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裏,所有官員皆微微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王爺黨的人還稍稍的好一些,可是皇帝黨的人個個都心驚膽戰,害怕殃及魚池。原本,他們以為雲詩詩說話不過腦子,隻是一個沒見識的鄉野丫頭。哪想她繞來繞去,不但她沒錯,還蒙受了不白之冤,而原本的受害者右相則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這世界太過於玄幻了,恕他們學識短淺接受不能啊!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然還能說什麽嗎?縱然右相對他忠誠,但他與月蝕宮勾結害了那麽多的市民,他也絕對不會姑息。更何況他前言不搭後語,最後還當眾行凶,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扶著額,對著門外侍衛道:“來人,將其交給大理寺,查清此事緣由,一旦屬實,就……滿門抄斬!”
楚亦桓原本就被打的半死,此時被拖出去跟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
方才秦羽陌拍的楚亦桓那一掌,看似隻是將他拍傷,實則已經震碎了他的內髒,怕是不過明日他必死無疑。
事情解決後眾人也沒有心思再吃什麽飯了。雲詩詩看著跪在大殿中的一眾人等,又看著所在一團努力創造自己不存在感的劉禦醫,又看著因為右相之事兒瑟瑟發抖的左相。心情倍兒好的開口:“左相大人,你方才說什麽來著,那兩個小太監……”
李雲一聽雲詩詩喚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隻顫抖道:“那兩個小太監開罪羽王妃,確實該死,是老臣愚鈍了。”
“哦……”雲詩詩意味深長的開口,“可是左相不是說他們是新來的不知禮數……”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雖是新來的,可是冒犯王妃便是死罪,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雲詩詩聳了聳肩無語道:“皇兄,你看……”
左相都這樣說了,秦然還能說什麽?他隻能氣到肺炸,哀然道:“左相近日太過於操勞了,還是先回府養養身子吧。”隨後,又看著這跪著的一地人,頗為無力看著秦羽陌道,“今日,六弟與弟妹都累了吧,不如先回霽月殿休息如何?”
雲詩詩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將皇甫冰收進了符篆以後,便道:“臣妹正有此意,既然皇兄如此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也不管秦然與百思罌二人,就拉著秦羽陌大喇喇的走了。
雲詩詩與秦羽陌二人也太目中無人了一些,皇帝與皇後都不曾離席,他們倒是走的快,莫不知道這實屬大逆不道?皇帝黨的人心裏也憤憤不平,但不平又能如何,右相這般大的官職都被整成這樣,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當然,王爺黨的人則在心中竊喜,有這樣膽大的主子,果然是沒有擁護錯人啊。
而秦冉冉則很是不忿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雲詩詩這麽有能耐,死的都能給說成活的了。最讓她不平的是秦羽陌還這麽放縱這個女人,她哪裏好了嘛……
當然,這些雲詩詩與秦羽陌二人都不回去管了。他們一出門便朝著霽月殿走去,說實話坐了幾天的馬車了,又跟楚亦桓鬥了那麽久,確實累了。
好在霽月殿不遠,當他們二人到達時,慕山已經在殿外迎接了。雲詩詩知道在霽月殿也有一個很大的浴池,她也知道隻要秦羽陌一回來,那浴池的水一直都是熱的,所以她二話不說,直接奔向了浴池。因著嘟嘟是公的,所以一回來他就自發的去尋找樂子,免得又被秦羽陌整的慘不忍睹。
秦羽陌見此嘟嘟識相的跑了,心情很是愉悅,他跟著雲詩詩走向浴池,絕色傾城的臉上滿是笑意。
雲詩詩知道這貨在跟著她,她也不管隻是徑直朝著浴池走。一直走到了門前,雲詩詩突然轉過身,笑眯眯道:“秦羽陌,這浴池我隻占用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隨便你用。”說完,“嘭”的一聲便將門關了。
秦羽陌站在門外似凋殘的花兒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小狐狸果然還在生氣啊,他拿手支著下巴,開始冥思苦想起來,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的消了她的火呢?
雲詩詩站在門前,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她聽了許久,即不見秦羽陌霸道的推門進入,也未曾聽到腳步聲,莫非這妖孽一直在門外站著?
哼!管他呢!愛站不站,管他雲詩詩屁事兒啊!她將外袍一脫,隨意往地上一扔,就朝著門內走去。
走進內室,看著屏風後的冒著熱氣的大大的浴池,雲詩詩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脫了,跳進了浴池裏,她在裏麵撲騰了幾下,便安靜的依靠在池壁間,閉目養神。
隻是,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外麵的門響了起來,難道是那妖孽按捺不住要進來了?她秀美一蹙,便不悅道:“誰?”
門外聽到聲響後便跪在地上,趕緊道:“啟稟王妃,奴婢們是來伺候王妃沐浴的。”
原來是丫鬟的啊,雲詩詩略略有些失望,她拿手擋在眼睛上,便道:“進來吧,給本宮捏捏肩。”
“是。”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後,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雲詩詩聽到腳步聲後,也未曾睜開眼,隻是將手臂攤開放在池壁上,頭則擱在池上,等待他們按摩。
果然,很快便有人按在她的藕碧上不輕不重的捏了起來,這力道很好,捏的雲詩詩很是舒服。
“你叫什麽?”問了這個丫頭的名字,下次好讓她再次伺候。
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雲詩詩便覺得不對勁了,她聞著空氣中傳來的那抹熟悉的香味,猛然睜開眼,嚇得整個人“嘭”的一下子跌進了水裏,灌了好大一口水,快把她嗆死了。
“王妃,見到本王就這般激動?”秦羽陌蹲在池邊,拿手支著頭,眉眼彎彎的看著她。
你妹!居然敢跟她來這一招,次奧!雲詩詩一雙狐眼噌噌的冒著火,她看著某隻幸災樂禍的妖孽,簡直恨得牙癢癢。
她不動,秦羽陌也不動。就這樣眼對眼兒半晌後,雲詩詩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她邊笑邊朝著秦羽陌走去,又躺會原先的位置,學著他以往的調調懶洋洋道:“秦羽陌,本宮脖子有些酸了,你給按按吧。”
秦羽陌原本因為這小狐狸又會大發雷霆將她劈頭蓋臉辱罵一番,然後展開拳腳給他幹架,然後被他擒住後,他再放低身姿寵哄一番,然後她就會再次沉淪在他的溫柔鄉,兩人再來一場鴛鴦戲水。隻是,這女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雲詩詩嚷嚷:“你丫快點啊!沒見過你這麽笨手笨腳的,怎麽在王府做事的,真是!”
秦羽陌額間頂了一頭黑線,怨不得她會這麽淡定了,感情是將他當做奴婢使喚了。秦羽陌略略深思片刻後,最後還是認命的開始伺候這位大牌王妃。
哎……男人在女人麵前果然都是當牛做馬的,奴妻不易啊。尤其是像雲詩詩這種,又小氣,又漢子的女人。
秦羽陌的按摩手法很好,其實可以說是無可挑剔。但雲詩詩心裏不爽,自然渾身是刺兒。她閉著眼,不過片刻的時間便開口道:“秦羽陌,你丫是吃太多了麽?那麽使勁,想敲死我啊?”
劍眉一挑,秦羽陌很是有耐心的開始放輕手上的力道,並道:“此番還可以嗎?”
“嗯。”淡淡的說了一下,雲詩詩又開始裝深沉了。
又過了一會兒,雲詩詩又開始出口嚷嚷:“哎呀,你是屬牛的嗎?快捶死我了!能不能再輕點啊!”
秦羽陌微微有些不悅了,但還是忍著又放輕了一些力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也溫柔一些:“現下呢?”
“還行。”雲詩詩淡淡道,完全一副主子的口氣。
此刻,秦羽陌才深深的意識到當奴才的悲哀和苦情。不過,知道歸知道,他可沒有以後要對奴仆們好一點的覺悟。畢竟他也就是這種脾氣和性格,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種強勢的性格怕是一生都無法改變了。
又伺候了一陣子,雲詩詩又道:“我的頭發髒了,你給我洗洗吧。”
這也要他來做?這女人是不是太過於得寸進尺了一些?鳳目裏賊光一閃,秦羽陌那絕色的臉上掛著點點笑意,他長得本就是那種妖異的美,如今這麽一笑更是傾國傾城,怕是全西羽都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當然,雲詩詩背對著秦羽陌是看不到了,如若不然,怕是她又會被迷的七葷八素了。
“快點啊!”雲詩詩又開始催了。
但這一次,秦羽陌卻沒有那麽聽話。他修長的玉指偷偷的從她的腋下穿過,一把就捏在她的大白兔上,他揉了兩下後,便故作正經道:“王妃,本王覺得你這裏可能有些酸痛,待本王給你捏捏後,再為你洗頭吧。”
雖然被捏的很舒服,但雲詩詩卻怒了,她臉頰緋紅的一把將秦羽陌的手拽開,嗔怒道:“你丫給我規矩一點!老娘這裏不需要你捏!”
“那好,那本王就不捏這裏了。”話剛說完,他的另一隻手又移到她的另一個玉兔上了,這次他還未揉捏,雲詩詩就一把拽著他的手,怒了,“都說了不需要你捏了,你丫作死!”
說完,就使上妖力拉著他的手往前一拽,他整個人就刷的一下,被她拽進水裏,整個人全部濕透了。
看著落湯雞一般的秦羽陌,雲詩詩突然間心情大好,她邊笑邊道:“哈哈,叫你這般不規矩的,你這是活該!”
秦羽陌雖然頭發衣服全部都濕噠噠的,但卻並不影響他的氣質,他淡然的起身,淡然的將身上的衣服一脫,然後往岸上一甩,他整個人就變得一絲不掛了。
見此,雲詩詩突然止住了笑意,她警惕的捂著自己的胸,就想要往岸上跑了,哪想她剛跑到一半,她的細腰便被一雙大手一環,然後她整個人便被拉進了水裏,秦羽陌修長的身子一壓,雲詩詩就被緊緊的窟住,動憚不得。