也沒想到她這一去竟是一條不歸路,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若不是雲詩詩告訴她現在有一個楚心雲在水惜宮,怕是她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所以,對於雲詩詩她隻有感激。如今的她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她隻盼這些人能將害她之人繩之以法,這樣她能安心的去投胎了。
抬起頭,楚心雲擦了擦眼角的淚問道:“你們真的可以將我超度嗎?”
雲詩詩擺擺手:“安啦,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天師,她一定能夠去除你身上剩餘的瘴氣的。”
楚心雲點頭:“這我便放心啦。”
雲詩詩看著窗外射進來的點點月光,便道:“天色很晚了,你還是進到淨瓶裏來吧。這裏有助於你的恢複。”
楚心雲點頭,身子一閃便化作一縷白光鑽進了淨瓶之中。
她一進入瓶子裏,雲詩詩便打了個大大的懶腰,朝著臥室裏走去。她一進去,便見秦羽陌正精神抖擻的側躺在床上,看來是一直等著她的。
“你怎麽還不睡?”雲詩詩邊走便問。
“等你。”秦羽陌開口。
雲詩詩歪著頭,問:“等我做什麽?”
邪膩一笑,秦羽陌道:“你說呢?”
兩眼一翻,雲詩詩很想離去,但她現下穿著褻衣,自然不好出去,由是硬著頭皮走到床上,談條件道:“隻能一個時辰,若是敢超,就沒有下次!”
“好!”秦羽陌翻身而上,便喜滋滋的抱著美人,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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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詩詩早早的就起床了,今日可是一個重要的時日,她可不不能因賴床而耽誤了正事兒。
辰時,雲詩詩食用早飯之後,便去到練武場活動了一下身子,練了一下箭技,為了測試一下她的身手是不是後退了,她將秦冉冉與蕭入春二人也都叫了來,隨她一起切磋武功。
不過,讓雲詩詩微微驚訝的是,別看秦冉冉平日一副趾高氣昂又沒腦子的樣子,她的功夫倒是不錯,與她雲詩詩比起來雖略略差了一些,但也不弱。
幾個回合下來,三人又是一身大汗,不過三人並不急於沐浴,而是在練武場耳語了幾句,才各自散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離去,讓雲詩詩等人期待的戌時三刻終於到來了。
霽月殿裏,雲詩詩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裝,臉上也蒙上了麵罩。她看了看身旁與她一樣裝束的秦冉冉與蕭入春二人,便身姿輕巧的朝著紫竹林趕去。
他們一走,秦羽陌便追著他們的身影一起走了,這個小狐狸,這般的傲氣,百思罌是什麽貨色,他秦羽陌比誰都清楚,就憑他們三個嫩草,就想去挑戰她?別被她反過來吃了那便是燒高香了。
紫竹林裏,雲詩詩悄悄的在前麵探路,而秦冉冉則跟在她的身後,二人身姿輕盈,飛速的在紫竹林裏竄動,向著目的地而去。
“到了。”雲詩詩抬手攔住了秦冉冉,便蹲下身子觀察這附近的動靜。
秦冉冉也是一副認真的樣子,關於百思罌她知道的不太多,但是見雲詩詩這般認真的樣子,便也知道此人不好對付,故而她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對待接下來的事情。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人過來,秦冉冉不免有些煩躁,她悄悄的挪動腳步,想湊近雲詩詩耳旁問她這人還來不來,哪想她剛要動,便見雲詩詩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將她按住,同時給了她一個禁言的手勢,便指了指前方。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見一人緩緩走來,定睛一看這人正是百思罌。秦冉冉有些吃驚,這百思罌好生托大啊,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了,她就這般篤定這不是一個圈套?
雲詩詩看著似閑庭闊步一般走來的百思罌,心下有些沉重,百思罌做事向來都是算計精準,她既然趕來那就證明她定然是做了考慮,看來她還是輕敵了。
就在雲詩詩想著要不要回去從長計議時,便見百思罌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傲然開口:“出來吧。”
秦冉冉本來還在想這女人怎麽這般厲害,一來就知道他們的位置了。她本想問問雲詩詩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卻突然感覺手臂一緊,她低下頭一看,雲詩詩抓著她手臂的手越收越緊,她本想提醒她一下,她抓的她有些疼了,哪想她抬頭一看,雲詩詩那一雙狐眼快迷城一條線了。
見此,秦冉冉也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不過因為上次跟雲詩詩在水惜宮那裏溜達了一回,這會兒她縱然緊張,心髒卻保持著正常跳動的速度。
遠處,一顆紫竹之上,一隻全身黑色的蒼鷹立於其上,他一雙眼睛利如刀,死死的盯著雲詩詩所在的方向,好像隻要那邊一有動靜,他就會飛奔過去將獵物致死。
百思罌走到離雲詩詩不遠的地方便站定了,她看著雲詩詩所在的方向,笑的很是妖魅:“怎麽?把我叫過來了就不敢出來了?墨廉的手下便是這樣的鼠膽?”
聽及此,雲詩詩給了秦冉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站起身緩慢的走了出來。
秦冉冉一見她出去了,也很想跟著出去,可是她也知道她功夫不如雲詩詩,閱曆更是不如。若是貿然出去很可能會成為累贅,咬了咬牙之後,她還是忍住了沒動。
百思罌看著向她走來的這一個黑衣人,並未多話,隻看著她等著她給她答案。
站定在百思罌一米處的距離,雲詩詩突然單膝跪地,恭敬中又帶著一絲膽怯的開口:“拜見宮主。”
一聽到這四個字,秦冉冉立刻驚詫了一下,這聲音簡直是一個男人的啊,再看雲詩詩的身形好像也略略高大了一些,這、這到底是什麽功夫,好生厲害!
就在秦冉冉疑惑的時候,百思罌倒是難得挑了挑眉,再次審視麵前的這個人,語調魅惑道:“墨廉倒是大方,連本宮的身份都告訴你了?”
“啟稟宮主,墨大人是屬下的舅舅。”雲詩詩解釋。
“哦?”百思罌淡淡了發出了一聲,便伸出手直截了當的問,“東西呢?”
雲詩詩早有準備,她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小陶勳,隻讓百思罌看了一眼,卻不急於交給她,而是又放回了自己的懷裏,開口:“宮主,在交給您東西之前,屬下想問您幾個問題。”
雲詩詩如此無禮,百思罌也不氣,她隻是將手收了回來,輕浮道:“說吧。”
到了這個檔兒,雲詩詩反而有些畏懼了,依照百思罌那狂傲的性子,怎麽可能在受到如此褻瀆後,還如此淡定而從容的對她和顏悅色?
雲詩詩額間微微淌汗,她垂下頭對著秦冉冉心感傳音的幾句,聽到對方真的離去,去找蕭入春了,這才開口詢問道:“屬下很想知道,宮主如此費盡心機奪得三魂七魄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反正沒有跟百思罌撕破臉,為了拖延時間,她自然想問什麽便問什麽,雖然她知道百思罌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計劃。
百思罌看著雲詩詩,毫不在意道:“目的麽,很是簡單,就是打開妖界大門,一統人界。”
“什麽?!”雲詩詩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認真的?”
百思罌笑:“嗬,你與我那侄兒不也是妖界中人,既然我們目的相同,何不一起尋那三魂七魄?”
迅速的退出好幾米,雲詩詩將銀月喚出,一臉戒備的看著百思罌:“原來你果然識出來我的身份。”
“隻是你自己高估了你自己罷了。”百思罌一抬手,四周便騰起一層黑霧,而黑霧之中突然凝聚了好幾隻上次與藏寶閣一模一樣的木乃伊,他們勾著頭,身子一動不動,看來是想來了一個糖衣加炮彈了。
這些木乃伊不足為懼,雲詩詩最擔心的是秦冉冉與蕭入春二人。她看著百思罌,語氣漸冷道:“你把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百思罌攤開手:“你以為我那侄兒是吃素的麽?如你一般傻頭傻腦的就衝了過來,自投羅網?”
次奧!雲詩詩一聽眼睛就變成了倒三角,果然是跟秦羽陌一個貨色的,自大又驕傲,嘴巴不饒人!
“啾——”一聲蒼鷹的聲音響起,雲詩詩隻覺耳旁生風,再一看秦羽陌居然出現在她身側,摟著她的細腰。
瞪大眼睛,雲詩詩問:“你怎麽來了?”
秦羽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抬手就捏了捏她的粉鼻,嗔怪道:“本王不來,難道還真的讓百思罌將你拐跑?”
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雲詩詩嘟囔道:“我也是有計劃有準備的好不好?”
劍眉一挑,秦羽陌鄙夷道:“就你那點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